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是被预言的？谁预言的，还活着吗？准吗？预言原话是什么？”
“刚刚听人说你是大祭司，哦，应该说你们，他好像对你的外貌很困惑，你变小了吗？”
“黄金裔是什么？体内的血脉与常人相比有什么特殊之处吗？是变异还是灵魂上的……类似赐福共鸣？”
“有多少个黄金裔？能力相同吗？”
“泰坦于你们而言算是神明一类的存在吗？是十二个吗？你刚刚施展的术法是来源于他们吗？还是翁法罗斯不为人知的力量？”
一阵絮絮叨叨之后，程澈停下了所有的问题，抱着保温杯哐哐哐喝了几口，这才清清嗓子，“你可以选择性的回答这些问题，为难的可以不说，只说你想告诉我们的就好。”
缇宝：……
缇宝沉默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询问，“程先生，您……说话这么快吗？”
程澈沉默一瞬，视线转动，“骂人的时候可不得说快点，等别人听清第一句我早就骂完跑了。”
缇宝：……
缇宝叹了口气，满是认真的眼眸之中似乎出现了些许绝望。
她点点头，这才开始低声解释，“在这里，末日的意思是整个世界都要终结……”
一阵低语之中，丹恒沉重的目光扫过程澈胸口挂着的乌鸦胸针，这才松了口气。
录音就好，闲下来再听一会儿，仔细从中寻找可以利用的线索。
不过……
效率有点低，得找一个知道的多的且实力不强且心智不坚定的直接问一问。
白厄和缇宝就算了，看起来一个冲动热情一个天真可爱，嘴巴一个比一个严。
大祭司，黄金裔，听起来就不像是能随便问出话的。
程澈认真听着缇宝说话，低声询问，“泰坦呢？”
缇宝想了想，“翁法罗斯曾经的旧神。”
程澈努力在脑子里构建起神话体系，把泰坦往前挪动挪到第二个位置。
好像也没有什么差别？
初始的神明诞下泰坦，泰坦又被自己的子嗣推翻统治。
程澈抚摸着阿呜的羽毛，半晌后才点了点头。
缇宝手指摸着下巴，有些为难道：“本来可以让祭司为各位弹奏竖琴吟唱歌谣来了解翁法罗斯的故事，但是现在……”
缇宝挪动视线，为难的目光落在那一板车昏睡过去的人身上。
白厄站在一旁负责守卫，双手环胸眼神敏锐，浑身都是警惕与防备，似乎是在寻找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没关系，缇宝老师的讲解很清晰，如果是歌谣，我们还要费尽心思听呢，缇宝老师是一位很好的老师，谢谢。”程澈应了一声，又从兜里摸出几颗糖塞给缇宝，“多谢。”
缇宝蜷着手指，将那亮闪闪的糖果握在掌心。
细微的震动从神殿之外传来，缇宝眼中一亮，看着白厄走出去探查。
白厄推开门，看了一眼后才回过头来低声道：“大地兽商队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缇宝笑了笑，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快速出门，安排着那些难民走出聚集的神殿。
程澈站在门边，一手一个晕过去的小可怜，看到门外场景的一瞬才沉默下来，“嗯……有点刺激哦。”
丹恒同样点点头，“很奇特的生物，壮观。”
星一双眼睛放光，“抓一只！带给三月七骑着玩！”
程澈扛着因为头铁被打晕的小老头丢在那看起来很壮观的生物身上，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丹恒，“我回去一趟，十分钟时间，丹恒你找个合适的地方。”
丹恒点点头，沉默片刻后看着星扒拉着那巨大的生物往上爬。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可怜的星核精被一脚踹出十米远，可怜巴巴的扑在地面之上。
程澈：……
丹恒：……
两人沉默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星，嘴角抽搐甚至带上些许无语。
程澈叹了口气，拎起星飞起来，将对方好端端的放在了大地兽的脊背之上，“哎呦，瞧瞧这一张灰扑扑的脸颊。”
他快速翻出湿纸巾和梳子递给星，又凑到丹恒旁边。
双手掐住丹恒咯吱窝往上一提，拎着丹恒落在大地兽的脊背之上，这才转身看向缇宝，“我有点事情要去忙，等会儿回来，不过……”
程澈伸出手比划一下，果断转头看向缇宝，“抱不动白厄，不怪我。”
抱得动也不抱，多大人了还要人抱上车。
娇气！
白厄：……
他让抱了吗？！
白厄默不作声的爬上大地兽的脊背，用一种深沉的目光注视着程澈，似乎是在思考对方的身份，又好像是在思索对方为什么总是和自己作对。
一片安静之中，程澈翻出各种各样的点心水果奶茶塞进丹恒和星的怀里，又凑过去分给缇宝和白厄一部分，“走了走了，我回去问问景元来不来玩，这里心眼子太多了，我好懒。”
话音落地，青年的身影再一次消失，只有一只呜呜呜叫着的乌鸦扑腾着翅膀。
丹恒对上白厄和缇宝一言难尽的表情，沉默片刻后还是厚着脸皮开口，“实在抱歉，我这位同伴，才一岁大，性格比较顽皮。”
几人对视，许久之后才挪开目光。
商队载着难民再次出发，沉重的脚踩在地面之上，发出阵阵轰鸣。
星穹列车。
姬子和瓦尔特看着程澈跑回来卸了几个轱辘跑掉，然后再一次跑回来。
他冲回卧室，从衣柜角落的储物箱之中翻出十来个红彤彤的箱子，然后丢在帕姆面前，“燃料燃料，好多年前的，你们试试。”
“暂时没有在翁法罗斯发现令使和令使以上的力量，但是翁法罗斯有个什么预言，有关世界终结，你们往终末毁灭的方向查一查。”
说着，程澈借着能用的网络快速将录音录像和地图扫描文件发在群聊之中，“剩下的都在文件里面，你们慢慢看，可以抓几个劳工过来帮忙一起分析，人多力量大，实在不行用黑塔的模拟宇宙模拟一下。”
程澈说了一句，快速捡完外卖留下一部分，又将姬子准备好的补给背上，这才冲去后方车厢，“我去看看三月七，你们先看。”
瓦尔特：……
瓦尔特沉默的看着群聊之中那个看起来很大的文件，闭了闭眼睛，“这年头家长还要做作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