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那发光的标志,之后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何梅的嘴里居然有古巫师邪派的图标。
怎么会这样?
那个古巫师邪派不应该会苗寨里面的蛊术,可现在这图标就在何梅的嘴里,很明显就是被蛊虫入侵了她的体内,才会有这个图标在她的嘴里。
我手上的散魂尺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下手,如果我是对着何梅和下手的话,身为一个活人,她的灵魂一样会被散魂尺惊到,到时候也是一件麻烦事。
可若是现在我不下手,在她身体里面的阴秽之气,又该怎么解决。
就在我犹豫之际,何梅突然发难。
她眼睛的颜色从正常人的样子突然之间变成了绿色,而且那绿色的光看起来就像是引魂灯的颜色。
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再拖下去了,现在何梅身体里面,不断的在跟着阴秽之气搏斗。
而且很明显的,因为之气已经占据了她的主人格,哪怕她偶尔还是会清醒起来。
一天不去除这阴秽之气,很有可能等到它完全占有何梅的主人格之后,会对这一条村子的人做出什么事情。
何梅这时候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挣脱了手上的粗麻绳,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暴躁,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闻杰你不得好死!”
就在距离我还有十米左右,何梅从她的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把匕首。
我连忙将手上的散魂尺高举着,就在她的匕首落下的时候,散魂尺刚好抵住。
她的匕首材质没有散魂尺的好,哪怕在碰到散魂尺的瞬间发出了一丝火光,但是很快的匕首就被我用尽全力抵挡到了一边去。
东静看到她手上有利器,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见她伸手开了一个结界,就挡在了我的面前。
刚好就在这时,何梅再一次的用尽全力向我这边扑来,撞到了结界那一瞬间,她被弹了出去两三米远。
虽然阴秽之气用的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可是它的战斗能力很强,站稳脚步之后,何梅再一次朝着我的方向跑来,但是这一次她躲开了结界。
这个阴秽之气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也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样,它是有攻击我们的武器的。
“闻杰小心!”东静一边喊着,一边朝着何梅的方向跑去。
这时候的我才看到,原来何梅最大的攻击武器就是吐唾液。
或许是因为她嘴里面有图标的原因,所以她吐出来的唾液全部都变成了黑色的液体。
“那液体有毒!大家小心一点!”
当何梅吐出来的唾液碰到了金钟罩之后,坐在边上开启金钟罩的慧能,突然之间全身一震。
听到了慧能的话,我们也就不敢太过靠近她了。
何梅的唾液没办法远程攻击,这大概就是她唯一的弊处。
东静的道行比我高一点,她能同时开启两个结界。
而我只能开启一个。
加上慧能的金钟罩,倒是刚好可以把何梅困在结界里面。
但这些都是短暂的,我们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才行。
我找遍了百宝袋,都没有找到可以用的东西。
只要把何梅给压制住,其实问题也不大。
可偏偏何梅却挣脱了麻绳,这才是个麻烦。
百宝袋里面暂时还有一些黑糯米,用来镇压邪祟也不是不行。
至于之前,我也想过用道符给她一记攻击,只是我是黑苗的,黑白两苗很久以前也是同一家,白苗的蛊虫压根就不怕我。
就在我们手足无措的时候,何梅突然之间撞开了我设下来的结界。
某程度上结界就是用开启者的道行和能量去组成的,只要是结界被破坏了,开启者的身体也会受损。
我的心脏猛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的一样,喉咙瞬间一阵腥甜,我忍住了吐血的冲动,用手捂住胸口,试图用自己刺缓和下来。
但也就在这时,何梅突然拿起了她的匕首,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
我没有办法一心二用,哪怕我手上还拿着散魂尺,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抵抗。
何梅的匕首划伤了我的右手臂,瞬间血流如注。
几乎是同一时间,何梅的嘴里发出了尖叫声。
她脸上带着惊恐的神色,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
抱着头,她一个人缩到了角落。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他们都是坏人,全部都得死,一定要把他弄死才行,不要害怕。”
何梅一个人在边上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什么。
我也管不了,我手上还在受伤,连忙朝着河面的方向跑了过去。
将散魂尺放回到了百宝袋里,我顺手拿了地上的粗麻绳,往何梅的身上套,然后用力的将她绑住。
固定住了她之后,我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地板上跟她面对面。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着她。
她的眼神接近疯狂,就像疯人院里面的傻子。
幸好我的动作比较快,这时候的慧能已经没有了能量,原本发出淡黄色金光的金钟罩,慢慢的暗淡了下去,最后被收了起来。
而东静,也一样的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出去让夏明帮忙弄一碗鸡汤来,”我用左手捂住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这伤口特别深,我的左手手掌已经慢慢的渗出了血,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顺便叫村里的医生过来,我觉得我的手臂应该要缝针了。”
这时候的我已经脸色苍白,因为缺血,我的脑子里面嗡嗡的,一点思绪都没有。
看到了房间门被打开,夏明连忙跑了进来。
“你这是受伤了?”夏明的眼神惊恐,他也来不及管何梅了,转身就往外面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我去找医生过来,你们先等着。”
听到他这么说,我松了一口气,这人还算是聪明。
这宅子的主人听到了,我们说要鸡汤,连忙就去把他家机场的鸡给宰了。
没过多久,鸡汤来了,村里的医生和夏明也都回来了。
看到了我手上不断淌血,医生的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拿出了纱布帮我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