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龙把自己在医院听到的关于白家的情况告诉了陈赞宇。
“如果当年白隶矢的儿子就通过代孕产生的,那白隶矢会不会就是这次女大学生失踪案的幕后黑手。
毕竟代孕在我国是违法的,而这一块又没有监管部门进行监管。
白隶矢知道代孕的具体流程和过程,又和相关的妇产医生有联系。
借着魏家的势力,他又可以在赫金这种地方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把一切都掩盖起来。”
陈赞宇看了看祝龙:“你知道你这是在对白隶矢进行多么严重的指控吗?
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这就意味着在赫金,很有可能有一条完整的代孕产业化链条。
而且校园贷和白隶矢勾结在一起很可能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校园贷本身就有可能是白家进行资金输出的。
白隶矢这么做,不可能密不透风,这就意味着赫金的某些官员也是知道这件事儿的。
如果真的如此,这个案子我们目前就不能继续向下查了。
我们必须请示上面了。”陈赞宇看向祝龙,眼神里有很多无奈。
“可是如果请示,时间太长了,那些女孩只怕等不到请示下来。”祝龙摇摇头:“白未让咱们去查湖湾区,我想这很有可能是一个提示。
能不能想办法查到,在湖湾区,都有什么地方是白家的产业。
也许这些女孩就在白家的某处产业中。”
祝龙看向窗外,只见窗外阴云密布:“我们动作要快,只怕马上就要下大雪了。”
与此同时,白隶矢安排完魏淑和白未去市里手术的事宜。
这个白隶矢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手机的号码,顿时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他接起了电话,堆出一个笑脸:“是,您放心,我这边一定会处理干净的,这么多年了,我白隶矢还是有点信誉的,我明白,我会想办法的。”
白隶矢挂断了电话,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
然后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别忘了这里是赫金。”
迟姐很快查到了白隶矢在湖湾的一些地产,虽然缩小了范围,但依然太多了,陈赞宇把队员分成小组,让大家去湖湾暗中调查,一旦发现什么情况,千万不要声张。
而陈赞宇带着两名队员去盯白隶矢,他分析,白隶矢一旦知道刘鑫已经死了,自己又被刑侦大队盯上了。
一定会想办法转移那些女生,或者将她们直接杀了。
因为魏淑的意外,牵扯了白隶矢的精力,他可能无暇顾及那些女生,也许他会让那些女生直接冻死在某处,再让人去清理尸体。
所以陈赞宇去看看白隶矢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祝龙和周逸两个人到了湖湾,他们假装成游客,去湖湾南侧的民宿进行调查。
那边有很多建了一半的民宿以及度假村,但这边实在太偏僻了,一般都是一些黑旅游团才会把游客送到这里。
两个人刚从其中一间民宿出来,没找到什么线索。
这边民宿都是一片一片的,几座民宿挤在一起,建的比较凌乱。
而一片民宿和另一片民宿之间距离却比较远,往往要穿过一大片被冻成冰面的湿地。
周逸这个时候又冷又饿,有些急躁。
祝龙突然一胳膊肘,怼在他的肋骨上 。
周逸正要发火,却看见祝龙和自己挤了挤眼睛。
然后假装用手机自拍,低声说:“有尾巴。”
周逸透过手机镜头,看到他们身后有两个男人刚刚钻进旁边的小卖店。
周逸顿时有些紧张,他在学校倒是学了不少擒拿术,但在这冰天雪地里,自己穿的像个包子。
地面又滑得像镜子,别说擒拿术了,啥也施展不出来。
“咋办?”
“先走。”
祝龙带着周逸走出这一片民宿群,向另一端的民宿群走过去。
他们穿过一大片平坦,一望无垠的湿地。
两个男人并没有跟上来,可是当两个人马上就要走到另一片民宿的时候,祝龙眼神犀利,他知道,怪不得那两个男人没跟上来。
是因为这边有人等着他们两个呢。
“怎么办?”周逸紧张得腿都有些抖。
“那边有个饭店,先进去。”
两个人钻进了一家饭店,那是一家做杀猪菜的。
跟踪他们的人也进入了饭店,除了在这片民宿迎接他们的两个人,之前跟踪他们的两个认也进了饭店。
别说,祝龙这会儿真的觉得自己饿了,他点了一份酸菜,点了一份血肠,索性吃了起来。
周逸紧张得要死,压根也吃不进去,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祝龙吃饱了,放下了碗,笑眯眯地看向老板:“老板,这附近有妞吗?”
老板白了祝龙一眼:“你们两位可真逗,想找妞来我们这里做什么,我们这里荒郊野岭的,漂亮妞都去城里了,怎么可能在我们这种地方。”
“我们不是找漂亮的,就是找村里的,野的,味道不一样。”
老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祝龙一番:“小伙子,你挺识货啊,我跟你说,我也去城里找过,确实不一样。
城里的姑娘漂亮,白,但是就是缺少一点味道
不如我们村里的姑娘,泼辣!”
“可不是嘛。”周逸跟着附和着,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你看看我们俩,在城里对人姑娘好吃好喝供着,谁知道一转眼就被甩了,唉!”祝龙长叹了一口气。
老板坐到了祝龙和周逸旁边的空桌:“不过你在我们这里可找不到什么妞,这一片民宿太偏,平日里都没人来。
姑娘可都不在这里,她们都在西边那边的民宿了。”
“我们两个人就喜欢清净,要是有个姑娘陪着就更好了。”
老板嘿嘿乐着,跟着祝龙说了几个黄段子,然后就起身去了后厨。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老板也不傻,看出房间里这情况不太对劲。
这个时候,饭店里就只剩下三桌,六个人大眼瞪小眼。
大家一时之间都没动,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动手。
祝龙看了一眼窗外,太阳快下山了,天黑了只怕更不好走了,要走就只能趁着现在了。
他走到了老板的吧台桌边,放下五百块钱,低声说:“老板对不住了,你屋里东西值多少钱我不知道,我身上就这点钱,您就看着收吧。”
然后祝龙回过头,脸上洋溢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到点了,该收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