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户人家姓钟,我一走进去,就感觉到了这件事情永远没有结束。
这家里面的阴秽之气特别浓重,而且我能看得出来,阴秽之气是人为的。
“这就是我刚刚跟你提到过的闻杰,是一个挺厉害的先生。你们家家道中落,很有可能跟风水有关系,他能帮你们看看。”
有了村长的介绍,我也就剩下了事儿。
我并没有跟钟先生有过多的沟通,只是一个人在宅子里面转了一圈。
他们的家装修得也算是气派,但是很明显,家里是真的穷。
他们家的门口放着两盆绿萝,某程度上帮他们挡下了劫难。
但是这两盆绿萝,也是有吸收负能量的功能。
所以附近的负能量,都被完完全全吸收到了这个家庭里面。
钟先生和钟太太的脸色并不好看,没有他们的儿子钟晨这么的阳光。
这并不是因为年纪所至,很有可能是因为长年累月被阴秽之气缠身。
我看了看钟太太的面相,她应该是一个儿女双全的人。
“除了钟晨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小孩?”
面对我的问题,钟先生明显一愣。
“我们还有一个女儿,比钟晨小一点,现在正在她姥姥家住着,方便上下学。”
那就对了。
是不是真的方便上下学我不知道,但是这个女娃应该命格不好。
钟先生一脸狗腿的站到了我的旁边:“先生,您看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的风水变得好起来?这几年我们家真的是穷的揭不开锅了,我的孩子马上就要上大学,您看……”
听着他的话,我回头看了看村长。
他眼神示意我,让我明白了,他刚才过来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说到灶头的事情。
于是我装模作样的走到了灶头边:“你们这个灶头以前打过吧?少了灶神保佑,以至于你们的家境状况并不是很好。”
“而且,你们当时打灶台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小孩来打的。那个小孩子的阳气不重,这也有机会触犯到了灶神。”
我摸了摸鼻子,眼珠子转了转:“这样吧,我选个良辰吉日帮你们把灶神给请回来,但是那个孩子也必须得在场。”
钟先生一听,脸色有点阴沉。
“当时确实是我儿子的一个同学过来帮忙打的,应该就是村长的大儿子。但是现在他的大儿子久病在床,可能未必可以过来一块祭奠灶神。”
我摆了摆手:“这件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只要你们同意就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钟先生也不得不同意。
我坐在大院子,铺开了纸开始翻着黄历看。
最快的良辰吉日,就是今天下午!
这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来得早还不如来得巧。
只要今天有办法把灶神重新请回来,那大公子的病慢慢的就会好了。
东村还有别的事儿等着我们处理,我必须得尽快离开。
主要是那两块玉佩没有在我身上,我总觉得心里有点慌。
“就今天下午五点之前,宜动工请神。”我扭头看着钟先生,又吩咐道:“帮我准备一些五果鲜花,另外还要一直生的公鸡,一碗黑芝麻油,和黑糯米一斤。”
钟先生不敢怠慢,连忙用纸笔记下,让他媳妇儿去集市上买。
采购的钟太太是出去了,现在最大的问题,还是大公子。
其实这个家请不请灶神,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这跟我没什么关系。
我要做的只是将大公子救回来,这样子我才能有办法跟村长谈条件,看看能怎么离开这里。
所以大公子成为了整件事情的关键。
只要今天下午他在场,经过我的作法之后,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好起来的。
“我现在先去村长家一趟看看他的儿子,如果能把他请得到这边来的话,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事儿。”
收拾好了桌子上的东西,我站起来告辞。
东静跟着我这么久了,也算是聪明,他早就已经在我离开家的时候给大公子吃下了一些之前炼制的丹药。
这会儿虽然大公子看起来还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但是最起码可以独立行走。
村长看见了他的儿子能走了,眼眶一下就红了。
“既然现在大公子可以行走了,我们赶紧的把人带去钟家。”
到了钟家之后,之间差不多也到了下午五点。
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用水洗干净了手,在灶台的旁边,用一个小木桌子搭建了一个临时的灵台。
木桌子上面铺着一块黄布。
随着我将香火点燃,整场法事正是开始。
在我的旁边,有一个小木椅子,大公子就坐在那。
他嘴角还留着口水,看起来还是一副痴傻的样子。
我一边念咒,一边将手上的黑糯米绕着香火转圈。
等到黑糯米有点滚烫,我才一把拍在了大公子的嘴里。
他吃下糯米之后,整个人的眼神开始清明。
我心里大喜,这孩子算是有救了。
“请灶神!”
我说了一句,边上的东静连忙捧着一个泥娃娃走了过来。
泥娃娃正是灶神,将他放入了灶台之后,我心里开始跟灶神对话。
“以往的事情我都已经知晓了,这个小孩子不懂事,晚了两三年才把您放回到灶台里面,却实在是委屈您了。但是孩子还小,希望您能高抬贵手。”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我拿了个金盆,将活公鸡的脖子给抹了。
鸡血一下就流满了整个金盆,我将一张道符放了进去,等到符咒被鸡血给浸满,我才将符咒拍在了大公子的额头上。
他噗的一声吐出来一口鲜血,瞬间眼神就变得聪明了起来,脸色也红扑扑的。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问。
大公子抬头看我眼眶通红:“谢谢先生,我感觉全身的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一样,特别的舒服。”
他的嗓音还是有点嘶哑,那是因为他常年不讲话的原因,声带多少有点受损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情眼看就要结束了,但其实远远还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