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满堂冷笑一声:“看你这表情好像不太欢迎我,怎么着,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怎么会呢。”
赵之初看向赵满堂的身后,秦羽正阴恻恻的盯着他,那目光仿佛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不知道大哥把他带来是什么意思?”
“有些事是咱们的家务事,如果让父亲知道你带外人来,恐怕他会不高兴吧?”
赵之初想用赵老爷子的名义拿捏赵满堂,可是他太低估一个儿子的叛逆心了。
赵满堂没有说话,径直走向赵之初,抬手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就你还好意思和我提父亲,你在地下室胡作非为,你以为这件事情我们不知道是不是?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你有没有想过会对集团造成什么影响?”
以前的赵满堂绝对不会骂人和他动手,赵之初没动硬生生挨下他一拳。
倒是秦羽拦住了赵满堂:“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到时候让你爸知道,你动手打了他最疼爱的儿子,说不定怎么骂你呢。”
秦羽似笑非笑的盯着赵之初:“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左右不过是想用黄毛的死让我后悔,没想到计谋被我识破了,现在是不是很烦?”
“赵之初啊赵之初,你现在还是太年轻,太容易被愤怒迷失双眼,我今天来也不想和你动手,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这些事情可不光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人知道,你好好想一想,明天怎么和你父亲说。”
刚才在来的路上,秦羽已经想了一百种赵之初的死法,但是那和阿秋不断提醒。
他现在还是气运之子,想要铲除他没那么简单,倒不如先斩断他的人脉,最重要的就是赵老爷子,如果平繁对一个儿子失望的话,恐怕他也不想再继续培养下去。
赵之初眼底猩红,以往他都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一看见秦羽就能想到自己当初落魄的样子都是他害的,这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最清楚,我已经把赵公子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媒体,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报答你?”
“赵老爷子尽心尽力想培养你当接班人,甚至怕赵太太对你下毒手,把你放在这么一个角落,但是奈何你不成器,偏偏上赶着送把柄,这个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
既然已经撕破脸,秦羽也不再掩饰自己对赵之初的嫌弃:“既然你不想让我好过,我肯定也不会让你好过,那我们就看看,究竟谁技高一筹。”
其实现在撕破脸也不是什么好时机,毕竟他还没有什么本事,身边虽然有几个人帮忙,但是都不如自己有本事的方便。
赵之初嘴角渗出血迹,他勾了勾唇,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阴冷的盯着秦羽:“就凭你也敢这么和我说话,究竟是谁给你的底气,也不知道那贱女人和这个傻儿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帮你对付,简直是太可笑了!”
他是这种老爷子偏爱的儿子,那贱女人和傻儿子不过就是个跳板而已,更不用说秦羽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和他比呢?
偏偏这两个人还极其信任秦羽,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你这个贱种竟然还敢污蔑我妈!”
赵满堂是个急性子,一点火就着,瞬间暴跳如雷,而赵之初非常满意他的反应:“有能耐你就继续打我,你要是打不死我的话,证明你就是那贱女人生出来没用的儿子,连别人忽略你母亲你都没有办法保护。”
眼看着赵满堂要冲上去,秦羽一拳把他打晕。
这可怎么办才好,赵满堂这个急性子,只要一点火就会落入赵之初的圈套。
赵之初眉头微皱,他原本意思就是想让赵满堂打他一顿,到时候他好去他父亲面前诉苦,秦羽竟然把他打晕了?
“你小子心机的确够深,赵满堂不是你的对手,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摔得越狠越好,到时候毫无污蔑给赵满堂。”
“只不过现在你没有机会了,我要带他离开这里,你还是想想怎么从楼上疼痛能减轻一点。”
秦羽十分不屑的扛起赵满堂:“明天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赵老爷子究竟偏向谁。”
眼看着两个人离开,赵之初也没有阻拦,他根本不是秦羽的对手,不过这话也提醒了他,既然赵满堂没有动手的话,他大可以自己动手。
秦羽扛着赵满堂扔在车上,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知道他家大少爷和这个人关系好的话,他们早就动手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开车?”
看秦羽没有上车,司机吞了吞口水:“先生,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在这里还是有些危险,那些保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我就不用你们管了,我还有别的事呢,你们先走吧。”
司机还想再说什么,但是看见秦羽不耐烦的眼神,他选择性闭嘴,一脚油门带着后面的车队浩浩荡荡的离开。
黄毛现在生死未卜,他现在最重要的是安顿好黄毛,如果现在和赵满堂他们离开,指不定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他没有时间等了。
就在秦羽拿出符咒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细小的求救声钻入他的耳朵里。
“救救我……救救我……”
那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秦羽犹豫几秒钟,放下符咒,奔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直到走了十几米,这才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不成人形的“人”,秦羽觉得这个人是人,虽然他的胳膊和腿歪歪曲曲的扭着不成人形,但是依稀还是可以看出人的模样。
“救救……”
感觉到身边有人经过,地上受伤的身影用尽全身力气拼命趴着,死死的攥住秦羽的裤腿。
秦羽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身后掌风劈一过,流着口水的男人痴痴呆呆的盯着地上的人,手中还拿着一把菜刀。
他呆滞的目光落在秦羽身上,发出很是单纯的笑声,说的话确实令人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