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虫子就要靠近她,她直接施法,烧掉了虫子,瞬间化为灰烬。
邝长老满脸震惊。
“还有什么招数?一次性使出来。”她慢条斯理的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邝长老回过头看了看苏悦薇,一脸茫然无措。
“没了吗?那就到我了。”司青暮词说完,直接施法让这两个人互甩耳光,互相撕咬。
“我…我错了,放……放过我…呜呜呜”苏悦薇不争气的大哭。
她知道是司青暮词搞的鬼。
邝长老也感到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动手打人,还无法停下来。
“苏小姐,我不是故意打你的,也不想咬你。”邝长老说完,直接扯掉了苏悦薇的头发。
秃了一大半。
苏悦薇欲哭无泪。“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呜呜呜呜呜呜呜…”一阵鬼哭狼嚎。
大概是楼下听到了上面的哀嚎,此刻苏城正带着人赶上来。
司青暮词见教训得也差不多,便直接隐去身形,离开天台。
苏城一上来就看到这如同疯狗搬互相撕咬的场面。
整张脸黑成了锅盖。
“怎么回事?快来人啊,把她们给分开!”
然而,丫鬟们去拉,却无法将二人分不开。
“她们这是中邪了吗?”苏城问道。
“父亲,快救我,我停不下来。”苏悦薇大喊道。
接下来,全府的下人都上前去拉,中午,半柱香之后,将二人分开。
“薇薇你怎么回事儿?”苏城大怒。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跟一个粗使婆子打起了架。
邝长老昏睡过去,脸部已差不多面目全非。
苏悦薇也差不多面目全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安好,但是,别人看不见她的惨状。
所以苏城现在还以为,她们在小打小闹。
“父亲,我没有胡闹,是***那个**陷害我。”苏悦薇说道。
然而苏城和一众下人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好了,很晚了,回去休息吧。”苏城道。
他不在的这五年,苏氏教出了个什么东西。
“父亲,我都这样了,你都不心疼女儿吗?”苏悦薇不满道。
“你怎么样?我看你好得很,好了,休要多说,赶紧回房去,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如杜锦潇。
杜锦潇最起码不会这么没有分寸,安安静静的。
这亲女儿,还不如别人的女儿。
苏悦薇委屈的低下头。她忽然想起来,外人是看不见她的伤情,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伤得到底有多重。
苏悦薇低头抽泣,她真的后悔了,不该惹那个恶魔的。
她不该这样做的!
邝长老被丢出了苏园,苏悦薇被带回了房间。
她看向镜子,镜子里出现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她崩溃大哭。
哭过之后,从床底下拿出医药箱,为自己包扎。
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杜锦潇,也没法斗过杜锦潇,因为杜锦潇,并不是人。
她绝对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专门索命来了。
司青暮词此刻在墨魂玉中,又开始新一轮的修炼。
这个世界灵气比上个世界的稍微充沛那么一点,所以修炼起来,进度也快了不少。
相信,很快就能恢复到巅峰。
苏悦薇继续请假,司青暮词继续上学。
这些日子,她也没闲着,有好好的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体系,但是关于英文,她是真的不太行。
每天被英文老师嘲讽,她回怼英文老师,已经成为课堂的日常。
“老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你凭什么因为我英语不行而否定我呢?”
不单单是英文老师,关于这所学校的老师,甚至是校长都已经被她给收拾了一遍。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所学校的风气并不是很好,虽然老师的讲课水平很高,个个都是名校毕业,但是,每个人都很冷漠,对于校园霸凌一事,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杜同学,请你坐好,我今天并不想和你争辩。”英文老师扶了扶眼镜,无奈说道。
“既然不想与我争辩,那就请注意你的言行,你是老师,一句不经意的话,可能就会毁掉学生的前程。”司青暮词道。
“好的,杜同学,我知道了。”英文老师强忍着怒火道。
若不是看在她是苏城养女的份上,谁会理她,就她事儿多。
人家苏小姐压根就不会管这些事。
一个养女而已,拽上天了。
学校里的老师对司青暮词充满怨气。
这天司青绝遇上她,还特意跟她说了这件事。
“小暮词啊,这些老师已经坏到骨子里了,你说得再多,他们也不会听,你又何必与这些人多费口舌。”
“你都不知道,我天天在办公室,听他们说起苏城的那个养女哦,各种不满,各种难听的话都有,你说小暮词,你又何必呢。”
“与你何干?”司青暮词道。
“小暮词,我身为你的叔叔,自然为你鸣不平啊,要不,我帮你把他们全都杀了如何?”司青绝眼底充满了嗜血。
司青暮词懒得搭理他,直接离开。
司青绝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小暮词啊,让你来凡间收集元神,可不是让你来同情人类的,你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我只好拨掉你的情根。
只有心狠,才能做成大事,邪神不需要怜悯之心。
两天后,司青暮词与苏醒约定了会面,她早早到了咖啡厅,却发现苏醒一直没有来。
连续等了两天,仍然没等到人。
直觉告诉她,苏醒肯定出事了。
他去分部汇报,顶多也就半天时间,毕竟分部就在青州,算是离雷州比较近的一个州。
而他去了两天还没回来,定是已遭遇不测。
司青暮词急忙联系了刘升,却发现,刘升也失踪了,包括之前的那个接头人也是,这个党派,好像一瞬间在雷州消失了。
司青暮词来到了同济医院,问起了苏醒,护士都说已经有两天不在岗。
事到如今,她还能通过什么渠道联系到相关的负责人呢。
只能去到分部,一探究竟咯。
看看里面的水,究竟有多深。
司青暮词直接翘了半天课,前往青州。
在那之前,她乔装打扮了一翻,将脸涂得黝黑,脸上点了好多斑点,左脸还直接整了一块大疤,看起来丑陋又骇人,一般人绝对不会再想多看第二眼,她全身穿着破烂布衣,拿着一个包袱,看起来就是个穷丫头。
按照先前苏醒给的地址,她寻到了地下党的分部。
这里的东西很凌乱,可以看出来是匆忙离开的。
司青暮词寻找蛛丝马迹,寻到了一个被破坏的电台。
还有一些被烧的情报,烧到一半,还剩余在火盆里。
能让组织如此匆忙的撤离,定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大变故。
司青暮词顺着那些蛛丝马迹,找到了一点关于组织总部的信息。
组织发源地在翼州,前两年刚建立,领导人是陈远和李昭。
“你…你是谁?”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司青暮词转身,扫视了他一眼。
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对着司青暮词。
他身上穿着蓝色布衣,灰色裤子,鞋子已经破洞。
“路过。”司青暮词道。随后想迈步离开。
少年拦住她,“不许走,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司青暮词手里的东西自然是那未被烧完的文件。
“不给你又怎样?想杀了我?”司青暮词笑道。
少年犹豫的退后两步,手里的刀仍然举着。
“你是这个组织的人吗?”司青暮词问道。
“是。”少年肯定说道。
“那恰好,我也是。你认识那个叫苏醒的同志吗?认识的话带我去找他。”司青暮词道。
“苏醒?”少年犹豫。“我记得他汇报完之后就回去了。他没有平安回到雷州吗?”
