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丢东西的村民早就哄散开去他家四处搜查了,人多力量大,丢失的东西还真被他们在粮囤里给找到了。
他们个个欢天喜地跟我道谢。
扎纸匠的媳妇看到丈夫倒地不起了,家里的财物又被翻出来,哭嚎着说警察害死了她丈夫,还说她也不知道乡亲们搜出的东西哪来的,她要告警察和这些私自闯入她家的村民。
这时小灼来了,她后边跟着刚才那些出去盗窃的纸人,她把它们统统带回来了。
众人看不见隐身的她,只看见那些纸人排着整整齐齐队伍,一步一步走进屋里。
他们都吓傻了,两眼直直地盯着那些纸人,看起来,他们倒比纸人更像纸人。
小灼让那些纸人站好,然后看我一眼就上了我的身,用我的嘴问它们:“你们的主人是谁?”
那些纸人的嘴一张一合:“是xxx。”
然后指向地的扎纸匠。
它们还知道扎纸匠的名字。
这下全场皆惊,那些个警察更是目瞪口呆。
小灼又问:“你们的主人让你们出去干嘛?”
“偷东西。”它们异口同声。
我握住嘴憋笑,竟然觉得这些纸人很可爱。
但它们令旁边的人胆战心惊,因为好几个村民都吓得尿裤子了。
“你们的主人都让你们偷了谁的东西?你看看这些人,你们偷过他们的东西吗?”
那些个纸人就转动眼珠子查看众人,把众人吓得都挤紧眼睛,怕跟这些纸人对视。
那些个纸人看了一圈后,认起人来,“我偷过她的家的钱。”
“我偷过他家的钱。”一个纸人说
“我偷过她的金镯子。”另一个纸人说。
“哎呀呀它们成精了呀……”扎纸匠媳妇吓成了狗。
忽然想起“毁尸灭迹”,抓起一把剪纸用的尖刀就朝一个纸人乱剪。
她这胡乱一剪子剪烂了那个纸人的脸,那个纸人烂着脸朝她一瞪,呲牙就朝她脸上咬。
“啊!”她一声惨叫昏过去了。
小灼下了我的身,手一挥,那些个纸人都横七竖八地倒到地上了。
刚才,是她用灵力操控这些纸人的,她把灵力抽回来,它们就是普通的纸人。
“这……这……”众人都结巴着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给大家解释:“父老乡亲们,别紧张,你们看见了,是扎纸匠用邪术操控着他做的纸人入室偷窃,所以它们进屋偷东西的时候你们根本觉察不出,偷过东西也没留下任何人为痕迹。”
“啊原来的这样啊……”有胆子大的清醒过来了。
有人上去就朝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扎纸匠身上踢了几脚,嘴里恶狠狠骂了一通后跟警察请求:“同志啊,可不能放过他呀,万一以后他还这样祸害人咋整?”
还有人不放心地看着那些纸人,问那些纸人还会活过来吗?
我说:“你们放心吧,这些个纸人就是普通的纸人,本身没一点邪气,它们是被操控了才会作祟。只要扎纸匠老实了,它们就不会再作祟。”
警察们也反应过来了,让村民们确认一下自己被偷的东西无误后就散了吧,他们把两夫妻先送医院抢救过来再审讯。
下面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我开车载着兰兰和小灼回家。
赵凌云这老鬼真是累了,到现在还睡得死猪一样。
我不敢打扰他,轻悄悄脱了衣服,挨着他睡下了。
早上,我被亲醒了。他的吻在我的额头,眉毛,眼睛,脸颊,嘴唇,脖子里游走着,我很留恋他的温柔,故意闭着眼不醒。
但还是被他看穿了,他温声说:“醒醒吧,回来再亲。”
我被拆穿自己笑了,睁开眼睛搂住他的脖子,激动地问:“我们这就去大宋吗?我好紧张。”
赵凌云托着我坐起身,说:“有我在,紧张什么。”
我在他的帮助下穿好衣服,坐在他怀里问:“我们怎么去呀?”
他逗我:“开车去。”
我笑着捶他,“讨厌。”
我不笑了,命令我,“搂紧我,闭上眼睛,我开始发力了。”
我忙听话地搂紧他,闭上眼睛,然后我似乎听到了呼呼的风声,接着我身体旋转起来,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忽然,一切都静止了,我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息,但是我不敢睁开眼睛。
“可以睁开眼睛了。”他在我耳边说。
我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我看到了影视剧里看到的场景:大漠黄沙,林立的帐篷,一排排整齐的全身铠甲的兵士。
我抓紧赵凌云的胳膊惊叫:“我们……这就到了大宋吗?这里确实是大宋吗?”
赵凌云微笑说:“对,这就是当年我打败外藩的沙漠驻扎之地。”
“啊,这就是你和柳六六前世相遇的地方?”
我懂了,他故意穿到这个时间段。
他点头。
我问:“那,柳六六的前世,那个蕊儿姑娘被送到你的军帐里没?”
我紧张地盯着他。
赵凌云摸摸我的头,有点遗憾地说:“我们来晚了一点点,她已经被送来了,但是,这还是白天,我还没动她。”
我长吐一口气,好歹还不算晚。
忽然,我听到一道熟悉的,力能震碎耳膜喝叫:“出发!”
接着就响起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马蹄声从军帐后面响起,听得我心惊肉跳。
然后在狼烟滚滚,万马奔腾中,我看到了飞奔在最前头的赵凌云,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戎装,手持利剑,嘶吼着朝前冲刺。
在沙漠另一头,我看见一支同样呼啸着朝他们冲杀过来的骑兵。
“快看,快看呀老公,那是你,那是千年前的你,活着的你……”我抓着赵凌云的胳膊语无伦次。
身边的老鬼赵凌云淡淡一笑说:“你看吧,我没兴趣。”
“你为什么没兴趣,你好帅啊,好威风啊,我好想冲过去让他抱抱我啊……”我花痴地叫着。
赵凌云取笑我,“你要是这时候过去跟他要抱抱,估计他会一刀砍了你。”
我倒吸一口冷气,抱住身边的他哑声问:“那个你好凶啊。”
他说:“不只是凶,还有狠。”
我心突突跳着,看向远处厮杀的他们,完全理解了,这种时候,将士们都杀红眼了,而他,统领三军的主帅,更得杀伐果决。
我看着以前只在影视剧里呈现过的战场厮杀场面,看着那些士兵真的被砍掉了头,真的被刺穿胸膛,真的被马的铁蹄踩出肠子来……我嘴唇都咬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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