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好走,好生上路。盖棺!起灵!”
随着我的一声令下,抬棺匠开始把棺材往后山里面抬。
下葬仪式基本顺利,中间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等到忙完了之后,我们随着送爷爷回到他家去吃席。
这时候宋岩才问我:“我老舅爷呢”
那这话确实把我问住了,我从带着棺木上山开始,就没再看到张票。
我扭头看向了张若,眼神里面满是询问。
可他却躲开了我的眼神,这让我感觉到了疑惑。
“你爹呢”我连敬语都不用了,直接问出口。
我知道这件事情肯定跟他父亲有关系,而他很有可能就是帮凶。
上山之前,张票一直都在说自己对不起宋奶奶,事出必有因,我也并不相信他当时是假死,他很有可能就是已经死了。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肉体完好无损,脑子也清醒。
“我……我我不知道,刚才不是跟你们一块上山了吗我也没留意他呀……”
张若支支吾吾,他的各种行为都有意包庇他的父亲。
我嘴角勾了勾:“你或许还不明白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情况很严重。我相信你也知道,你的爸爸他不是一个人。”
我的这话一出,宋爷爷也愣住了,包括其他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一趟你们家,帮你摆平这件事情。可是如果你不需要,那么之后的事情,你就要自己负起责任了。”
实际上我自己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我也不是那种会为了钱而揽活的人。
尤其是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其实他们村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跟我没有关系。
只不过这关乎于人命。
如果我没有推算错,张票已经成为了一个魅。
在我奶奶的笔记里面有记载,魂和魄是两个东西,魂基本上是比较聪明的,也是我们身体里的三魂。
人为什么会有三魂七魄
就是因为魄比较笨,所以需要三魂来带领。
而一般的阴秽之气,基本上都不是魂。
因为魂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也有独立的思想,它知道它需要带领一整个灵魂,去黄泉道重新轮回。
而魄没有了灵魂之后,它基本上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就会听成了别人的鬼话。
比如说逆风道长,他为什么一直都在勾别人的魂,就是因为要从魂里面分散出七魄,再利用魄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现在的张票,他就连魄都不如。
他只不过是一只魅,靠着一口气,一直活到了现在。
他或许已经没有了心跳,而且还钟情于吃内脏。
今天他吃的是猪心猪肝,明天很有可能就会吃人的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那无论怎么样,我都必须要收了他。
不然他就会危害人间,而且它跟逆风道长也有关系,不然他不会跪在宋老太太面前,一直都说是自己害了她。
既然这样,我就把话放狠一点。
“他今天喜欢吃那些猪心猪肝,明天可能不会吃人了。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吃完席之后再给我答案。”我懒散的抬眼看了看他张若:“你跟他住在一块儿的吧那如果他要吃人的话,应该第一个就吃了你。不仅是你,家里人全部都先吃个遍,再出去祸害村里的人。你也不想你家绝后吧”
说完之后,我转身就走。
还没等我走两步,张若已经跪在了我的身后,拉住我的腿脚:“小杰,求求你跟我去一趟家里吧,就是家里已经出事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脑瓜子嗡了一下。
没来得及吃席,我收了宋爷爷给我的红包之后,就跟着张若离开了。
他当时是开车来的,我们就跟着他的车一块走。
到了他家,他进门小心翼翼的轻声喊了一句:“道长您在家吗”
道长
逆风道长!
我一听到张若这么喊,何东静两个联盟就往家里跑去了。
可惜了,早就已经没有了逆风道长的身影。
而在里屋的大炕上,躺着一个老太太,那是张若的母亲。
她的手还在渗血,边上有一个针筒,里面只有半管血。
看来是逆风道长搞的鬼,又在抽人的血,看看到底是谁适合当那七个祭祀泽里面的其中一个。
“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回头看着张若,表情严肃。
他哆嗦着跟我说起了关于他家的事。
原来早在半年前,张票结识了逆风道长。
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商量的,反正张票负责帮逆风道长找人,找的就是一些性格属性的人,又或者是黑苗族后代。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俩还会有分成,我爹拿回来不少钱。这也不是要人命的活,只不过是给逆风道长介绍几个人,逆风道长去给他们抽血,也就不过是这样。后来慢慢的事情就变了,道长抓住了我爹的把柄,也不知道是发生什么事情,反正我爹特别怕他。每天都出去帮他找人,没了命一样,连休息都没有。到最后,我爹就介绍了我姑给逆风道长。”
天杀的!
张票也不是个好东西,居然连自己的姐姐都不放过!
我听着就觉得愤怒,双拳紧握,青筋暴露。
说到这里,张若也哭了,老泪纵横。
“后来我姑死了,我爹就把我妈介绍了给逆风道长。这不,道长正在给我妈抽血呢。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可能等一下就回来了。”
我摇了摇头,张若可真是一个傻子。
逆风道长是不会回来了,因为我们进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我的气息。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躲着我的,但这也说不过去,毕竟土灵珠还在我手上,他不应该躲着我的才对。
逆风道长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暂时还不知道。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得把张票给弄了。
“但是你说我爹的事情,我倒是不同意。他活生生的一个人,只不过是爱吃动物内脏,你怎么能说他之后还会吃人呢”
看着单纯的张若,我跟他赌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