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你别给我卖关子,你到底知道了什么,赶紧说。”
朱棣急了。
这个和尚什么都好,就是这吊人胃口,让人不喜。
“殿下,恐怕我们要把宁王列为最大的对手了。”
什么?
朱棣懵了。
“什么意思?”
朱棣皱着眉头问道。
“这和你刚才说的有关系么?”
见朱棣还没反应过来,姚广孝不由的叹了口气。
“殿下,皇上为什么要纵容宁王,你不会认为是因为皇上对宁王的溺爱吧?”
“不是么?”
朱棣有些愕然。
“当然不是,在皇上的心中,只有太子殿下最重要,这点想必王爷您应该清楚,为了太子殿下能顺利继承皇位,咱们这位皇上做了什么?”
“王爷您没有忘记吧?”
“秦王殿下的情况,不用老僧多说。”
“现在,宁王越来越多的动作,明显威胁到了太子殿下的地位,可皇上居然不为所动,甚至还处处袒护,难道王爷您没想到什么么?”
“想到什么?”
朱棣闻言,直接愣住了,思绪翻转,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下意识脱口而出。
“父皇忌惮老十七!”
“对,就是忌惮。”
姚广孝点点头,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来,殿下的那个弟弟,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显然皇上比咱们更清楚,不然没法解释皇上这段时间的反常举动。”
这!
父皇忌惮老十七?
这也太扯了吧。
父皇怎么会忌惮老十七呢。
可他不得不承认,从姚广孝的分析中,只有这个可能,不然以老爷子的脾气,怎么可能会对老十七那般忍让。
虽然清楚了这一点,可朱棣还是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去老十七那,既然忌惮,为什么还要去呢。
难道父皇就不怕老十七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毕竟,从老十七的态度上来看,他对那个皇位也是觊觎很久了。
父皇去了大宁,那不是自投罗网么?
仿佛猜到了朱棣心中的纠结,姚广孝淡淡的摇了摇头道。
“殿下,宁王是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的,如果他要这样做,此时,恐怕宁王的大军早已占据北平城了。”
什么?
姚广孝一番话让朱棣仿佛是踩到了尾巴一般,直接跳了起来。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本王不是老十七的对手么?”
姚广孝看着朱棣有些癫狂的模样,神色不变的摇摇头。
“殿下,老僧没有贬低殿下的意思,而是就事论事,单从宁王暴露出来的实力,就不是咱们可以对付的。”
“更何况咱们还不知道宁王那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可就从连皇上都忌惮这点看,宁王的实力,已经不是咱们可以抗衡的了。”
“为了殿下的宏图,咱们需要改变原有的计划,多找些盟友,不然····”
后面的话,姚广孝虽然没说,可朱棣也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一时间,朱棣的脸色阴晴不定的变换了好久,这才逐渐冷静下来。
他又不是扶不起的阿斗。
要是他真的那么不堪的话,姚广孝根本就不会帮他。
冷静下来,朱棣也开始思考起来。
盟友?
他的周围有什么盟友。
太原的老三,大同的老十三,还有没有就藩的老十五,现在他周边的除了老十七,也就能拉拢这三个兄弟了。
可老三那,因为之前的间隙,想要和好,恐怕有些困难。
老十三还有老十五那,倒是容易一些,可两人一个刚刚就藩,一个还在路上,就算拉拢他们,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作用吧。
当朱棣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姚广孝却摇了摇头道。
“殿下,怎么没用呢,虽然另外两位王爷的实力不强,可单凭王爷这个名头,就能抵十万军了。”
“有时候,大义可比军队更重要。”
“宁王殿下为什么不起事,还不是缺少大义么,所以,只要王爷能多拉拢其他的皇子,就算在军事实力上咱们略逊于宁王,可在别的方面,宁王万万比不上咱们的。”
“只要时机一到,您有众多王爷的支持,就算宁王实力不凡,再加上皇上那,恐怕宁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无济于事了。”
姚广孝的提点,让朱棣不住的点头。
以前因为顾忌,所以他才小心翼翼。
可现在有老十七当那个出头鸟,那他做点什么,老爷子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
就在朱棣摩拳擦掌,为自己的宏图大业准备的时候,应天府。
朱元璋也准备好了这次大宁之行。
本来他只打算带上十几个人的,毕竟在大明的地界上,难道还有谁敢动他不成。
而且这样他行动上也方便。
要是带着仪仗出行,劳民伤财不说,肯定会耽误行程的。
此时他可是恨不得立刻飞到大宁,他要好好的质问质问那个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想的。
可在朱标的坚持,队伍不得不扩大,不仅调派了一千锦衣卫,甚至还从金吾卫中调集了一千骑兵随行。
两千多人的队伍,足以保证朱元璋的安全,这样朱标才算放心。
“父皇,您到了大宁后,要是实在说服不了老十七,那就不要在劝说了,这个皇位给谁不是给,反正都是落在咱们老朱家头上。”
这几天,朱标想了很多,也开看了很多,只要是为了大明好,这个皇位他就算不坐,又怎么样呢。
老十七能让大明传世六百多年,这说明老十七比他更适合当这个皇上。
只要对大明好,那他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
“标儿,你·····”
朱元璋没想这才几天,朱标居然斗志全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让他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好了,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皇位,只能是你的。”
朱元璋冷冷的哼了一声,转身就上了马车。
这。
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朱标神色有些复杂,刚才父皇的态度,让朱标对父皇这次大宁之行,开始担忧起来。
他总觉得父皇这次大宁之行,过于鲁莽。
奈何父皇执意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只希望会有个好结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