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逍遥子在大冶城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逍遥侯府的位置所在,等待着高调进入逍遥侯府,等待着回自己的家。
真是造化弄人啊!回自己的家,还得别人同意。逍遥子很无奈,但也必须隐忍,得弄清楚变身咒的奥秘,得将父亲恢复人形。自己也是一出生就离家,饱受饥饿,饱受风霜,饱受现实的折磨,要不是有一颗坚强的心,早就堕落了下去。还好,在身边有灵蛇毒龙的陪伴和支持,有师父的教育和帮助,有阴阳二蛟供自己驱使,有自己练就的宝贝。
想到这些,逍遥子就睡不着觉,心中有股莫名的悲凉,又有一种幸运之感,这些交织在他的脑海里。
大冶城的夜晚很静,月亮也很清凉,以至于站在窗边,还有一丝丝的凉意,轻轻地紧了一下身上的斗篷,他想借这样的夜晚进一趟逍遥侯府,去看看爹爹,看看守护在爹爹身旁的母亲,他已经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先看个究竟,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逍遥子作出了这样的决定,当即施展出土遁术,向白天看好的逍遥侯府遁走而去。
怕惊动住在侯府的闪电,还有邱鹰,以及“逍遥侯爷”,遁走到了逍遥侯府之后,在一个僻静之处冒出了一颗头,四下里看了看,一边看,一边回忆过去的事情,那种从未有过的亲近之感油然而生。
但逍遥子的身躯并没有就此冒出地面,虽然侯府很静,静得只有风吹树叶碰撞发出的“沙沙”声音,还有蝈蝈的声音,偶尔也有一两句呓语传出。
他知道自己来此的目的,不是为了看这些熟悉的环境,看这些树木与建筑物,而是为了看望自己的父母。
虎的习『性』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在这个时候,一声虎啸划破了侯府的寂静,正愁寻找不到父母被关的位置,听到了这一声虎啸,判断好了位置,当即将头一缩,缩进了地中,向虎啸的位置遁走而去。
这里是一间地处偏僻的房屋,四周有护院守护着,一看这些护院,就知道是魔兵假扮,手中家伙不但亮铮铮的,还散发出丝丝毫光。
看来就是这里了!逍遥子在这间屋外的一处草丛中冒出了一颗头来,向那屋外扫看了良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便又缩进了地里,向屋内遁走而去。
到了屋里,逍遥子的头在一个角落处冒出了地面,向这屋里打探着。
屋里燃着一支灯烛,靠墙壁处,一只关在惊厥铁笼内的猛虎在铁笼内不停地走动,那铁笼散发出丝丝毫光,让人一看就知道铁笼的造型。
在铁笼边,一个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人躺在干草上,一只手抓着铁笼,头枕在铁笼的铁柱上,已经进入梦乡,不时,猛虎来到女人身边,用舌头轻轻地『舔』着女人的手,那样子很是亲热。
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吗?看到这情形,逍遥子的眼泪夺眶而出,情不自禁地冒出了地面,轻脚轻手地走到铁笼和女人的身边,一边打量着女人,一边打量着铁笼内的猛虎,脸上呈现出既悲伤又欣喜的复杂表情。
铁笼内的猛虎抬头望着逍遥子,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盯着逍遥子,仿佛在看懂了逍遥子,良久之后,低头张嘴,轻轻地咬着女人的手。
轻微的疼痛将女人惊醒,这是猛虎与女人的一种特殊交流方式,惊醒之后的女人盯了猛虎一眼,猛虎放开了嘴,并沿着猛虎所看的方向望去,却发现在身边不远的地方,一个戴着斗篷面纱的人,正望着自己,虽然看不清来人的脸,但这份静静的看望,却能够让女人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激动。
逍遥子伸出手指在面纱前的嘴唇前一竖,表示让女人不要出声,接着缓缓地蹲在了女人的面前,轻轻地将女人扶起,让其坐了起来。
女人好奇地盯着逍遥子的面纱,向看看来人是谁。
而逍遥子也知道母亲的好奇,蹲下之后,缓缓地揭开了面纱,接着又接下了斗篷头罩,顿时『露』出了逍遥子那稚嫩的小脸。
“你是……?”女人悄悄地问道,脸上泛起了浓浓的好奇,一双眼睛打量着逍遥子。
“你是无愁夫人吧?”逍遥子忍住了内心的激动,悄悄地问道。
“嗯!”女人点头回答道,但脸上那浓浓的好奇完全表现在了脸上。
“我是逍遥子。是你们的儿子!”逍遥子尽量压低了声音,但声音中仍然带有颤抖,显然是太激动了。
“你是……逍遥子?!怎么会是……逍遥子?!”无愁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在她的记忆中,逍遥子只是一个三岁左右的一个孩子,如今眼前这小孩起码也有十几岁,而且个子比她还高,又是一身的神秘打扮,“这位小哥,话可不要『乱』说!也不要『乱』认亲。”
“娘,我真是逍遥子!”见母亲不敢认他,逍遥子有些急了,“娘,你是不是还只记得我出生时候的模样?就那三岁左右的模样?孩儿被伎乐抓住之后,将孩儿带到了雨花山,交给了一个叫花虞姬的女人,花虞姬将伎乐的法术给破了,并以为孩儿生了病,便找来了一些人来帮孩儿治病,却让孩儿凑齐了五行全,震下了水凝溪,机缘巧合,吃了生长霹雳果,让孩儿长成了现在的模样。”
听了逍遥子这么说,无愁还是有些疑虑,想了想当日逍遥子出生之后,不但身上还带着一件红肚兜,而且还有一处胎记,这处胎记只有她一人注意了,而且是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如果不是做娘的仔细,根本就不容易发现,并且这处胎记红『色』,形状特殊,像是一把剑。
“你将右臂的衣服袖子脱下,让我看看。”无愁相信了逍遥子的话,但还是不敢贸然相认,想到了那胎记,便悄悄说道。
逍遥子没有弄懂母亲是什么意思,但想到母亲要他脱去右臂袖子,也就照着母亲的意思办,当即毫不犹豫地将右臂袖子脱了下来。
“将右臂抬起!”无愁接着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