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脑袋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紧接着关于《乡村恶鬼》的剧情,秦羽了解了个大概。
这里是秦家村,大概有五十几户人家,绝大部分都姓秦。
这里有一个奇怪的风俗,外姓女子怀孕要在墓地里生产,这样孩子才会健康成长。
在一个月之前,有一个外来的人家,一家三口,其中女主人即将临盆,村里人劝告她去墓地生,结果女主人不愿意,执意在家生产,没想到从孩子落地那一刻就发生了怪事,村里接二连三的死人,死相惨烈。
而秦羽昨天也死了,因为秦阿婆不舍得秦羽死后没有墓碑,特意借钱买了个墓碑。
透明的面板再次出现在眼前,上面写着温馨提示。
【请宿主务必活过第一晚!第一晚!第一晚!】
压抑的气氛让秦羽喘不过气,他凭借记忆找到秦阿婆的家,猛子很害怕,紧紧的贴着秦羽。
他好像……看见好多奇怪的东西,为什么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家少爷啊?这里是哪里啊?大晚上这么多人?
“猛子,你不用害怕,少爷是个复活币呢,你和我怎么都够了,都说大黑狗能看见奇怪的东西……”
秦羽蹲下身子看着猛子:“你能不能看见什么?”
眼前的大黑狗瞳孔不断扩大,伴随少爷蹲下的还有一个瞳孔漆黑,嘴角咧到耳后的女人。
少爷看不见它……看不见它!!
而且自己是大黑狗能看见奇怪的东西……
啊!!
“汪汪汪,汪汪汪!”
猛子突然激烈的叫了起来,秦羽愣了愣,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度。
他抚摸竖起的汗毛,扯着猛子快速离开。
“今天不会有事的,明天才是第一晚正式开始,到时候你再叫,等天亮了我去给你买金嗓子含片,少爷我也能不能挺过第一晚,到时候就看你了!”
在一个破败的院落,外面秦羽停下的脚步,看着里面比自己还高的野草,秦羽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在原来的本子里当一个少爷不好吗?
为什么一定要铤而走险答应阿秋这种事情?
这一刻的秦羽别提有多后悔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走到砖头下面,掏出一把已经上锈的钥匙,摸索两下这才打开面前已经上锈的大门。
其实这门根本就不用上锁,因为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轻轻一推感觉这门就倒了。
用土砌成的小土房,里面亮着淡淡的烛光,隐隐约约还有哭声从里面传来,让这压抑的气氛更显得异常诡异。
“阿婆?”
秦羽缓慢的推开门,一张脸上布满沟壑的脸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秦羽吓了一跳,她那浑浊的眼睛似乎已经看不见了,正在不断的掉着眼泪。
“小羽……是你吗小羽?”
粗糙的手摸在脸上异常的疼痛,秦羽先是皱皱眉,借着烛光,他这才看清老人的一双手已经布满了血迹。
旁边还有刚刚编好的几个竹篮子,上面也有着淡淡血迹。
“阿婆,是我。”
他规规矩矩的回答。
阿婆哭的不能自已:“老天爷听见我的祈求了,他把小雨还给我了!”
她激动的拉着秦羽的手,摸索着周围:“小羽……你怎么活了呢?是不是饿了,阿婆去给你做饭。”
说着,阿婆颤颤巍巍的走向旁边的灶台,秦羽连忙拦住她。
在这本书里,秦羽可是个混世大魔王,经常和这边的朋友混在一起,而阿婆每天辛苦编的竹篮钱都会被秦羽抢走,也就在昨天,秦羽在县里的ktv给自己喝到酒精中毒,一下子就离开的人世。
“阿婆,其实我就是中毒晕倒了,你们都误会我死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老天有眼,你坐在这里不要动,阿婆去给你做菜。”
秦阿婆这一辈子过得极为痛苦,年轻丧夫,自己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大,又替他说了一门亲事,眼看这日子越来越好,结果在一个雪夜,夫妻两个人为了赶集市买东西,失足跌下悬崖死了。
就这样,秦阿婆没日没夜的扁竹篮,卖庄稼供养秦羽长大。
原本她的眼睛还是好的,但是经常哭,眼睛早就已经哭瞎了。
就这样的人,之前的秦羽还不知道孝顺她,把她的钱都抢过来自己潇洒。
想到这里,秦羽猛的给自己一巴掌,不要脸的玩意,真是气人。
猛子有疑惑,少爷没事打自己干什么?难道这就是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小羽,什么动静啊?”
“没事阿婆,你先坐着休息一会吧,我烧点热水让你泡泡手,一会你再抹些药,要不然手上的伤口一直不会好,你是不是饿了,我去做点吃的。”
“我……”
秦阿婆站在原地,眼泪更是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秦羽的动作实在是太大了,一不小心把厨房里的烛火弄灭,外面的月光洋洋洒洒的照进屋里,秦羽连忙转头看向阿婆,怕她摔倒。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羽的错觉,他总觉得阿婆脸色不太好,十分的苍白,估计是失去孙子伤心过度吧。
“小羽……经历了这件事情,没想到你竟然长大了,这样阿婆也就可以放心了……小羽,让阿婆摸摸你。”
秦羽乖巧的任由秦阿婆粗糙的手摸着自己的脸,这双手真凉啊。
“阿婆,现在天冷了,屋子里再不烧柴,你肯定会冻感冒的,总之你先坐着吧,其余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你想吃些什么?”
按照记忆,秦羽找到堆菜的地方,除了白菜就是土豆,连个鸡蛋都没有。
这个混小子!
有菜总比没菜强,秦羽简单的炒了两个菜,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有时间把家里的电接上吧,明天我再带阿婆你去县里医院看看眼睛。”
“我这一把老骨头还有什么地方值得看的,这些钱都给你留着娶媳妇儿,你千万不要乱花,知不知道?再说了,你哪来的钱啊!傻小子!”
阿婆摸索着饭菜,她夹了一点放在碗里,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