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万用军刀,在我的左手中指划了一道口子。
我将血滴落在了娃娃的额头上,她瞬间变成了一团黑烟消散,但同时我的手上也多了一道类似于闪电的疤痕。
我知道这件事情远远没有解决,这个娃娃的怨气极重,看起来不是那种普通的纸扎娃娃。
我相信逆风道长肯定在她的身体里面注入了什么东西,很有可能是灵魂,但更有可能是一个死胎。
就这么想着,我脑子里面划过了一道白光。
逆风道长该不会是想用这个纸扎娃娃来练阴魂吧?!
就像是之前金老板的太太,她坚信着,只要练出来了阴秽之物,就可以帮助金老板的前途。
而确实也是如此。
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想法,所以在东南亚,有阴牌的盛行。
这种东西有市场,也是因为它有办法影响人的磁场。
但是目前来说,逆风道长的这件事情我管不了。
我看向了我的右手,它早就因为刚才在阵法里面的那一道闪电所伤。
幸运的是,这一道疤痕是红色的,那就证明了它只不过是一道普通的疤。
现在我的左手手臂上那一道黑色的疤痕才是重点,自从有了那黑色的疤痕之后,我感觉我的心率开始不正,心脏也传来了一阵阵绞痛。
大雾散去。
我一个人蹲在公路上,右手捂着心脏,特别的难受。
东静看清了我蹲在地上,连忙上前查看:“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心跳很不规律,让我觉得很难受。”说这话的时候,我是艰难的。
甚至我感觉到了呼吸特别急促,整个人都脑晕目眩。
艾尔也从远方跑了过来,我看着他跑过来的身影,有好几个影子不断的在重合。
他看了看我的双手,眉头紧皱。
“小杰哥哥应该是在刚才的对战中,加重了他身体里面的诅咒。”
艾尔看了看我:“小杰哥哥,我们赶紧回去寨里吧,吾肯西一定有办法的。到时候再加上我的父亲,他也是学医的,一定可以把你治好。”
虽然他不断的在说着安慰我的话,可从他的眼神里面我知道了,我这个病确实很难治。
这时候的他,眼眶通红,我也看得出来他很担心。
东静从她的小葫芦里面倒出来了几个药丸,让我先吃下去,这几颗药丸倒是能暂时缓解我的难受。
“行了,别哭了。”
缓了一会儿之后,我感觉到身体里面有一股热气那年到了全身,心跳也开始恢复了,正常,脑子也不在晕眩。
我这才站起来,拍了拍艾尔的肩膀:“没事,我们走吧。沿着这条公路一直往前,到了隧道往里面拐,我们就能到那条村庄,到时候离寨子就近了。”
知道路怎么走,是因为我之前一直都在看导航。
艾尔也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毕竟他也深信她的父亲还有寨子里面的吾肯西,一定可以救我。
于是他抹了把眼泪,跟着我们一块往前。
天黑之前我们就到了村庄。
这地方算是一个旅游区,有特别多的游客在这附近游游荡荡的,而且还有很多旅馆民宿。
既然你今天黑,我们就没打算继续前行。
要去寨子还得走上一天的时间,既然来都来了,就在这租个民宿,晚上看看风景也不错。
“我们去边上吃个豆腐花儿吧?”东静的眼神兴奋。
估计是因为最近事儿太多了,她也没什么时间玩。
反正这边已经忙完了,民宿的入住手续我也打算跟她们一块到村子里面逛一下。
“哥哥我跟你说,前面有一条小河,那条小河晚上都会有人在那里放灯。我们也可以放,而且还……”
艾尔很开心的在我的旁边说着关于这一条村庄的事情,她话还没说完,一个妇人抱着十来岁的女娃,突然从家里跑了出来。
“救命啊!有人帮我叫个救护车吧,求求大家了,救救我女儿!”
那妇人跑了没两步摔倒在地,这时候她满身泥泞,而本来抱在她怀里的那个小姑娘也被摔到了地上去。
见状,我和东静连忙上去搀扶。
东静在旁边叫着救护车,而我把那妇人扶起来了之后,想要伸手去抱躺在地上的小姑娘。
可是当我走进了小姑娘身边,我看见了她口吐白沫,整个眼睛都没有了眼仁,只剩下了眼白。
这是得病了吗?
在我看来,她像是着了道。
“这姑娘怎么回事儿?”我问那妇人。
她哭着跟我说起了那小姑娘的事儿:“本来她在学校好好的,但是我听说他们学校最近有个同学跳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被吓到了,当天晚上就发高烧做噩梦。没办法,这下我们就把她接回到了家里,学校那边也停学了。可是事情没有好转,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还总是说胡话。”
我凑近看了看那女孩,她穿着很干净,除了身上沾染了地上的泥泞之外,可以看得出来,这身衣服应该是新买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她,我就总感觉鼻子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
那种味道像极了在屠宰场,而且还是牛的屠宰场,大量的血迹充斥着整个屠宰房,让人感觉就像是整个人都浸泡在了血液里面一般。
这味道不对劲。
一个小女孩的身上不可能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哪怕他们家是杀猪的,她一个小女孩也不应该会去掺合家里杀猪的事儿。
“她身上的味道怎么回事?”我一边问一边检查女孩身上有没有伤口,可我发现她身上完好无损,细皮嫩肉的。
妇人听到了我的询问,这才走了过来,她的表情是不明所以的,那就说明了,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女儿身上有那种血腥味。
凑近了女孩之后,妇人立刻干呕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之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也没闻到她身上有这股味道啊,她这浓重的血腥味到底是哪儿来的?”
妇人抬起头来一脸惊恐的看着我,连她都不知道,那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就在混乱间,救护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