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赵亮追问道。
小花说道:“他是一个哑巴老乞丐,我见过他,很可怜的样子。他就在不远的地方,一个垃圾场旁边,又饿又累。我带你们。”在小花的带领下,一队国军直扑向那个垃圾堆一带。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着。
小花呼唤着:“爹爹!”她的父亲从一个墙角回应道:“小花回来了?我在这呢?”小花奔过去,问道:“爹爹,您没有事吧?”
父亲回答道:“傻丫头,爹怎么会有事呢?啊!小花,这些兵是你带来的?”
小花回答:“爹,我没有事。爹,那个老头是日本特务!”
父亲说道:“哪个老头啊?”“就是那个哑巴老头啊,他是日本特务!这些国军是奉命来抓捕他的。”“啊,这个老头原来是个日本人的特务啊。”小花问道:“现在他在哪里呢?”父亲说道:“你们来迟了一步,他早就走了,我没有跟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往哪里去了,不过从这个人的样子来看,他也就只会在街头巷尾或者在垃圾堆活动。”
张副官听了,便命令下去马上进行追踪下去。小花和父亲在原地待了半晌,觉得没有什么事情了,便收拾东西要去唱戏了。戏是两天后才开始的,父女俩个这是提前前往。这是他们的习惯了,父女俩居无定所,靠走江湖唱戏为生计,四海为家。
平时没有戏唱的时候,父女俩就只得租别人的房子来住上几天,有了戏,为了减少生活开销,父女俩往往会提前到达地点,在那里享受免费的待遇。
父女俩背着包袱慢慢地走开了,走了半个小时左右,父女俩碰到了一群的国军,他们也在找人。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见到过这个人吗?我们正在找他。”小花感到很奇怪,心里道,到处是国军啊,可是这国军好像不是张副官他们的那一伙国军,一看这精神面貌就看着不相同,不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国军啊。小花摇了摇头,说道走到这里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呢。
这伙国军听说小花他们不认识,便说道:“如果在路上看见这个人,要报告给我们,这是于副师长要找的人。”小花父亲说道:“这个人我见过。”
那伙国军一听,急忙问道:“你见过?他现在在哪里?”小花父亲说道:“我们一路走来,半途中碰到了一群国军,说是也是要寻找这个人,还给了我照片看,这伙国军说这个人很坏,抓住这个人,把这个人给煮了。”
这伙国军一听,急忙说道:“胡说,这个人是于师长点名要保护的人,可动他不得。你们见到了照片上的这个人,就要向于师长报告,不得伤害了他。”奇怪,这伙国军怎么说的和张副官那伙国军的不一样呢?明明是日本特务,进城来搞破坏活动的,这伙国军为什么说是于师长点名保护的人呢?这时候父亲说道:“我们只见过国军给我们相片而已,至于人,还没有见过。”这伙国军看到没有问出什么,也不久待,便向前走了。
小花想了半天没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一旁的父亲看出了女儿的心事,便把她拉到一边,悄悄地对她说道:“这日本特务敢进城来活动,那城里一定有它的接应,不用多说,眼看眼前这伙人就是汉奸无疑。”
又走了半个小时,小花感到了累了,要休息一会。她便对父亲提出休息的要求,父亲同意了。两个人坐在街边休息,突然,小花叫了起来,说道:“看那个人,不就松野吗?”就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个老头背着一个包袱,正慢慢地走着。
父亲一看,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说道:“又是他!这个人像个阴暗的影子一样。你赶快去找国军,注意不要找错了对象,要找张副官这样的。”
小花道:“那你呢,爹爹?”
父亲说道:“我在这里拖着他,你快点去吧!这个家伙狡猾,迟了又找不到他了。”
小花听了之后,点点头,飞快地往赵亮他们那个方向跑去。
小花的父亲则赶上前去,追上松尾,叫道:“哎,你也在这里啊,不在那个地方了。”
松尾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到是小花的父亲,才吁了一口气,他打着手语,指手画脚,意思是说:是你呀,这兵荒马乱的,我还以为碰上了强盗了。
小花父亲看懂了笑着说道:“是呀,这年头,闹得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啦。我们父女俩也是到处流浪,四处奔波啊。老哥下一步有啥打算?”
松尾装出一副可怜状,又是一番指手画脚,表示这样的意思:哪有什么打算啊,我是乞丐,哪里有吃的就奔向哪里。
小花父亲见状,说道:“我们卖艺的,正缺少一个帮手,不如你来加入我们,一起走江湖吧。”
松尾一听,连忙摆摆手,表示他不会干的。他不想再理会小花父亲,只顾自己向前走去。小花父亲见到他要走,又拉住他的肩膀,说道:“老兄,同是天涯沦落人 ,相逢何必曾相识,多一个人就多了一个帮手,你再考虑考虑一下吧。我们实在需要一个帮手。”
松尾嘴里呜呜呼呼了一通,又是摆手,又是摇头。他急着要离开,哪里想理会小花父亲那么多,只顾往前走去。小花父亲又拉住他,说道:“老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我们这活很轻松的,并不怎么难做,你只需要帮忙着收拾东西,照看场子就行了。”
松尾呜呜呼呼了一通,不耐烦地朝着小花父亲挥手,示意要他离开,不要纠缠着他。他这个意思,小花父亲怎么可能不懂,但是为了要拖着他,又拉着他的衣角,说道:“当然啦,如果老哥不愿意照看场子,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跟着我们一起表演,至于报酬吗?可以好好商量。”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有很多人直奔这里来了。松尾一听到这个脚步声,脸色大变,急急地要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