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于成到了张全手下面前,道:“你们是哪部分的?谁叫你们来这里搜查的?”
张全手下认得于成,不敢和他抗拒,便说:“长官,兄弟们也是迫不得已的,但是这家舞厅确实值得怀疑。”
于成面色一变,喝道:“有什么可疑的?人家友邦人士也是来这里做生意。”
张全手下分辩道:“可他们是日本人。”
于成反驳道:“什么可他们是日本人。日本人怎么啦,刚才我说过了,他们是来做生意的,和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一样,是来中国做生意的外邦人士。”
张全手下互相看了一下,说道:“这里有于长官在此,那兄弟们就撤了。”于是一声令下,一个排的人马又拉回去了。
这情景,赵亮看得很清楚,心里道,看来这个张全还是个不错的人物,不与国民党于师长一类,有机会可要会会这个张全,和他一起组成可靠的抗日救亡的统一战线。
有战士问道:“营长,我们要找的人会不会就是这个舞厅的老板或者是重要人物 。”赵亮摇摇头,说道:“现在还不能找到他,也许他不在这里,也许在这里。他到底在哪里呢?”
赵亮一夜无眠,他在思考着这个叫吉野的日本特务到底会在什么地方,那个日本人开的舞厅里,肯定会有他,但是那舞厅人非常多,人来人往的,真不知道哪个叫吉野。
舞厅的盯梢不能没有,但是专盯这么大的目标,还是不好找人。那么上哪里去找吉野?突然赵亮猛地一拍桌子,叫道:“对,还是重点盯国民党的反对派那位于师长的官邸,吉野是日军派来联络国民党顽军的,所以他肯定没少往那位于师长的官邸里跑。只要盯紧了于师长这里,那么何愁找不到他。”
那么那个日本人开的舞厅是怎么一回事呢?看看是有些值得怀疑的,但是现在看,这是日本人用的障眼法,他们知道在,山高林密,要找个人还真是不容易的事情。让你把视线放在了这个舞厅里,他就放心了。
赵亮猛一拍脑袋,自言自语地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狡猾的鬼子,我差一点就上了他们的当!”赵亮当即下了命令,继续对这个舞厅进行监视,一旦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马上报告。而赵亮却暗中减少了监视舞厅的人手,他把主要人手放在了监视于师长师部周围情况,赵亮相信自己的判断。
关注着于师长师部的情况,还有一个人。这就是前面提到了张全副师长。他也觉察到了这个舞厅存在不少的问题,他还听说头部人物有通敌的嫌疑,也想去解决问题,于是张全招来了自己得力手下张宏,吩咐道:“你带领几个人,到于师长的师部附近,找个好位置,严密地监控进出人员,发现有日本人混在里面的,要马上向我报告。要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你们,知道了没有?”张宏答应了一声,去布置去了。
至于赵亮等人要寻找的那个日本特务吉野到底在哪里呢?到底有没有吉野这个日本特务进入运城活动?答案是肯定的,有。那么他隐藏在哪个地方呢?
此时,在运城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住着几个人,卖布匹的,一个老板,三个伙计。他们卖布匹是干贩卖的生意,专门倒腾布匹,不做零售生意,也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进的货,也不知道他们向谁推销他们的货物。这个时候兵荒马乱的,人心总是惶惶的,唯恐自己遭遇那战争,哪里顾得及理会别人,于是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这个卖布匹的老板人长得不高,却一身的赘肉,宽脸,小眼睛,看人的时候眯成了一道缝,留着山羊胡子,思索时总爱上下捋着胡子,这个人不是谁,正是赵亮等人要寻找的日军特务吉野。
吉野能说得一口很好的中国话,不仅仅是他,他的三个贴身随从都能说一口比较好的中国话,这是在日本受过专门的训练的。
他们的任务就是要策反于于师长及周边一切武装力量,对八路军根据地进行扫荡运动。
这会儿,吉野正在房子里吞云吐雾的。有手下进告诉他,说张全的部下正在对于宏展进行秘密的监视。
吉野一听这还了得,这说明这个张全已经对自己来运城之行产生了怀疑,正在进行调查。张全这么一监视,使得吉野进出这个进出于宏展的办公地点造成了一定的困难。
吉野想了想,对一个手下说:“你亲自去于宏展的师部找于宏展,说我有事要和他商量,请他到佛鱼寺见一见。
吉野说道:“路上必定要小心。”随从点点头,飞也似的地去了。
随后吉野换了一身长衫,带了一把破油伞,自己一个径直往佛鱼寺而去。佛鱼寺在城东,并不是很远,走过两条街道,再转几圈就到了。
佛鱼寺不是很大,三进的庙堂,里面只有三个出家的和尚,相当于一个和尚管一进庙堂。这里平时人不多,十分的清静。和尚打坐念经的木鱼声声,传入人们的耳朵里,更显佛门的清幽。
吉野来到庙前,警觉地向四周看了一下,确认无人跟踪之后,举步进入了佛鱼寺。他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大厅,一个和尚迎了上来,两手合掌,问道:“来的可是吉施主?于施主已在左侧房等候多时了。”吉野“嗯”了声,径直往左侧房走去。
吉野来到了左侧房,看到房门是虚掩着的,便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有一尊佛像,佛像下面放着两个参禅的团蒲,一个团蒲上坐着一个人,在参禅。听得有人进来,团蒲上坐着的这个人头也不回,问了一句:“吉先生到了?”
吉野轻轻地掩上门,答道:“是的,让你久等了,于先生。”吉野到了那个空着的团蒲坐下。于宠展轻轻地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这么急着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