“没有。你们分部为何突然撤离?”司青暮词问道。
“因为分部有内鬼,我们的计划全被泄露,如今分部也被内鬼公布于众,如果我们再不走,等待我们的将是牢狱之灾。”少年说道。
“那内鬼你们揪出来了吗?”
“还没有,如今分部地下组织的成员都已经让他们暂时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待揪出内鬼,再给他们具体的地点,到时候再汇合。”少年说道。
“你真的是我们的成员吗?你的代号是什么?你的上司是谁?”少年问道。
“代号魔女,上司同淋雪,也就是苏醒,我的教官是刘升,不过他还没开始教我。”司青暮词道。
“你是新人吧,我是老成员了,我的代号叫牧童。组织里面,一般用代号称呼。”牧童说道。
“你刚刚说,同淋雪没有平安回到雷州?他有可能已经遇险了。”牧童说道。“我最后一次见他是组织离开前,当时事况紧急,然后他冲了进来跟我们说,他知道内鬼是谁,但当时情况紧急,没有人理会他,只让他赶紧回到雷州,叮嘱他风声过后,才出来。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回到雷州。”
“你回忆一下,他当时说发现内鬼时,组织里面有没有人变得很奇怪?”司青暮词道。
“好像有一个。他好像很吃惊,还打断苏醒说话,当时事况紧急,没有人在意。不过他是澧州那边分部的成员,如今,应该已经回到澧州继续潜伏了吧。”牧童说道。
“我这次回来,是要拿还未带齐的文件以及检查还有没有未烧毁的。”牧童说道。紧接着,他当着司青暮词的面,开了一间密室。
密室很隐蔽,如果他不开,司青暮词还真没发现。
密室里面也一片狼藉。
牧童直接一把火,烧了密室。
“回去吧,同志。”牧童说道。
“我得去找我的上级。”司青暮词道。
“你一个人找,也不是个办法,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找。”牧童说道。
“不用。”她去澧州,可以直接瞬移,如果带人的话,还不方便她行动。
“你只需要把那个成员的信息给我即可,他长什么样?在澧州哪个位置潜伏?”
“你跟我来。”牧童说道。
随后,牧童把她带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很简陋,一入门就看到了家具,一个饭桌,两张椅子,一张狭窄的床。
整个空间都很狭窄,而且内墙也有些脱落。
他拉出抽屉,在抽屉翻找了许久,然后拿出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炭笔,开始了他的创作。
过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时间,画作完成,他将手里的画递给了司青暮词。
“我们组织内是不可以拍照片的,为了保证成员的绝对隐蔽性,因为一旦这些信息泄露出去,将会面临灭顶之灾,所以,请你在找到这个人之后,一定要将这副画毁掉。”牧童千叮万嘱。
“好。”司青暮词接过画作。
她准备走的时候,轻轻的扫过他的桌面,发现了一副让她感觉很熟悉的画作。
是一个小女孩,她蹲在角落里,孤立无援。
杜锦潇的记忆里,出现过这个场面。
司青暮词看向牧童的脸,渐渐的,将他的脸与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
他和十岁时的长相,差别不多,只是小时候的脸有点婴儿肥,现在婴儿肥褪去,五官更加精致立体,眉宇间是少年的独有的阳光气息。
原来,他还活着。
“这个小女孩是谁?”司青暮词问道。
牧童闻言,神色慌张,连忙将那张小女孩的画给挡住。
“这与你无关。”牧童说道。
“你还活着,真好。”司青暮词笑道,随后离开了这间屋子。
他还活着,想必杜锦潇没有那么内疚了吧。
毕竟在杜锦潇的潜意识里,那个小男孩家破人亡,她认为都是她的错。
牧童疑惑的回想刚刚那句话。
司青暮词瞬移来到了澧州,按牧童给的地址和画像,她轻易的找到了人。
趁着他落单,司青暮词连忙堵人。
“听说你的代号是白狐?”司青暮词问道。
“你是谁?哪个组织派你来的?”他双眼充满警惕。
“你觉得呢?”司青暮词反问道。
“我不管你是谁,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赶紧给我让开。”白狐说道。
“那么嚣张?”司青暮词道。
“同淋雪在哪?”
白狐一听到苏醒的代号,脸色突然一变,“我怎么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