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昭点点头，她知道若晴说的对，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又怎么会有多余的精力管别人呢？
手机上继续传来那个男人发来消息的提示音。
她点开一看，全是男人的语音。
“妹妹，我下了十万，才赚一万，你们这个效率是不是不大行啊？”
“我又冲了二十万，你说是买大还是买小？”
叶昭昭手机里的软件可以设置让他赢还是输，全屏她自己心情。
她眯着眼，记住这人的头像，如果自己出去了，肯定要把钱都还给人家。
“买小吧。”
不到五分钟，男人又赚了两万，这次他收起自己的吊儿郎当，而是猴急的询问：“那下把呢？我投二十五万怎么样？”
“今天的盘就到这，明天你再充吧。”
叶昭昭心里有了主意，她准备靠这个客户一直坚持到她逃出去。
“行吧，那妹妹你明天别忘了找我。”
叶昭昭关上手机，看着小黑板上的业绩排名。
现在的她总业绩三十万，提成三万块。
林清清则是五万，若晴一万，阿妍二十万。
还好，足够她们四个人平安就好。
心里的负罪感愈来愈满，她无奈的叹口气。
“昭昭，你怎么了？”林清清在一旁拍了拍她的背。
由于昨天发烧，林清清的脸色还是苍白不堪。
“清清，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林清清慌乱之中，捏了捏她的手，环顾了四周，对她比了个噤声打手势。
开玩笑，在这种地方，你还敢随便乱说话，下一秒保证你人头落地。
办公室内传来动静，是秦哥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来到她们小组，走到叶昭昭面前，尽量温和的说道：“你能告诉我，你从那个客户手中套了三十万的业绩，我们公司给你出了三万让他赢，你却不让他继续下注目的是什么吗？”
勇哥也站在一旁，眼神似笑非笑，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
叶昭昭急忙站起身，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即说道：“秦哥，这个客户是条大鱼，我的目标绝不是眼前的这几万。”
“而是几百上千万。”
“我明天会让他投进五十万，然后赢五万，下一轮直接投进八十万全输。”
秦哥挑挑眉，与身旁的勇哥对视一眼，随即说道：“那玩意他不会按照你说的做呢？你岂不是在赌？”
“这三万的空子，是你赔给公司吗？”
叶昭昭咬咬牙，随即立马说道：“好，如果这个人不能按我说的去做，那我赔给公司三万。”
秦哥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干，我很看好你，说不定你可以成为我手下的一枚大将!”
秦哥二人走后，叶昭昭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
“你胆子真大，你可知道你补不上这三万，将要面临什么？”
若晴皱着眉，看上去不大高兴，却还是十分担忧。
“不知道，但是我没有办法。”
“首先她们可能会把你拉走，联系你的家人，叫她们给钱，但不放了你。”
“直到你家里人一分钱都拿不出后，就会沦为那些男人的玩物，辗转经过好几个男人的手。”
“他们玩够了后，就会让秦哥送进他们专属的医院，取出身上的器官。”
“倒卖给需要器官的人，发出身上最大的价值。”
叶昭昭听着都觉得血腥，后背也冒出了冷汗，这群人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但心里另一个疑问浮出水面，为什么若晴会这么了解这个地方？她又是做什么的？
伴随着种种疑惑，到了晚上下班时间，整个小组只有她们四个女孩子开单了。
勇哥看上去脸色不大好，手里拿着皮鞭，表情阴恻恻的走出来。
“不错，今天我们小组的业绩五十六万，比我预期的要好很多。”
“不过，咱们公司秉着有赏有罚的态度，对待出单的人有嘉奖，对待没出单的人有惩罚。”
“你们几个，给我出来。”
那几个女孩子瑟瑟发抖，全部报团在一起，紧盯着手里的鞭子。
勇哥抬手就是一鞭子，顿时几个女孩子身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勇哥似乎觉得十分有趣，脸上带着淫笑，嘴里还不停的骂道：“你们是猪脑子？”
“我早就说过吧，公司不养闲人，还好今天其他人出单超过五十万，不然我们哥几个今天可有福了。”
难以想象，如果叶昭昭四人今天没出单，这几个女孩子将要面临什么。
“哭啊!老子就喜欢看你们哭的样子，你们越是哭，老子越是兴奋。”
林清清害怕的缩在女孩身后，叶昭昭则是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
不光勇哥这一组，其他组的人，没出单的也在被自己的组长打骂。
叶昭昭能听见身后那组男人的谩骂：“两天没开单？你现在没什么价值了，拖下去给兄弟们玩!”
“剩下那些不服管教的，带去水牢!”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叶昭昭不由得攥紧拳头。
“好了，今天开单的人跟我走，带你们吃肉去!”
独留地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女孩，吊着一口气。
可叶昭昭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同情他们，一旦同情了，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勇哥，你牵着人家嘛，等等我呀!”阿妍又发挥自己的美貌，哄得勇哥开心的不像话。
“还是你懂事。”
勇哥和阿妍在前走着，叶昭昭三人跟在后面，努力不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妍也充分的发挥自己的魅力，把勇哥迷的不像话，要不是其他小组的人多，勇哥就差把阿妍就地解决了。
“今晚来我这。”
“好呀，勇哥，宿舍床的床板好硬，给人家阁得都难受了。”
“怎么？比我的还y？”
“讨厌!”
不堪入耳的声音，叶昭昭的心里燃起怒火，这群王八蛋。
她看见阿妍伸出手对着她们比了个手势，若晴心领神会拉着二人转身离开。
叶昭昭回头看了一眼，阿妍早就被勇哥压在了身下，眼里没有一丝光亮，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不然能怎么办？待会吃饭勇哥势必会灌我们三人酒，你以为你能够躲过去？”若晴白了一眼林清清，仿佛在嘲笑她的愚钝。
林清清还想在说什么，一旁的叶昭昭立刻出声制止：“清清!”
“我们回去吧。”
“回去干嘛，我们得去食堂吃饭，我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