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一晃而过。
等不到薛晴生日宴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鸢已经被沈家上下紧张的送进医院。
双胞胎千金要出生啦!
由于双胞胎预产期一向不太准,所以一家人商量过后,早早便定了月子中心,只等楚鸢生下孩子允许出院后便住进去。
二十多万住一个月,一家人半点不心疼。
只怕楚鸢月子期间养得不好。
女人的身体其实挺抗造的,但有几个阶段万万不能劳累和伤寒。
一是月经期,二就是坐月子期间了。
“26号,痛吗?过来指检,看看开到几指了。”楚鸢刚求着沈西洲点了碗螺蛳粉,刚摆上,还没来得及吃,护士就开喊了。
楚鸢,“……”
她真的一点都不痛,而且应该开到五六指了。
无痛分娩丹的效果不是盖的。
楚鸢原计划是吃掉这碗螺蛳粉,为清汤寡水的月子期积聚能量,然后就进去把孩子生了的,谁知道护士来得这么巧!
闻言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跟在护士身后。
别的不说,这指检贼尴尬而且不舒服。
想象一下,一个陌生的老护士,带着指套往里面探的感觉和画面……
护士在准备,楚鸢靠着门狠狠捏沈西洲的手。
后者知道她难受,当即捧着小丫头的脸吻了吻,“抱歉,其他的我都可以替你,但生孩子,我就替不了了。”
楚鸢撇撇嘴,男人就爱说这种话。
沈西洲一看她的表情立马举手发誓,“小猫儿,我可没站着说话不腰疼!
等孩子出来之后,喂奶哄睡换尿布,都我来。
绝对不让你再累一点。
如果我工作忙,还有爸妈,小姨也托朋友介绍了两个30岁左右的靠谱月嫂,照顾好两个孩子没问题。”
“26号!”这时,里面催了起来。
楚鸢冲沈西洲弯唇一笑,“好啦,逗你玩的。”
说着,她故意压低声音,伏在沈西洲耳边,“其实我一点都不疼,你信吗?”
楚鸢进去后,沈西洲在原地愣了几秒。
脑海里回想着楚鸢刚才的话,不疼?真的假的?
反应过来不相信的摇摇头,鸢鸢肯定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故意说谎了,生孩子十级疼痛啊,怎么可能不疼?
事实就是,护士指检一结束,脑子都炸了!
“妈呀,你这都开到七指,马上就要生了,你怎么不说!”
一边说,赶忙打开门,大声嚷嚷,“产房准备好了没有?这里有个产妇开到七指了,很快就要生了!”
产房的门打开,“好好好,有一个空位,快让她进来。”
“真是的,要再晚一点,你就要生病房里啦!”护士后怕的嘟嘟囔囔。
楚鸢弱弱的,“没关系,我一点都没感觉到疼,就是小腹有点胀,要不我去把我刚点的螺蛳粉吃了?放心!我很快的!”
按照她的估算,这会儿进去肯定也是岔开腿被围观,还不如晚一点进去,直接一咕噜生了完事。
可老护士那一黑下来堪比包公的脸,让楚鸢不敢说第二遍。
可惜了她的全家福螺蛳粉,沈家人又不吃这个,全浪费了啊!
浪费粮食可耻!
“家属要陪产吗?”产房门口,护士瞪着沈西洲问。
沈西洲蹙眉,“让陪吗?我之前问过你们护士长,说是可以陪护的。”
至于人家说的各种陪产后遗症啥的,沈西洲完全没听进耳朵里。
林女士看着这俩磨磨唧唧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忙冲护士点头,“对,我们要陪护,不然不放心。”
护士凝了眼沈西洲,眼神意味深长,语气也是,“行吧,待会儿不要后悔就行。”
好多男的一开始信誓旦旦要陪产,结果进去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画面,比产妇哭得更凶好吧!
就是不知道这么帅又有气质的男人哭起来是不是一样丑?
即便是陪护,也只能一人,所以林瑞雪和沈建忠继续等在外面,盯着产房的门望穿秋水一般。
“没事的,鸢鸢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孩子。”沈建忠上前揽了揽林女士,宽慰道。
林女士双手合十,“母子平安,母女平安……”
除了楚鸢,其他人都不知道她怀的是女儿,家里各个性别的衣服玩具准备了一大堆,楚鸢无聊的时候看看,觉得也挺有意思。
可沈西州做梦都没想到,进去之后,他没有被楚鸢的叫声吓到,反而是其他孕妇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烈无比。
楚鸢则安安静静躺着,无聊数天花板上的花纹……
护士上前问要不要打无痛,沈西洲点头如捣蒜,“打打打!”
楚鸢,“不打,麻药对孩子不好,再说你觉得我这像很痛的样子?”转过头更是冲护士语不惊人死不休,“可以开始了,我感觉宫口已经全开了。”
护士,“……”
这什么人?!
她半信半夜,结果一摸,好的,真特么开十指了!
楚鸢: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不打麻药的顺产!
接生医生戴好手套,一句“看到头了”还没说出口,孩子已经麻利的落在他手里,接连两个,半点不带延迟的。
医生,“……”
从业以来最快的顺产,还是双胞胎,没有之一!
之前这孕妇强烈要求顺产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她有病。
现在,懂了!
人家这是生娃特异功能。
“哇哇哇哇……”产房里婴儿啼哭声震天。
外面的沈建忠听到声音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生了!生了!”
林瑞雪嫌弃的抬头扯了扯他衣摆,装得比谁都淡定,“哪有这么快?刚进去呢,你快坐下,不要几十岁了还跑到医院丢人现眼。”
若是让单位的人看见他们一向不苟言笑的沈专委,因为儿媳生孩子着急高兴成这样,估摸着得把下巴掉地上!
两个人在这边拉扯,产房的门打开,不见有人来接产妇和孩子,怒气冲冲,“姜鸢的家属呢?”
沈西洲落后一步,一边帮护士推着可移动病床,一边观察楚鸢的脸色。
见她不算憔悴,这才安下心来。
“林女士,老沈——”沈西洲一声大喊,将椅子上拉扯的夫妻二人感喊回了神,两人又是惊喜又是紧张的跑过去接过护士手中的孩子,沈西洲则是继续守在楚鸢的病床旁边。
他满心愧疚,觉得他的小丫头这次可真遭罪了。
痛的程度他不知道,但他亲眼看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好多血水,医生护士都收拾了好久才弄干净。
“还疼吗?”顾不上看孩子长啥样,沈西洲怜惜的替楚鸢别了别汗湿的头发,哽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