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听到了我的问题之后,他整个脸色都变了人,也开始对我防备了起来。
“你小孩子赶紧走,哪儿来的问东问西。”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拿担挑打我。
别看他年纪大了,力气却不弱。
我硬生生的被他追了一路,还被扁担打了好几次后背。
天差不多快要黑的时候,老大夜实在是跑不动了。
在村子的尽头,有一个大叔站在那里。
他看见老大爷打人,连忙上来阻止我才躲过一劫。
“赶紧滚,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老大爷生气的指着我,骂骂咧咧的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说了一句话,稀里糊涂的就被打了一顿。
那大叔看着大爷走了,这才回头看我:“你没事吧?小伙子。”
大叔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那会儿我已经被大爷追的没有力气走了,直接蹲在地上。
“天黑了,你这会儿也不好走,跟我回家吧,给你顿饭吃,明天早上再走。”
大叔带着我向他家的方向走去。
当时我到这地方的时候,确实是坐公交车来的。
这城市的公交车特别早就没有了,尤其是郊区的这些,基本上下午六点之后就不会再有。
若是步行从这边出去的话,确实要花费不少时间。
既然大叔肯收留我,那我就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再走吧。
“你怎么就招惹上他?他出了名的凶,而且也不好好说话,总是喜欢打人。”大叔下巴指了指我身后的那个平房:“看到没有,那是他儿子的房子。后来因为那房子他儿子没了,不仅如此,他孙子也没了。所以你问他关于平房的事儿,他就会特别凶。”
我一听大叔的话就来了精神:“你知道那平房的事儿?”
大叔看了看我,将他从厨房里端出来的面条放到了我的面前。
“你小子就是来打听那平房的?那就难怪老大爷凶你,那房子是他儿子留下来的,就在平时别人提一下,他都特别难受,你一个外人再问东问西,他脾气也不会好。”
大叔坐在了我的旁边,他一边看着我吃面条,一边跟我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原来这房子是老大爷儿子的,老大爷这一辈子就那么一个儿子,他儿子也就生下来那么一个孙子,可以说是三代单传。
可是在这一条村子里面住着的大多都穷,如果可以出去城里打工就都出去了。
这孩子也就成为了留守儿童。
时间长了孩子也该去外面上学,但是因为他爸妈都在城里打工,也没时间照看他,所以最后选择在村里面的一个小学上学。
差不多是同一时间,村里面来了一个很奇怪的男人。
“那个男人说自己是个道士,可以帮大家解决阴事,但是希望自己可以在这条村子里面留下来。我们村上一任的村长挺迷信这些的,只要是他说把道士留下来,其他人也不敢说不。后来那道士就在我们村里面帮我们干着红白二事,他也不收钱,就光是蹭一顿饭吃。”
听大叔说到这里,我就觉得特别奇怪。
如果那道士帮忙干活不收钱的话,那他图什么呀?
他在城里当个算命先生,估计一个月也能有几千块的收入。
像赵东方那些有实力的,在城里甚至混得风生水起。
“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人?”我忍不住疑问。
大叔笑了笑:“当时很多人也觉得他特别奇怪,可后来他有一次喝醉了告诉我们,原来他是准备要成仙的,可是因为劫难不够,所以到我们村子来帮我们干活做事儿。等到他的劫难够了,他就该走了,到时候谁也留不住他。”
听到这我还觉得挺神奇的。
虽然以前也有听表舅提到过,但是那也只是听说。现在可以说是距离我最近的一次,这也就让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用科学去解释的。
“我们一开始也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可后来慢慢的,我们就发现他很疯狂。他会让一些孩子去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是半夜让那些孩子全部都身穿着红色的衣服红鞋子,在河边走。”
看着大叔那一张一合的嘴,我为之震惊。
红色衣服红鞋子……
如果那些孩子幸运,没有掉到河里去,那可能就只不过是一场小孩的走秀。
可如果那些孩子掉到河里去了,那么他们将会变成怨气很重的阴秽之气。
但是无论怎么样,我比较关心的还是那些孩子。
“那那些孩子们有事吗?”我问大叔。
他笑着摇了摇头:“被安排在河边散步的那些孩子没有少,但是老大爷的孙子出事了。”
我的眼睛瞪大,看着他。
“他有一天下地的时候,孙子的班主任在旁边路过,顺便叫停了,他问他他孙子到底去哪儿了。那老大爷就纳闷了,这不是好好的去上学了吗?后来一问才知道那班主任就是故意来找他的,因为他孙子压根就没有去学校,他着急啊,也不知道孙子去哪了,这回到家一开门就发现他孙子吊死在自己家里身穿着红色的衣服,还穿着红鞋子。”
听到了这,我的脑瓜子嗡嗡的。
这不很明显有人故意为之吗?
而且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道士。
在村子里面,应该只有他知道这些。
只要是人死之前,穿着红色衣服红鞋子,那么他的怨气就会极重。
这是有说法的,因为阴秽之气特别害怕红色,红色也会阻挡了阴秽之气再世轮回的机会。
一般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
除非那个人不正常。
这里说的不正常,并不是他的神智不清醒或者是神经不正常。
而是……这个人想要利用男孩的阴秽之气,达成自己的目标。
“你说的是什么目标?”大叔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猜测道:“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劫难不够,而他需要一个怨气特别重的阴秽之气,来帮他打破面前的困境?”
听着我的分析,大叔突然就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