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俩是过来找茬较量的，现在好了，吃的比谁都欢快。
五分钟。
桌子上的三十个包子，两瓶果汁一扫而空。
胡永发拍着大肚子意犹未尽：“要是能再吃五十个今天就能满足了。”
“你不怕自己吃死？多胖了还吃！”
“你吃的比我还多好吧？”
“你中午还来不，我打算今天继续请假，上狗屁班，先吃够再说！”
俩人哼哼唧唧说着。
这时，旁边的社畜吃完牦牛肉，实在吃不下了。
盘子里还剩下一点碎肉，土豆，汤底。
胡永发和岳隆凡对视一眼。
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要什么脸？！
俩人争先恐后把盘子拽过来。
胡永发跟岳隆凡同时用手沾了一点汤汁，放在嘴里闭眼品味。
他们眉头瞬间皱了下去。
弥勒佛胡永发问：“你品出来没？”
岳隆凡摇头：“根本品不出来都放了什么，味道非常特别，仅仅一点汤我嘴里都是牛肉的香味，好像，有点骨髓的香浓，但不确定。”
“尝尝肉，哎，卧槽，刚刚那大一点的碎肉呢？”
“我已经吃了。”胡永发满脸享受。
牦牛肉太香了，太香了！
从业多年，满腹经纶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
一盘剩的汤底，被俩人瓜分干净。
“真不敢想象，四种美食，这家老板是怎么分心做出来的，简直可怕啊。”
“就算让我学一种，我感觉学一辈子也就一半的水平。”
“但就算你能学会江老板一种美食的一半水平，也绝对能在南城混的开了。”
“谁说不是。”
俩人感叹不已。
骄傲十年，今日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仙。
胡永发沉思说道：“老岳，你知道，咱俩家庭条件都一般，在聚缘居也干的不顺心，要不干脆拜这位江老板为师吧？”
他意识到这是个青云直上的机会。
岳隆凡瞪了瞪眼：“拜师？你疯了吧，咱俩大江老板二十多岁了吧。”
胡永发脸皮厚，很有积极向上的精神。
“那你不拜算了，我一会儿等顾客走完了，我自己来拜。”
“别介啊！”
岳隆凡听到好友想“上岸”，急的揪心，拉住胡永发胖呼呼的手。
“一会儿咱俩一起吧，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受委屈，有苦咱俩一起受！”
“好，那就一起！”
两人“深情款款”注视对方。
八点十分。
江流店里的美食全部售空。
他现在身体早已习惯了这种强度的工作，游刃有余。
此时江流刚拖完地，把玻璃门打开，让清凉的晨风吹干地面。
胡永发拉着扭捏的岳隆凡走进店里。
江流客套说道：
“不好意思两位，本店营业结束，中午早点来吧。”
岳隆凡鼓起勇气率先开口：“江老板，我想做你徒弟。”
江流愣了一下。
“做我徒弟？？”
他上下打量俩人。
胡永发认真说道：
“对，我们要拜你为师，恳请江老板收下我们。”
胡永发害怕江流拒绝，接着说道：“如果江老板你答应，我们愿意给你做三年的杂工，工资够温饱就行，我们有一点积蓄，还是能撑一撑的，只要你愿意教我们做包子牦牛肉。”
店里还在吃饭的大妈，撇了撇嘴。
“小江做的东西那么好吃，想做他徒弟的人多了去了，我还想让我孙子过来学呢。”
“这俩人想得挺美。”
“不过话说回来，他俩给江老板打杂工，那是不是能做出更多包子了？”
听到后边的这句话，还在店里的顾客眼睛一亮。
好啊！
如果是这样，他们支持。
江流拒绝道：“谢谢两位好意，我也佩服你们积极向上的精神，不过我这个东西很难学，还是别了。”
他的东西，是不可能有人学的会的。
因为没有顶级的食材，根本做不出原汁原味。
就算学精通了，也就是他的半吊子水平。
在南城很能打，出了南城，别说站在国际，就算放眼华国也不能出众。
俩人被拒绝，有点挫败。
胡永发不依不饶恳求道：“江师傅，我不怕难，就算你没时间教我，我自己看着学也行。”
“以后我一辈子都是您的徒弟，跟着你干行吗？”
岳隆凡连忙说道：“我也是江师傅。”
江流叹了口气。
“你们先坐吧。”
他转身拿了三瓶果汁放在桌子上。
“谢谢江师傅！”
俩人眼睛期许，似乎看到了希望。
胡永发说道：“江师傅，其实我俩昨天就来了，来的目的本来是想跟你比较比较，我一直认为我做的东西已经很好吃了，就算对比你的美食，也不逞多让，甚至可能比你还强。”
他说着自嘲摇头：“今天吃了你的包子才明白，我是有多么差劲，怪不得在餐饮行业混了三十多年，还是个普通的大厨。”
胡永发的母亲当年住院，他连四十万的手术费都拿不出。
江流听着胡永发喋喋不休的自述，突然问道：“你说你做厨师三十多年了？”
他有些意外加心动。
江流早就有开分店的打算了。
当然，他这个分店，不是以天下第二为招牌的分店，
而是一种普通的早餐模式。
主卖包子营养粥，稳扎稳打。
如果没人提起，不会有人知道这是他的分店。
“是的江师傅。”胡永发点头：“十六岁出师，虽未有什么高的成就，但我为我的坚持感到自豪。”
一旁的岳隆凡忙的说道：“我也从业三十多年。”
江流点点头。
很是心动，这不活脱脱送上门的打手？
“请问二位，我直白问一句，你们在厨师行业有没有黑历史，另外，你们开过店没？希望你们诚实回答。”
江流略微有些明亮的目光，静静注视着俩人。
俩人吞了口唾沫。
压力好大，这个江老板什么来头，比他们老板的气场足多了！
胡永发斟酌，没有隐瞒回到：“我们两个人算是比较老实本分，没有黑历史，也不抽烟喝酒。店的话没开过，一直都是给别人打工。”
“这样……”
江流喝着果汁，没有再开口。
他在思考计划的可行性。
能舒舒服服的躺赚，谁不心动。
“江师傅……你看？”
俩人紧张的手心出汗，笑容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