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能很明显的也看到了老婆子行动不便的脚。
我和他几乎是同一时间朝着那老婆子跑去的。
然而老婆子听到了脚步声之后,她扔下了伞就开始疯狂的往前跑。
本来她的腿是瘸的,我们很快就能追上去了。
可偏偏我身手快要抓住她时,在她身体里突然飞出来无数只黑鸟。
它们的恶意攻击,阻挡了我们看老婆子离开的路线。
等到黑鸟飞散,我才发现整个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水声。
我咬了咬牙,这老婆子,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到底是谁呢?
“我们是不是见过她?”慧能看着空荡荡的村里,眉头紧皱。
“或许是,我也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断的回想,压根就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
跑过来的时候并不觉得路程有多远,这会儿往回走才发现我们已经经过了一条桥。
桥下面正拉起了封锁线,好像是有警察在那边查案什么的。
因为是半夜的原因,自然也就没有人在边上围看。
我们本来就有事情在身,再加上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我们就会离开这里,所以这会我们也不想惹事,赶紧往孙家赶。
到了孙家,孙哥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刚才的场景他也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我们是去追鸟。
可是见我们空手而归,他也就知道了我们没追上,自然没有再问我们什么。
“刚才村子里面有几辆警车开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回来的时候有看着吗?”孙哥问。
“看到了,就在桥那边拉起了封锁线,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有细看,外面还在下着雨,我们就回来了。”我随口回答了一句。
孙哥的脸色却变得不太好看。
“不知道是哪个人替我儿子挡了这一劫,只要是有乌鸦的哭声传来,哪怕不在我们家门口,村里面也必定会有人死的。”
孙哥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悲痛。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经历过了今天晚上的这些事,我到现在还没有捋清明白这事情。
就这么等到了天亮,孙家孩子的续命灯熄灭,孩子的脸色也跟着慢慢的开始红润了起来。
看到了这样子的情况,我大概就知道孩子算是被救回来了。
这件事到这里也就结束,本来我们的目的也是留宿一晚,顺便也帮孙哥解决了问题。
正要离开的时候,一个身穿便装的男人,走到了孙家。
经过孙哥跟他的沟通,大概是昨天晚上,我和慧能在桥边看到的那一支民警队的队长宋先生。
“这件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是事情实在是太诡异,我们队在那边巡查了大概一周多的时间,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线索。”
宋队说的话很含蓄,我一时之间也没有听明白。
后来还是孙哥在边上跟我解释。
说是前不久有一个小孩在桥那边溺亡,后来三番四次的有路过的村民听到了小孩子的哭声。
他们查看了一番之后,没有发现有小孩的身影,但是哭声却维持了三四天。
后来有村民实在忍不了了,就打电话报了警。
警察出队过几次,依旧没有线索。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他们以为还是像之前一样空手而归,可没想到昨天晚上是真的出事了。
“本来可以当做普通的溺亡命案来处理,可是有很多村民都说这是来索命的,要求做一场法事。我听说你们在这边帮忙处理孙哥家的事情,所以也就过来看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空可以帮我们在那边做一场法事?”
宋队的表情严肃。
后来我才知道他也是这一条村的村民,只不过他的职业原因,所以在现场里面居住很少回来。
前不久他听说村里出了事,大家也说的越来越邪乎。
抛开他的职业不管,他还是希望有人可以在这里做一场法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他也不是以警察的身份而来,只不过是以一个村民的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我让我的同事全部都退离开那边了,之后的事情我会陪着你们,我也想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你们方便吗?”
我低头摸了摸鼻子笑了:“也没什么方不方便的,我们去看看就是了。”
随着宋队一块来到了桥底下,这一座桥是一座石拱桥,当时建造的时候,是村民们合资建造的,也是村长带着大家一块儿建,所以没有什么美观性可言,但是确是实用的。
整个石拱桥特别肥大,刚好就遮盖住了桥底下昨天晚上发生命案的地方。
宋队指了指案发现场,告诉我们孩子昨天就是在那里溺亡的。
孩子不到十岁,正是昨天下午在孙哥家里看见的那个挑着扁担的小男孩。
他的尸体已经被痕检科的人带回去了,验收报告估计没那么快出来。
但是就这么看,这边验尸报告出来了,很有可能也只不过是溺亡。
用科学的办法,压根就查不出来什么。
这个石拱桥的底下,因为常年不能被阳光照射到的原因,有一股发霉的味道,而且音会之气特别浓重。
我们只要一靠近这里,就感觉到了阴森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桥建造的原因,风一吹的时候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像极了鬼哭狼嚎。
“以前这里死过几个人?”我问。
宋队想了想才回答:“在我手上的资料应该不少于十个,而且全部都是孩子。那些孩子的年岁也不到十岁,最大的应该就是昨天的那个小孩了。”
听着宋队的话,我皱了皱眉。
“那么他们的出生年月呢?你记得吗?”东静问。
这个对于我们来说也比较重要,毕竟按照逆风道长的习惯,他很喜欢那些阴气极重的孩子,尤其是春秋二祭时节,还有七月半出生的。
“什么月份的都有,在我听到那些村民们说的特别邪乎的时候,我也仔细研究过。”宋队摸了摸鼻子,显然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