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着嘴唇乞求:“孩子,你求求仙家,让仙家帮忙找找吧,仙家神通广大,准能找到。”
我说:“三奶奶,您先坐着,我问问仙家去,因为这个点不是仙家看事的时候。”
我去仙堂把事情说了,赛潘安说可以帮忙算算他们俩的行踪,让老太太把弟兄俩的生辰八字说一下。
三奶奶把生辰八字说了后,赛潘安眯着眼睛去算。
一会,他跟我说:“这俩兄弟的行踪很奇怪。”
我问:“怎么了?”
他说:“他俩白天从亲戚家回来就去赌博窝点赌博了,到半夜的时候俩人出了赌博窝点,但没有往回家的方向走,却一直往相反的西方走,走到西边荒地里一座废弃的窑厂去了。”
“你的意思是那俩兄弟现在那个废弃窑厂里?”我问。
赛潘安点头。
我随即跑到三奶奶跟前,“三奶奶,我仙家算出来了,我俩叔在咱们西边荒地里一个废弃窑厂里。”
三奶奶悲喜交集,急急地说:“好,好,我这就去找……”
我爸拦住她说:“三大娘,你一个人咋去找呀,赶紧报警让他们去找。走,我跟你去派出所。”
我爸爸领着三奶奶去派出所报案找人了,我到仙堂来问赛潘安:“他们还活着吗?”
赛潘安摇头:“他们命数是不该绝,但意外我算不到。”
想想废弃的窑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觉得他们凶多吉少。但又一想,他们要是在那里聚众赌博也说不准。
我妈虽然也恼那两个废物,但她心疼三奶奶,也祈祷她那俩废物儿子没事,不然三奶奶可咋活呀?
反正赵凌云那老鬼还睡着,我也没人陪,我就进我妈屋里跟她聊天。
我妈正给我爸打电话询问情况,我爸说三奶奶非跟着公安人员去找儿子不可,他就跟着照顾三奶奶去,得晚点回来了。
我妈挂了电话又嘀咕一遍:“但愿他弟兄俩没事吧。”
我鄙夷地说:“其实他俩真死了才好呢,三奶奶养活自己倒轻松了。”
我妈没骂我,而是叹息一声,“按理说是这样,他俩儿子对你三奶奶那是一丁点儿好都没有,可是你不懂,你三奶奶之所以这么大年纪还起早贪黑地捡破烂挣钱,那是因为有俩儿子养,她活着有奔头。要是他俩没了,你三奶奶会一下子垮了,觉着活着没劲了。”
我无奈地说:“这就是没文化的中国女人,她们一生都在为别人活着,为男人,为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存在的真正价值。还是现在的女人看得透彻呀,就为自己快乐幸福而活,跟自己快乐幸福不相干的事都给我滚蛋!”
我妈亲昵地看我一眼,“也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好命。”
我心动了一下:我妈说我好命?
以前我要嫁给鬼她可是死活不同意呀,现在却……说我好命。
这说明,我妈对她的女婿越来越满意了。
不过我妈说的不错,我确实好命。试问那个男人能有我的男鬼本领大?哪个男人能有我的男鬼爱我?那个男人能有我的男鬼长得帅?
嘻嘻嘻……
我妈的电话剧烈地响起,我妈接了后脸色唰地白了,接着手抖得拿不住手机了。
我赶紧夺过,问:“爸,怎么了?”
我爸呼吸粗重,说话结巴:“我刚才打你电话没接……我就给你妈打了,让她告诉你……”
我听我爸这么激动,就忙安慰他:“爸,发生啥事了?别急,我我在你们屋里,手机没拿,你说有啥事。”
“人人……找到了,都在……可是,他们都没命了,浑身惨白,好像血被吸干了……”
“啊……”我惊呆了。
“爸爸,附近有啥野兽的痕迹吗?”我紧张地问。
我爸说:“没有,咱们这里是平原,哪里有啥野兽。你去仙堂跟仙家说说这事,看他们能不能来看看尸体,我觉着这事蹊跷。”
我噗通跳下妈妈的床,说句“好”就飞跑进仙堂。
我把这事一说,他们都警觉起来,赛潘安说:“走,咱们去看看。”
“我也去。”兰兰说。
因为有警察在,赛潘安不好做法,我们就开车前往。
远远的,那个废弃窑厂灯火通明,是警察在勘测现场,法医也赶来验尸了。
我把车停到那个废弃窑厂不远处,和兰兰下车前往,赛潘安隐身走在我们前面,他很谨慎地保护着我俩。
我们以三奶奶亲属的身份走到现场,立在了警戒线外面。
三奶奶已经哭晕过去,我爸爸和一位女警架着她,我和兰兰去看被几个法医围着的尸体。
看到后我猛地倒退一步,跟兰兰紧紧抱在一起。
两具尸体不光惨白,而且干瘪僵硬,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他们看不到赛潘安,他径直走到尸体旁边,对着尸体仔细看看就过来了,到我耳边说:“人确实是被吸干了血,但不是被动物吸干的,身上没有动物的气息。”
“那那那……是被坏人放血了?”
“不是,回去再说。”
我瞪大了眼睛……
法医也确定了人是失血过多而死,提出先把尸体带回去再做深一步检查,众人就把两句干瘪的尸体抬上了车。
公安人员带着闻犬在现场勘查一番也宣布收队。
他们要把三奶奶一起带回去调查询问,就让她坐他们的警车回警局。
我爸爸不忍心撇下孤零零的三奶奶独自面对这残酷的真相,提出继续照顾她,被批准后就把三奶奶抱上了警车,他自己也坐进去。
我们也尾随着警车返回。
我回到家里,告诉正焦急等待消息的我妈情况,说爸爸陪着三奶奶,今晚可能不回来睡了,让我妈快睡吧。
我妈一脸惊慌地说:“我哪里睡得着呀,你说是哪个天杀的这么狠毒呀,把人的血活活抽干……他们图个啥呀,就图害人吗?”
我安慰她说:“妈,事情还没弄清楚,那两个不成器的也许得罪人了。好了,别想了,睡觉吧。”
我照顾妈妈睡了又回到仙堂。
仙堂里,他们都从牌位上下来了,正讨论着刚才的事。
赛潘安说:“血不是被野兽吸干,也不是被人放干的,是被人吸干的,因为他两个脖子上都有很尖细的牙印。”
“牙印?”我惊叫。
“对的。”
“吸血鬼!”我捂住了嘴。
吸血鬼我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难道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