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拉——
难分难舍时,独孤绝微微错开,抚上楚鸢的肩,稍一用力,菲薄的布料应声而裂。
滑落出楚鸢细腻的半边香肩。
以及那起伏的优美曲线……
男人略低了头,体温如焰火,浅浅蚀咬上去。
楚鸢感觉到,他那尖润的小虎牙,在她肩上烙印的轨迹……
酥麻带一点疼。
仿佛要将她身上每一个地方都光顾宠幸一番。
埋着头的高大男人,收起了满身的威压与冷戾肃杀,圆润的后脑勺青丝松散,显出几分可爱。
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一揉。
事实上,楚鸢也的确这么做了。
结果就是被独孤绝下狠力咬了一口,在那令人疼痛加倍的位置……
她控制不住嘶了一声,身体被他一把抱到腰上。
语气不满,“再这么摸我头试试?”
楚鸢无语极了,不过脸上笑容未减。
腿缠着男人劲瘦有力的腰,双臂淘气又蛊惑的挂在他脖颈上,“这就生气啦?好啊,不摸就是。”
说着,借力往上,一伸手,扯掉他的发冠。
暧昧一笑,“还是觉得你披散头发的样子更嗯……好看!”
话落音,双手指腹深入他绸缎般的发丝,调皮的磨蹭他头皮。
都说女人长发及腰,飘逸飞舞极动人,楚鸢暗叹这画面放在独孤绝身上也相当适用!
一边捣蛋的蹂躏着,一边继续深入贴贴,直到独孤绝大手托住她,将她送向自己,“要吗?在这四面漏风的茅草屋?”
关键外面还有个碍眼货!
楚鸢挑眉,“你不敢?”
“呵。”男人似不屑嘲讽,抱着楚鸢大步流星,走向里屋。
这边墙壁还完好。
锁上门闩,独孤绝顺手不知道从窗户扔出个什么东西,打在院子里正在忙碌的沈幼安脑袋上。
后者下意识摸一下被打的地方,转过头寻找不明物体来源,可很快,小少年便软软倒地不起了。
楚鸢,“……”
她敢保证,独孤绝这一定是报复!
沈幼安让他在酒楼晕了一次,他就让对方也晕一次!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方便做事。
房间里没有床,独孤绝霸气拂掉桌面上的托盘,瞬间茶壶茶盅掉了一地。
噼里啪啦的声音叫人脸红心跳。
紧接着将楚鸢往上一放,“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楚鸢勾唇打断他的话,“来不来?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废话这么多?”
果然这态度够有刺激度!
独孤绝眼眸一深,不再啰嗦,俯身间,衣衫渐退,露出坚实的胸膛和臂膀。
屋子里烧着炭火,即便大冬天,也不觉冷。
楚鸢满意的欣赏着,等待他走近。
两人之间距离咫尺。
唇瓣相贴,灼热的喘息在耳边无限暧昧。
察觉到独孤绝还有顾虑似的,迟迟没有更近一步,楚鸢迎着他,环抱的同时轻抚他肌理分明的脊背,“怕了?”
独孤绝嘴硬,“笑话!”
“真不怕吗?”
男人紧紧拥着,赤裸的肌肤相贴,多么美妙而欲罢不能。
楚鸢趁机咬上他耳垂,“你是你,他是他,我从来都没混淆过。但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们两个,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
回答楚鸢的,是独孤绝霸道的倾覆。
方才一直在边缘游移的大手,毫不迟疑侵袭过来,过重的力道让楚鸢闷哼一声。
后者却并未停下,宣泄似的,只差用野兽的方式撕咬。
他以为,她的心里只有独孤翎。
所以占有会显得很卑鄙,甚至心疼和酸涩。
但……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承让的呢?
独孤翎不甘和气愤,关他什么事!
……
前一刻天还亮着,后一刻,屋子里渐渐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交叠,分合,欢闹不休。
炭火都因为没人添置,而只剩下零星的火光。
终于,楚鸢打了个寒颤,香汗淋漓软在独孤绝怀中,“够了吧?”
独孤绝半坐半站桌边,嗓音暗哑,“累了?”
“我是觉得,再两个时辰的话,我们姬妘氏的独苗苗,估计就要冻死在外头了。”
独孤绝闻言冷哼一声,不太乐意。
但这天气,真挺冷的,连楚鸢雪白的肌肤上都起了小米粒。
独孤绝抿唇心疼,扫了眼姿势都没换,一直栽在院子软土中的沈幼安,终是缓慢起身。
温柔的转身将楚鸢放下,再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裙。
试图替楚鸢穿好。
可……刚才下手太狠,破碎的衣裙只剩下辣眼睛。
无奈,独孤绝只好将自己的披风展开,裹住楚鸢,“在这等我。”
楚鸢浑身酸软,也确实不怎么想动。
双脚往桌上披风的范围一缩,抱着膝盖,像个被风雨摧残后的小可怜。
独孤绝先是重新拨燃炭火,再找到屋里的柜子,翻出一套新的男装。
瞧着应该是沈幼安的,有点嫌弃,但想了想还是将就了。
拿给楚鸢穿好。
这才不紧不慢将昏迷的沈幼安拖进屋。
热了茶水,让楚鸢小口小口的喝着,剩下的放凉一点后,毫无耐心泼在沈幼安脸上。
这会儿的沈幼安,冰凉的身体已经恢复了热度,陡然被一壶水泼了满脸,整个人激灵了一下,继而茫然的睁开眼,“发生什么事了,谁偷袭我!”
小少年身手在同龄人中算好的。
至少上了校场,还没有几个人能真刀真枪的打过他。
然而他学的都是正道路子,作战杀敌的招数,和独孤绝不走寻常路的邪乎手段完全不同。
自然打起来很吃亏,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听见他的叫嚣,独孤绝轻蔑一笑,“本殿打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沈幼安摸着鼓包的脑袋,浑身骨头感到一种刺骨的冷意,四肢麻木,缓了缓,才僵硬的转过头,“你……哎,天怎么黑了?”
爬起来往外看,发现他连院子里的乱象都没有处理好,地上还躺着穿夜行衣的死士,也不知道还有气儿没有!
沈幼安疑惑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说着转过头,目光直直射向楚鸢,“小姑姑,刚才这么长时间,你们做什么了?”
楚鸢下意识看了独孤绝一眼,两人目光相触,又迅速弹开。
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
沈幼安越看越不对,冲上前,拉扯楚鸢明显属于男人衣服的灰色袖口,“这怎么还换衣服了,我看外头也没有下过雨啊?”
“咳……”楚鸢嗓子发痒,第一次觉得,这便宜小侄儿晕着也挺好。
现在这般,咋这么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