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装修全部交给赵凌云了,谁叫他是男人呐。我把堂口挪到市里的家后也正式营业。
歇业两个多月的堂口正式启动,还有点激动呐。一大早,黄小爷,山妖,赛潘安都调整好状态,在牌位里等候主顾上门。
我和兰兰也是一早就起来了,我们打扫好卫生,点上香,摆上鲜花,让仙家吃饱香火准备工作。
赵凌云也一大早回王祥寨忙装修去了,大家各忙各的。
没想到,营业第一天,新老客户把小区的路都堵了,开车的,走路的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同小区的城里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导致小区物业管理人员还过来询问,得知我是出马仙弟马一脸不可思议。
还是按照规矩,人多了排队,谁也不能搞特殊,老主顾熟人也不行。
兰兰负责叫号,收香火钱,我负责跟看脏事人沟通。
接待的第一个主顾是一位白发苍苍的妇人,我看她形容枯槁,眼神凄然,禁不住心生恻隐,关切地问:“奶奶,您哪里人呀,多大年纪了?”
那白发妇人说:“我xx人,60了。”
我眉头一簇:才60就老成这样了!她经历了什么?
我问:“奶奶,您来看什么事呀?”
白发妇人说:“我来让仙家帮忙找闺女,我闺女出去打工了,3年没回来了,到处找都找不到,求仙家给我找找。”
我苦笑,好言好语地说:“奶奶,我们堂口是看脏事,驱邪捉鬼,算卦看坟地,不是万能,找人还是报警让警察找。”
白发妇人摇手:“大师,我3年前就报警了,警察到现在都没找到我闺女,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求仙家的。我听人说你堂口的仙家本事大得很,大师你又好心眼,看事不论穷富,对穷人尤其上心,也不图钱财。我求求大师了,一定帮我找到闺女,我给大师磕头了……”
她说着扑通给我跪下了,兰兰赶快跑过来拉她起来,并且严厉地和她说:“大师身子不方便,别闪着她,奶奶你好好说话,我们能看的事自然看。”
白发妇人擦擦眼睛连连道歉。
我问她:“奶奶,你好好跟我说说你闺女的情况吧,我看看能帮得上吗。”
白发妇人就讲了她家的情况,说她有一儿一女,儿子是老大,女儿生的晚,比儿子小15岁,一家人就把小女儿当成宝。
儿子早早结婚分开另过了,小女儿几年前没考上大学就去南方打工。
在南方打工几年还不错,虽然上班时间长,但工资很高。他们老两口也不缺钱花,闺女的钱他们也不要,让她自己存着,想着日后当嫁妆。
我打断她:“奶奶,你知道闺女在南方做什么工作吗?”
这些年,那些从事酒吧或者特殊职业的打工妹失踪的特别多,就因为她们跟家人联系少,被害没人第一时间报警,容易蒙混过关。
她说:“我也没去过她工作的地方,她说是在奶茶厂子里做包装工。”
我问:“那你知道她一个月能拿多少工资吗?”
白发老妇人说:“这个我不知道,反正她总是给我们钱,说她挣的钱不少,我们都不要,但她也零星给了我们两三万。”
我心说:看起来挣得确实不少。
白发妇人接着说:“3年前的春节,她跟我们说了要回来过年,我们老两口就天天盼着,她哥嫂跟孩子也盼着,可是直盼到大年三十也没盼到她回来,打电话怎么都不接。
她哥还去她南方打工的厂子去找她,那边厂子放假关门了,也没见人,回来我们就报警了,可是到现在人不见人尸不见尸的。大师,这三年我跟我老头全国各地贴寻人启事的找,她哥也跟着找,她爹去年还因找她遇车祸死了……”
确实很凄惨,我很同情。我就说:“奶奶我知道了,我问问我仙家这事他能不能看。”
我就问赛潘安:“赛仙家,刚才这位奶奶的话你听见了,你能帮她寻找到女儿吗?”
赛潘安在纸上沙沙写下一行字:问她生辰八字。
我马上和白发老妇说:“奶奶,我仙家问你女儿的生辰八字。”
白发妇人赶紧说了出来。
赛潘安马上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人已经被害。
我心里一格噔,怕老太太撑不住,就问她:“奶奶,谁陪你来的?”
白发老妇人两眼直直地看着我问:“仙家是不是说我闺女不在了?”
我犹豫一下,点点头。
白发妇人嘴唇抖动着说:“我早猜到了,可是我见不到我闺女的尸体我不甘心呐。大师,能不能问问仙家,我闺女死在哪里了,尸体哪去了呀!”
我叹口气,又问赛潘安,纸上又出现一行字:去调查一下三年前到他们县的火车票,再调查一下回他们镇的客车票。
我把这话说给白发老太太听,她听了暗淡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满是惊喜,好像她闺女有希望找到了似的。感激零涕地说:“谢谢大师,谢谢仙家,我这就让我儿子去调查。”
赛潘安立刻从牌位上下来,隐身站在我旁边跟我说:“让她自己去调查。”
我怔了一下,忙把仙家的话传达给她,她也愣住了,“哦哦”两声还是郑重地答应了。
她掏出一沓香火钱放到供桌上,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兰兰又叫号下一位。
忙了一上午,把我累得不轻,兰兰让我回床上躺下休息一会,她去做饭。
赵凌云打来电话,问我累不累,喝水了没有,吃水果了没有,我给了他一个令他放心的答复,又问他家里装修的事。
我们聊了一会,他嘱咐我吃了饭午睡一会,下午下楼去散散步,晚上他回来带我去市区吃好的。
我挂了电话,心里美美的。
还是老规矩,每天看一上午,下午就歇业。
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又想起那位白发老太太,我问赛潘安:“你让老太太查她闺女三年前的火车票和客车票,是想知道她三年前到底从南方回来了没有是吧?”
赛潘安啃着一个鸡爪说:“你这回还挺聪明。”
我骂他:“滚,我本来就聪明。对了,你怎么认定她是被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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