老僵尸拿到车自然是欢天喜地,为了平衡我的心情,我冷冷地向他宣告:“车你还不能开,得拿到驾照以后才能开。”
果然老僵尸像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黑着脸叫:“考什么劳什子驾照,我能让车跑就行了。”
我说:“你能让车跑交警不让你跑。”
赵凌云不容辩驳地说:“这就去驾校报名,今天就开始练车!”
老僵尸一脸不情愿,当我给他详细讲了交通规则后,他不得不认怂了,一说练车得按时,他马上抗议:“那不行,我一天看不见万小姐就难受。”
我说:“那你看她一眼再回来练车嘛。你自己想想,等你考来驾照,开车载着万小姐全世界兜风的时候多爽啊!”
老僵尸立马一脸陶醉地嘿嘿笑起来,说:“考驾照,赶快考驾照。”
接下来老僵尸就忙起来了,每天往返于驾校和西藏之间。赵凌云也忙起来了,一早就走,夜里才回来,具体忙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媒体已经开始有消息传出:杜昌磊携商场又一巨头入驻保健品行业。
这个“又一巨头”当然就是我夫君赵凌云喽。
花几十万给老僵尸买辆车,我心疼得流血,盼着有大客户出现让我赶快把钱挣回来,可是偏偏这几天接的都是小活,别说挣钱了,弄不好还往里搭钱呐。
谁叫我爱心泛滥呢,看见条件不好的人来看事,心一软还给人掏钱献爱心。
可是偏偏赛潘安这厮闹着夏天来了,他要买换季衣服了,另外,好久没做大保健了,没吃大餐了。
我自己省吃俭用可以,不能亏着这尊神呀,只好忍着心痛任他消费。还跟自己说:格局打开,格局打开,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老天有眼,这天就来了一个土豪,这人是个农场主,经营着几百亩水稻,还有一个百亩苹果园。在本市也算是个人物了。
他来到我堂口的时候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让秘书提前联系我,等看事的人都散了后才上来。
而且戴着大大的墨镜,戴着口罩,就差披件斗篷戴个斗笠了。
“大师,快点帮我捉拿那个黄皮子精啊!他迷惑了我闺女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大叔,你这话没头没脑的,把我都说懵了,你坐下好好说。”
他这才耐着性子坐下了,摘了墨镜,摘了口罩,介绍自己,“闺女,我姓夏,是开农场的,我几年前遇到过一个黄皮子,我不小心助它化成人形了,他从此就缠上我了……”
“让他说清楚,是真的黄皮子缠上他了吗。”黄小爷不乐意了。
我就问:“夏老板,你详细跟我说说,怎么遇到黄皮子的,它怎么缠上你的。”
夏老板说:“大师,那是我刚五年前了,那时候我的苹果园还没结果子,还没种水稻,穷得一干二净,我也请不起人,自己整天在果园里起早贪黑忙碌。”
“那是在一个夏天,天很热,我累得慌,天黑了啃了个馒头吃了个西瓜就当晚饭了,吃了饭我还是热的睡不着,看天上一轮明月高挂,照得四处一片明晃晃的,我就又钻进果林里给薅起草来。
我正蹲着低头薅草的时候听到苹果林里嚓嚓的响动,我以为是风吹就没在意,继续薅草,忽然我听到后面一个老头的声音传来:‘哎,老伙计你看我像个啥?’
我一回头看到身后一个不到一米来高的人穿着一件白色老头衫,下穿一条蓝裤子,头上戴着一顶草帽,我脑子没反应过来,随口就答了一句:‘我看你像个人。’
刚说完我就后悔了,我觉得不妙,可能遇到了人们说的要成精的黄皮子了,听说黄皮子修炼到一定程度欲成精时候,就会出来找个人问它像啥,人要说它像人它就真的能幻化成人,就靠人那一口气。
但是他被人渡成精后就会把那个人害死,吸了那个人的精气。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一扭身那个“老头”就窜了过来,伸出毛烘烘的爪子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张口就要咬我。
幸亏我力气大,挣出一只手一拳打到了他的脖子上,他“嗷”地叫了一声一抖脖子,然后更凶狠的朝我咬来,我当时吓坏了,想着这回要死在这个黄鼠狼精的手里了。
也是天不绝我,后面忽然传来一阵鹅叫,一听鹅叫那家伙一激灵,猛地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下来,没命的逃窜了。
鹅是黄鼠狼的天敌。
我喘着粗气坐起身,看着我养的那个大白鹅扭着腚朝我走来,我一把抱住它真想叫它一声亲娘。
从此就我把那只大白鹅当宝贝了,还故意训练它攻击人和动物,把它当狼狗保护我了。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我却无意中做下了一个大恶,那个畜生它不感谢我渡他成精了,还记着我的仇。
一回没杀死我,就成了精变幻着人形来蛊惑我。
几个月后的一个夜里,我正在果园的屋里熟睡着,就听到门外有个女人嘤嘤哭着叫我的名儿,我听了就奇怪:我在这非亲非故的,没人知道我的小名儿,咋这黑天半夜的有个女人的叫我啊,还哭哭啼啼的?
我是个胆子大的人,就起身开了屋门出去,看到果园里站着一个穿黄衣裳的女人。
我一看是个生人。正警觉的待要问她是谁,谁知她的脸立时变了,全身也瞬间变成了一个像狗般大小的黄鼠狼,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
我脑子马上清醒了,情知我不是它的对手,立刻大声唤那只大白鹅,在窝里熟睡的鹅机灵的很,听见我唤立马“嘎嘎”叫着扑颠过来。
那个东西虽是成了精但它还是个黄鼠狼痞子,况且她是我那只鹅的手下败将,鹅一来就又仓皇逃窜了。
我从此就多了个心眼,夜里无论外面多大的动静我也不起来开门了。
有一个夜里我听到我的鹅“嘎嘎”的叫个不停,而且还叫的凄厉,我虽害怕但也心疼我的鹅顾不得了就开门起来看。
我一看吓傻了,我的鹅在圈里对自己的身子又嘶又咬,白白的鹅毛落了一地。
我吓怕了,可是也阻止不了它,它像得了失心疯的人似的。最后它脖子一歪躺在了地上,死了。
狗日的,我敢保证是那黄皮子干的。
我又气又怕,就从外地买了一把枪,专候着逮住这个王八蛋黄鼠狼精。从此我就夜夜留心,觉都不敢睡了,白天也枪不离手,可是偏偏它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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