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升的死,没有惊起太多的涟漪,毕竟大多数的人压根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孙兴彪的情况也是被严格保密,队里除了祝龙他们几个,其他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祝龙被范队长叫到了办公室狠狠地骂了一顿,说他开车也不知道长眼睛,惹出来了这么大的事儿。
还好撞的是自己人,撞坏的那家人似乎也没有要起诉祝龙。
否则,他一定会停他的职,让他好好在家里反省几天。
祝龙一脸幽怨地走出了范队长的办公室。
宋汐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我觉得范队长骂得挺好,只可惜,我看你也不会接受教训。”
祝龙长叹了一口气:“饭难吃,人难做啊。
对了,听说物证室失窃了?”
“说是失窃倒也不准确,因为我们已经看了前后三天的视频,都没有发现有可疑的人进入物证储存室。
物证储存室一直是林哥的地盘,他都已经干了三十年了,兢兢业业的,从来没出过事儿,林哥的严谨,只怕早就名声在外了。
经过他手的证物是不可能出现差错和纰漏的,更何况遗失的是那么大一件物品。”
“是什么东西?”祝龙有些好奇,他知道这件事在队内一直保密的很严,但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刑侦大队对外向来是一块铁板,严严实实,可内部,几乎每个人都是八卦之王,什么消息都瞒不住。
“是黄希彤案子里的那间红色的嫁衣。”
“你没开玩笑吧?”
“我没开玩笑,就是那件嫁衣不见了。而且林哥信誓旦旦,那件嫁衣就挂在最里面的一个柜子里。
甚至连那个衣服架也都还在。
我们也调取了监控录像,看到林哥确实是把那件衣服收进了物证储存室,但是毕竟只有一个在门口进行物证存放的窗口那里有监控探头,房间里面就没有监控了。
现在有人怀疑,是林哥偷偷将物证带出去的。”
“林哥为什么要带那件嫁衣出去?”
“但那件嫁衣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啊。”
“现在队里怎么说?”
“现在队里还没有定论,毕竟那件嫁衣挺邪门的,现在还不好说,只是今天范队长来了,说要在储存室里加几个监控探头。
林哥一听就不高兴了,这明显就是对他的不信任啊。
然后他和范队长在走廊里就争执了起来,声音特别地大,很多人都去围观了。”
“你也去了?”
“我那里有那个时间,今天下午又送来了一具尸体。”
“又有大案了?”
“还不太清楚,是派出所送来了,现在还不能断定是自杀还是他杀。
是在江里发现的。”
“也有可能是意外坠江。”
“嗯,我也说不太清,这具尸体来的时候就没有穿衣服,打捞队的人怀疑是对方在江里裸泳之后不小心溺毙。”
祝龙摇摇头:“这个季节会有人裸泳吗?现在水应该还很凉吧。”
“我也不清楚,现在还要等殷姐最后的报告。”
“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祝龙心里总觉得有些堵得慌。
那件离奇失踪的嫁衣,再次让黄希彤的案子成为了焦点。
队里又再次核对了黄希彤案子的细节,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疑点。
最终还是做了自杀的处理。
伴随着二叔粮油店的流言蜚语和刑侦大队里遗失的嫁衣的传闻渐渐没落,另外一则十分香艳的传闻在城市里流传开。
常雨曦是一家KtIV的酒水销售,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敦促陪酒女和服务生多卖酒水,然后把提成单报上去。
因为最近生意不景气,有时候她不得不亲自下场,跟KtV的客人喝,来提升业绩。
这几天的客人又特别难缠,她好容易从一个包厢里脱了身,准备进入另一个包厢的时候。
他发现这个包厢门外亮着表示有客人在内的灯。
可是里面黑漆漆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两团人影,在包厢的深处。
这种情况,在KtV里见惯不怪了。
常雨曦是在一家相对正规的KtV,不会让客人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但这个出格的事情仅局限于对店内的陪酒女和服务生,但是如果客人是自己带来的朋友,KtV也就不太好说什么了。
搂搂抱抱什么的,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太过分了的话,还是会出面提醒的。
常雨曦摇摇头,准备进入下一个包厢的时候,突然,刚才的包厢的门开了。
走出来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只是她的脸色很苍白,看上去非常的疲惫。
她走了两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常雨曦赶紧上前扶住了她,女生抬起头,对她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女生去了洗手间。
常雨曦顺着没有关严的门缝开进去,只见一个男人,独自坐在包厢的里面。
他的表情很怪异,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高兴,整张脸都是极度的扭曲的。
就好像是实在不知道应该流露出什么表情,或者两种表情都在他的脸上进行争斗。
男人手里抱着一团火红的衣服,常雨曦看不清那衣服的款式,只是觉得那个颜色像火一样,好像随时都会燃烧了起来一样。
常雨曦没有逗留太久,她继续去推销酒水,等酒卖得差不多了,他折回来的时候,她再次好奇地像包厢里看过去。
只见之前出来去洗手间的女生独自一人端端正正地坐在包厢里,她身上就穿着那件火红的衣服,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灵异的微笑。
那个微笑实在是太诡异了,让人不寒而栗。
女生直勾勾地盯着包厢里KtV的显示屏幕,一动不动,就好像一个木偶一样。
常雨曦觉得不太对劲,她正在纠结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他正是之前在包厢里那个抱着衣服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男人冷冰冰地说。
“也没什么,就是问问需不需要酒水。”
“不需要了,我们要走了。”男人冷冷地回答,然后他走进包厢,几分钟之后,女生已经换回了她自己的衣服,只是她的神情依然不太对劲。
木讷地跟着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