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我完全不能理解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着田可的话,看着地上的尸体,我整个人脑子嗡嗡的。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只是身体还有一点意识,我伸手捂住了田可的眼睛。
田可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他拉开了我的手之后,仔细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老头,坚定的跟我说道:“小杰哥哥就是这个老爷子,当时在河边把赵小美救了,而且还伸手摸过我们的身体。”
我知道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尤其是这件事情关乎于他们的生死。
只是我看着眼前的一幕,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这老头明显已经死了不止一两天了,从他身上长的蛆虫,我就已经能推断出最少死了一个星期。
我蹲下来跟田可齐平,看着他清明的眼睛,本来有很多话想问他,可我又觉得他年纪这么小,应该听不懂我要说什么。
我就在那跟田可对视着,一时之间没有了话语。
“我很确定这个老爷爷就是那天的那个,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他的手掌心,他手掌心上面也有我们身上的印记。”田可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老头,他又跟我补充了一句:“而且那天看见他的时候,我已经看到他的腰部有那些白色的小虫子。”
什么?!
田可的话吓到了我,这怎么可能?
也就是说那天,是这个尸体在河边游走,而且还将那些孩子们都救了,并且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了印记。
这怎么样都解释不通,我的脑子更加像浆糊一样一团乱。
我皱着眉,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田可却不慌不忙:“我以前就听我奶奶讲过,他说村里面有一个吃人的怪物。只不过很多年没有见到了,所以也不好说,这个怪物还在不在。
但是这个怪物特别奇怪,他可以附身在人的尸体上面,操控着人的尸体去做任何事情。
不仅仅是在我们身体上留下了印记,或者是把赵小美救了。
更有可能是把小孩子抓起来,剖了孩子们的心脏来吃。
所以我奶奶在生前,天黑了之后都不让我出门的。
后来我奶奶死了,有时候爸爸会让我送点东西去田里给妈妈吃,我才能在天黑之后出门。”
这是什么意思?
是有人故意布下了阵法,操控着这个身体,从而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慢慢的缓过来之后,开始在四中观察着。
这个房子的风水很奇怪,在进门处明明有一个屏风,却又摆了一盆绿萝。
屏风跟绿萝是不可能同一时间出现在门口的,因为这两者都是用来阻挡大门对房门的一个风水阻碍。
如果他们同时出现在门口,那就说明了有人故意这么做,将这个风水局破了。
但是以我对逆风道长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手段这么低下。
所以这件事情应该是跟逆风道长没有关系的,做这件事的,还有另外其他人。
“你确定当时这个老爷子搬过来的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吗?”我问田可。
本来一个小孩不应该知道这么多的事情,我会问他,也是因为我身边没有别人了。
我不祈求他会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但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他却异常坚定的点了点头。
“我很确定!”田可除了用语言来表达之外,还开始运用了肢体语言:“当时老爷子来到我们村的时候,还故意去村长那里借了这一个小木屋。
小木屋原本是有人在居住的,可后来那一户人因为误食了山上有毒的草药,而全家在一夜暴毙。
所以当时有人跟村长说要这小木屋的时候,村长也是有点惊讶。
只不过既然有人要租,村长能收到租金的情况下,也就将这个房子租了出去。
至于给多少钱我就不知道了。
我刚才说的事情,也是听大人们在饭后说别人的家长里短时听到的。”
这么说来这个地方是凶宅,一个老头的阳气再强,也不可能比过一个年轻男人。
而且一般人知道了这小木屋是凶宅之后,正常情况下也不会租下来的。
听到了田可说的这些话,我绝对有理由相信这个老头就是看中了这房子是一个凶宅。
所以他想做什么?
是跟金云的那些富家公子朋友一样,需要一个凶宅来练什么东西吗?
阴气!
绝对是了!
“当时村长把这房子租给老头的时候,村长有跟他说明这里的情况吗?”我问。
田可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
只要老头身上也同样的有古巫师邪派的印记,那就说明了他跟逆风道长也有关系。
需要这一座凶宅,我猜测是因为他想要养阴气。
毕竟对于逆风道长来说,阴气汇聚很重要。
有了强大的阴气,逆风道长才能确保卡塔一定能醒过来。
只不过老头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帮助逆风道长,换句话说,逆风道长一定是给了这个老头什么好处。
所以这老头到底要干嘛?
就在我一脸疑惑且不知所措的时候,小木屋外突然之间阴风大作。
在白天很少会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现在还没有到中午,有太阳的时候阳气最足,没有太阳的时候也轮不到阴气作祟。
我害怕田可会有危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将他安置在哪个地方。
放在房间的话他就要跟尸体共存,若是把它安置在我的身旁,我要跟那一股阴风打斗起来的时候,也很有可能会误伤了他。
误伤了他,倒是不要紧。
我最怕的还是他会变成我的软肋,若是我被威胁,时间一拖再拖,李洲很有可能也会有生命危险。
“我知道这小木屋里面有个地窖,我会在里面藏起来,等你忙完了之后你记得回来找我,地窖很黑我很害怕,可是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对吧?”田可突然看着我,眼神真挚。
我看着田可,一时之间内心开始了挣扎。
在这时刻,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