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两眼放光,“有这等好事,那晚上咱们使劲点嘻嘻嘻……”
我就喜欢白吃白喝。
既然白吃白喝,那就去镇上最贵一家火锅店呗,而且全家总动员。
开这家火锅店的人可是我们镇上最早的富人,他们家90年代就做餐饮,店面越开越大,如今经营着镇上最大的一家酒店,还开着一家火锅店,店里中高端食材应有尽有,去了没个千把块钱出不来。
像我们今天这一大群十来个人,要吃饱吃好少不了两三千。
所以我爸妈心疼得不行,我妈小声嘀咕说再有钱也不能随意糟蹋,老天爷怪罪。
我宽慰她:“妈,不能说糟蹋,咱吃不了扔了是糟蹋,吃到肚子里就是享受。”
我妈说:“那也没必要来这个高端的地方呀,这里的东西都说死贵。”
“哎呀妈,贵有贵的道理嘛,咱们如今可是贵人,就得吃贵的不是。”我笑嘻嘻地说。
我妈被我说得幸福地笑了。她看看围坐着的一桌仙家,骄傲又恭敬地说:“就是就是,咱们能跟仙家成天一桌吃饭,不就是贵人嘛。”
因为一个座位,黄嘤嘤和小灼又闹起了别扭,她俩都想跟赛潘安坐一起,可是兰兰坐在了赛潘安左侧,她俩只能有一个坐在赛潘安身边,就闹起来了。
还是兰兰发扬风格起身挪地方,俩人一左一右坐到赛潘安身边,才不闹了。
兰兰看着她俩竞相对赛潘安献媚,心里不用说多伤心难过。
我知道,回去赛潘安会好好补偿她……
这么贵的地方,一楼大厅十七八张桌子都满座了,可见如今还是稍微有钱点的人多哦。
我们要了个麻辣和菌汤鸳鸯锅,火锅打开烧着,那边服务生推着餐车把一盘盘肉和海鲜端上来。
我看看赛潘安,不知道这免费火锅从哪里来。
“锅开了,下菜喽!”黄小爷欢快地起身。
大伙的眼光都投射到火锅里了,闻着那诱人的香气,都拿好筷子等着,都跟头饿狼似的。
忽然,一道黑影从门外闪进来,径直穿过人群朝楼梯上飘去。
我从侧面看出,那是一只鬼,还是我见过的最丑的鬼,简直可以跟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相比肩了。
不用说,我们桌上的仙家都看到了,我看向赛潘安,他朝我眯眯眼。
我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我得打探一下这只鬼来这里是什么用意。
我随着那只丑鬼上楼,装作跟别人一样看不见它,只是找厕所。
我看见,那只鬼飘向了三楼。
一楼二楼都是餐厅,三楼是老板一家人的住所,无疑,它是找老板家的人。
它顺着门缝飘进了一个房间里,随后那个房间里发出一声女孩的尖叫,接着就是一声接一声。
我赶紧躲到一个角落。
这时楼梯咚咚咚响起来,老板夫妻俩从楼下急火火地跑出来,从那个房间里也仓惶地跑出一个女孩,她抓住老板夫妻俩就叫:“叔,姨,她又闹起来了……”
两夫妻叫着“我的乖爸妈来了”飞跑进屋里。
我咬住了嘴唇:这丑鬼要干嘛?
屋里的动静并没有因她爸妈进去减弱,反而叫声更加凄厉吗,虽然关着门动静还是传到了楼下。
我看见有人好奇地从楼下朝楼上看。
忽然,那只丑鬼从屋里钻出来了,我刚想对着它甩出去一张符,但一想还不知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怕万一打草惊蛇了反而不好,我就捏紧那张符没甩出去。
它朝楼下飘去。
我下楼冲到赛潘安身边说:“它跑出去了。”
赛潘安正把一片鱼往嘴里送,说:“没事,它还会回来,吃饭。”
“啊?好吧,吃饭。”我坐到座位上美美大吃。
忽然听到邻桌一个女孩鄙夷地说:“她又要我去相亲,说什么对方家世好、长得好的不能再好,哼,我身边这一大堆好得不能再好的还大棍子都抡不跑呢,还去相亲,我呸。”
我下意识扭头瞥了她一眼,顿时被惊艳了:好漂亮一个女孩呀!
染得微微发蓝的头发,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正宗的瓜子脸(绝不是网红脸),一双大眼睛真的是清澈透明,如白水银里养着两团黑水银,动人极了。
一张嘴真像一朵花似的好看,嘴角一抿两颊还有两个梨涡,这真是一张花多少钱都整不来的脸。
别说男的,我一个女的看了都不忍挪开眼。
我心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可别叫赵凌云看见她。
“吃牛肉吃牛肉。”我妈叫我。
我这才回过头,把嘴凑到妈妈耳边问:“妈,你看旁边那个女孩,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我妈满眼疼爱地看着我说:“当然是你好看了,谁都没俺闺女好看。”
我“哼”一声,说:“我才不信你。”
说着又转头看她一眼。
这时她的同伴说:“你呀,真是气死爹娘不偿命的主,你身边那么多好男孩子也没见你修成正果一个啊,爸妈不替你张罗你得这样混一辈子了。听姐话,女人的青春耗不起,趁大好年华找个中意的人,别等年纪大了胡乱抓一个愧对自己。”
只听她问:“姐,你相信有轮回吗?”
我“嗯”一声,扭过脸侧耳倾听她们的谈话内容。
她的同伴问:“你怎么想到问这个问题,怪不得你爸妈不支持你写小说,要你去咱们物流公司上班,瞧你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
那女孩说:“你要再跟妈妈他们似的恶心我,我就再不理你了,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她同伴说:“好好,我不说了,你知道,其实我很羡慕你,洒脱,自由,还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活得轻松自在,有几人女人能想你这样呢。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个好男人,有个幸福的归宿,也有人照顾你不是。”
“男人都是无情的,他们对女人说要就要说扔就扔,毫不疼惜。”她忽然幽幽地说。
她同伴苦笑说:“可是在我看来无情的是你呀,你换男朋友像换衣服一样,怎么反而还说得像自己是受伤的那个呢。”
她叹息说:“子非鱼安知鱼之苦。我是上一世被男人甩了,这辈子才不相信任何男人,玩玩就换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