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继续前行,突然,车内的宁静被打断。
“老大,你看,那是什么?”沈凌惊恐的声音传来,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视野开阔,是除了司机外,最先发现异常的人。
此刻,司机已经傻眼了。
墨城和林珊珊齐刷刷的抬头。
墨城:“那是——”
他看向那群朝着他们车队狂奔的庞然大物,成群结队,每只的个头都比他们的车子还要巨大。
林珊珊:“是变异鸭子。”
因为它们的外形,跟鸭子没什么两样,都是扁扁的嘴巴和小扇子似的脚蹼。
唯一不同的是,它们的嘴巴很坚硬,攻击力强大,且羽翼坚硬,寻常钢刀难以穿透,对于普通人和一阶异能者来说,是一个噩梦。
这相当于,它能免疫一阶异能者以下的所有攻击。
不过对于二阶以上异能者,这些变异鸭子不足为惧。
鸭子本就是肉食动物,变异后更甚,张开大嘴,一口就能吞掉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它们是群聚活动。
而他们的小队,大多都是一阶异能者。
望着成群结队的变异鸭子,林珊珊想到前世见过的那些人,被这些鸭子踩成肉饼的样子,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小声询问道:“士兵的异能等级太低,无法抵抗这群变异鸭,我们撤吧。”
若是等这些变异鸭再靠近一些,只怕队伍会损失不少人。
“不行。”墨城拒绝道,“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探查变异植物和动物,现在植物有了,得想办法弄只变异鸭子。”
否则,他们这一趟出行,不久白来了吗。
林珊珊有些焦急,这些变异鸭子数量很多,一脚就能把他们的车子踩瘪。
“所有人战斗准备,萧何,安排下去,每辆车出3个人用机关枪扫射,不要让这些东西靠近。”墨城冷漠发布时令,让人围成一道防线。
“你,还有你,跟我来。”他点了两个速度系异能者跟他一起,准备亲自去绑一只变异鸭子回来,“让人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等下我一到,立马离开。”
说罢,他带人就想上前,不料一转身,林珊珊不见了。
墨城:!!!
他惊恐万分,只觉得心跳都慢了几分,生硬的转动脖子,企图找到林珊珊的身影。
“老,老大...林姑娘她-在那里......”沈凌目瞪口呆的咽了咽口水,看着林珊珊较小的身影拖着一只巨大变异鸭的样子,感觉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快,快走。”
林珊珊拼了老命,只觉得自己用了最快的速度跳上车,她一手扒拉着靠椅稳定身形,另一手满是藤蔓,藤蔓的另一端,正牢牢的绑着一只变异鸭。
她气喘吁吁的催促,“快,快掉头。”
即便她的身体因为大口喘气而不断起伏,也能感受到,随着变异鸭群越来越近,地面都开始颤抖了。
士兵反应很快,立马调转车头,飞快的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终于将变异鸭群甩开一段距离,林珊珊笑眯眯的看向被藤蔓困住拖行的变异鸭。
因为林珊珊等级的压制,它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这也让她们的车速没收到影响。
否则,这样一个巨物挣扎起来,绝不是一辆车能拖动的。
沈凌不老实的转过身,真心实意的竖起一根大拇指,“林姑娘,你真牛。”
牛炸了都。
鬼知道他看到瘦弱的林珊珊拖着巨大的变异鸭飞快跑路的样子,给了他多大的冲击力。
“小意思,我力气本来就大。”林珊珊谦虚道。
却没想到,一向好脾气的墨城黑了脸。
(沈凌:也就只有你觉得老大好脾气吧......)
林珊珊有些瑟缩,奇怪,为啥这人生气的样子这么吓人???
想到自己也是为了帮墨城的忙,还没好脸子,林珊珊也不干了,倔强道:“我这是为了帮你!!!”
“我不用你帮。”墨城眼角有些血丝,一字一句的说着:“来之前,我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听指挥,谁让你私自行动了?”
墨城不断质问着林珊珊,他不敢去想,看到林珊珊不见的那一瞬间......
“你真是莫名其妙。”林珊珊心中一怂,又强势的听了听胸膛,丝毫不让,她是三阶异能者,趁鸭群不备,捆起一只就跑,简直轻而易举。
若是让墨城他们带人上,再等到他们发现他们的攻击无法破开变异鸭的防御,然后想办法解决,再想办法拖回一只变异鸭,这期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只要有一个环节出问题,只怕他们这群人,大多都会被变异鸭群搞死。
跟来的人都是墨城信任的人,有一个受伤死亡,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她知道墨城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所以才不想让这些人白白牺牲,只要再给他们一段时间,等他们异能提升后,就不会受制于这群变异鸭。
而且基地有更多异能者守护,也能更加安全。
所以她选了一个最稳妥的办法,没想到墨城却如此不识好歹。
林珊珊气得翻了一个白眼,索性不去看墨城,而是侧着身子观察被藤蔓困得牢牢的变异鸭。
羽翼洁白,一如以往,谁也没料到,这样的羽翼,竟然能挡得下那么多的攻击,鸭嘴跟以前一样都是黄色,其它地方也没什么变化,唯独体积增加数倍,若是变异后的鸭子也能吃就好了,林珊珊百无聊赖的想着,那样的话,幸存者也不至于如此缺粮,只可惜,它们体内有毒素,并不适合人类食用。
“林珊珊-”墨城忍住心中酸涩,他有些后悔刚刚的态度。
林珊珊继续装听不到。
墨城精神有些萎靡,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自己不受控制,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想触碰林珊珊的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无意识的合在一起缠绕着。
“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着急了,所以态度有些不好。”墨城的声音有些轻柔,又带着些许的委屈与不可言说的难过,犹如一只蛊虫,极具诱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