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里并不是雨水季节,却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冷风合着雨水从地牢的天窗灌进来,楚鸢下意识拉了拉肩膀上下滑的衣物。
燕羚乘势吻在她肩头,“冷了吗?上床盖上被子吧,暖和。”
讲真,他并没有多么旖旎的想法。
只是觉得这一方小小石室,被收拾干净了,与世隔绝住在这里,倒也别样安宁。
所以想与她分享一下罢了。
只是等上了床,却忽然被小丫头用衣带捆住了手,佯装凶恶,“燕羚,老实交代,你从前有没有偷偷去过花楼之类的地方?”
他的阿玥虎着一张脸,威逼质问,倒真有几分刑审的味道。
但燕羚不仅不觉得紧张,反而那股火烧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想知道?”燕羚嗓音陡然低沉,也不抵抗,乖乖仰倒在床。
一副随便楚鸢怎么拷问的样子。
“再凶一点,下手重一点,可能我就会说了。”他笑得意味不明。
楚鸢来了几分陪他玩的兴趣,“真的吗?那我来了,谁反抗谁是小狗?”
回答她的,是燕羚忽然鲤鱼打挺,在她唇上重重一啄。
楚鸢直接将手伸入他的里衣,亏了他刚才将外衣都脱光了,现在欺负起来相当顺手。
燕羚也很配合,任由楚鸢真像对待犯人一样对待他。
最后几乎将他五花大绑在了床上。
“招不招?”她坏笑。
燕羚眼中光影流动,十分漂亮,“嗯,招。”
楚鸢挑眉,“好啊,去过是不是?”
“你离我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不知道他又准备耍什么花样,可手脚都被捆绑着,还是自己亲手捆的,楚鸢料想燕羚应该耍不出多大的花样,便听他的,俯低了身子。
下一瞬却猝不及防被燕羚咬了一口。
就咬在她胸前的软肉上,虽没下重力,却又疼又麻,让楚鸢差点儿喘不上气来。
不等她报复,整个人又被燕羚拉着坐在了他的身上!
楚鸢根本没看见他是怎么解开的绳子,皱眉回想,没想出任何结果便罢了,反而眨眼间衣衫褪尽。
让燕羚似掌控什么一般,牢牢握住她的腰肢……
静谧的石室内,不时的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青叶和青锋面红耳赤,假装自己是个聋子,什么也听不见!
然而事与愿违。
不远处急急走来三人,为首的正是一脸焦急不悦的姜雪柠,“燕羚出了事,你们居然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谢危,若是燕羚有什么好歹,我不会原谅你!”
就算燕羚已经和别人成亲了,心中有了更为珍视的人,姜雪柠也还是将他当做最好的伙伴,一心盼着燕羚好好的。
闻言谢危多少有些吃味,她心系燕羚,钟情张鹧,到他这里,却是一句软话都没说过。
自己就这么不招她待见吗?
三人站在石室外面,诧异青叶和青锋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替他们开门?
张鹧独行惯了,倒也没有非要别人代劳的程度,因而靠近石室一步准备自己敲门。
手还没落下去,便听到里头此起彼伏娇喘和闷哼,饶是他并未成婚,可专注现场查案这么多年,不用多想,也知道里面此刻正在进行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张鹧蓦地转身,阻止了谢危和姜雪柠上前,“罢了,晚点再来吧。
燕世子只是嫌疑人,配合调查来的,并未定罪,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
谢危还交代过陈盈,绝对不能对燕羚用刑,如此,燕羚更不可能有什么事。
相反,他快活得很!
全然不顾他们这些来探监的,听到他们夫妻的动静是多么残酷的刑法。
姜雪柠离得远,没听见,闻言十分不解,“怎么又不进入了?我只是想看看燕羚怎么样,让他不要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法子证明他没有下毒的。”
谢危见张鹧脸色有异,想了想楚鸢在里面,来了这么久还没走,恩爱夫妻,新婚燕尔,独处一室,会发生什么还用想吗?
一时也怪不自然的,转头对姜雪柠道,“牢房腥臭,不是姑娘家待的地方,我们晚点再来。”
姜雪柠不接受这个逻辑,“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来都来了,不见到燕羚,我是不会走的。”
非要进去。
结果被谢危和张鹧,一人从一边无奈的拽住了她的手,“别,尤玥在里面,人家夫妻二人说悄悄话,我们岂好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