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问题在我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我完全摸不着头脑,所有的线索都连不成一个故事,我没有办法判断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就在我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开了一辆轿车。
那是一辆黑色的保时捷,而且还是磨砂的。
我为什么会记得这一辆车,是因为保时捷这个牌子我本来就很喜欢,而且刚才我也看到了老者出事的那一辆车确实也是黑色的保时捷。
我不知道到底是巧合还是事件重演,于是我认真的记下了这一次的车牌号可没过多久,附近的大雾又开始四起。
就在我刚从石柱上站起来时,就听到了车子打滑的声音,砰的一下又撞到了石柱上。
怎么回事儿?
我跟东静对视一眼,但这一次我们谁都没动。
因为按照刚才事情的发展,那个司机大哥应该会从车子里面走出来,找我帮忙才是。
于是我们就在边上等着,谁都没有拿手机报警的意思。
没过多久,果然有个人从车里走了出来,他跑到了我的面前,可我很确定,这人不是刚才的司机大哥。
这就让我懵了,难不成是另外一批人出车祸了,只不过车子刚好也是黑色的保时捷而已?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们吧,帮我们先报个警,另外我后座还有一个老先生他快断气了,你赶紧过来帮我把他抬出来。”
那司机面容有些紧张,他满身都是血,比起刚才的司机大哥,他似乎伤的比较轻一些,但是他的脚上被一条钢柱子直接穿过了大腿。
所以他走起路来是一摇一拐的。
我并没有让东静报警,而是跟着他重新进入了那一团雾气里面。
这一次我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要弄清楚到底这一团雾气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
之前跟表舅经历过九连环局,再加上我本来就试过很多次莫名其妙的进入幻境,这样子的场面我大概可以维持得住,最起码可以保护自己。
跟着司机走到了车子的后座,我探头看了看,是逆风道长身边的那位老者。
这是什么意思?
奶奶的笔记上面曾经有记载过,有人因为自己怨死,所以运气特别大,若是这时候再被人加持一个阵法,分分钟就会落入了死循环的死亡当中,没有办法出来。
这并不是没有根据的。
加持阵法的那个人,很有可能跟老者特别不对付。
那个人会是谁呢?
在我的记忆里面,老者除了逆风道长之外,身边并没有一个会阴阳之术的人。
所以除了逆风道长,我真的想不出来有谁会这样子布阵法。
“救我……”
这一次的老者居然还能说得了话,这还是让我觉得比较惊讶的。
“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将耳朵凑近了他的嘴边。
别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自己一定知道。
“逆风是个叛徒……噗……”
老者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喷出来一口血直接喷在了我的脸上。
但是说来奇怪,我脸上并没有感觉血带来的热量,这就让我一下脑子清明了。
这也是一个类似于幻境的东西,我大概又再一次进入了那封道长设下的阵法里面了。
司机还在着急忙慌的想要救人,可我一点都不慌张,我将视线移到了东静那边。
这时候的雾气已经慢慢再散去了,我回头一看,那老者已经没有了呼吸了。
原来是这样!
我明白了。
每一次发生跟老者有关系的车祸时,只要是他死了这个雾气也就会消失,所以雾气为什么会出现,也就是因为有人布下了阵法,而这个人就是逆风道长。
阵法消失之前,车子连同老者他们也会消失。
我伸手从老者的钱包里面拿出了他的身份证,仔细的看了看。
这人居然是1899年出生的?
这不是扯淡吗?
他居然活了一百多年?
那这很显然的,有人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法术,帮他一直续着命。
逆风道长的年纪不大,眼看着就只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所以在碰到了逆风道长之前,应该还有人帮过他同样的忙。
大雾散去。
整个车道上面又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没有什么线索?”东静走上前来问我。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包括了老者的出生日期。
“1899?”东静煞有其事的看着我,想了一会儿才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他的车牌号,是那种特制的车牌,写着CHSW1899。”
车祸死亡1899?
事情越来越邪乎,我的脑子一度停顿,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面想。
就在这时,艾尔说了一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男人死了之后,后来又有一起车祸在这里发生,确实是一个老者和一个男人在带着一个女生。跟你刚才描述的一模一样,但是整场车祸里面,只有那个老者死了。至于他是几岁的我并不清楚,我也没有过问。”
听到了她的话,我眼睛发亮。
是几岁的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想知道到底那个人是不是刚才在屋里面看到的人。
我从他的身份证上面看到,他的名字叫丁冬。
“你还记得那个老人叫什么名字吗?新闻应该有报道吧?”我双手抓住了艾尔的肩膀,稍稍用力。
“好像叫丁冬吧,当时我觉得挺搞笑的,就记下了这个名字。”
一拍大腿,果然!
我站直了身子,将百宝袋里面可以用到的东西全部都掏了出来,并且对着身边的东静说了一句:“快过来帮我,我们要布个阵法,把他这个吞噬了!”
现在事情我大概已经捋清楚了。
逆风道长想要利用这一场车祸,让老者困在他布下的这个阵法里面,目的就是让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重新再碰到一场车祸,他不断的循环着死亡的那一段痛苦经历。
这很有可能,逆风道长一直以来服务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现在这个老者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也不应该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