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朔大发神威,以一敌十,而且他出招刁钻让人防不胜防,太子本想靠人数把穆铮拿下,可是,万万没想到,连穆铮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被潘朔放倒一大半。
是啊,谁知道文弱的潘神医,会有如此高的武力。
人不可貌相啊!
“孤倒是小看了潘神医。”
“哦,我倒是一直知道太子肾虚。”潘朔甩去刀上的血,贱贱地说。
噗,为什么这么严肃的气氛却弄得大家想笑。
太子的嘴角抽了抽,若非自持身份,早就破口大骂。
你才肾虚,你全家肾虚!
“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快,罢了,让你多说几句,过了今天想说也说不成了。”
潘朔掏掏耳朵,并没有被太子的话吓到:“那可未必,我刚出生时家里就给我算过命,说我福寿绵绵,长命百岁。”
“那我们就来瞧瞧。”太子也不再说废话,重重一挥手远处又跑来两队禁军。 潘朔将刀扔给穆铮,将医箱放到地上放好,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脖子,“最近一直在救死扶伤,很久没大开杀戒了,今天让你们这群面色菜黄,肾水空虚的家伙好好见识
一下你潘爷爷的厉害!”
潘朔连放狠话都是如此与众不同。
“他说的也是我想说的。”在潘朔的影响下穆铮也变得不正经起来。
穆铮挽了个刀花,刀指太子,“穆延昭,你贵为大齐太子,不为国尽力也就罢了,竟然毒害太子谋朝篡位,其心可诛!” 面对穆铮的指责太子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反而大笑起来:“你果然知道了,我就知道那群蠢货骗不过潘朔。是,我是大齐太子,那又如何?我这个太子不过是个摆设,
还比不上你在父皇心中的分量。”
“这些年我努力做了那么多,可是在他心里永远都是你最棒,我才是他儿子!”太子英俊的面容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他终于说出埋在心里多年的话。 “你去了锦州,好好在那里呆着就好,为什么还要兴风作浪搞东搞西?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你留在锦州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此刻的太子哪有平时雍容华贵的样子,
像是一头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既丑陋又令人恶心。
“这么说顾家那十几口人确实是皇后让高鹏杀的?”穆铮直直地盯着太子那张丑陋的嘴脸,想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穆延昭学识能力出众,虽有些阴狠,但对于帝王而言并不见得是坏事,虽然穆铮与穆延廷关系颇好,但当初元丰帝征询他的意见时,他还是提议立穆延昭为储。
朝堂之上穆铮也并非有意针对他,其实他和元丰帝都是同样的想法,借他只手来敲打穆延昭,使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帝王。
可是这些年,穆延昭行事却越来越乖张毒辣,如今更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
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何会变成这样?
穆延昭最讨厌穆铮用长辈看一个不成器的子侄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有多不懂事一样,明明穆铮比他还小。
装什么装!
“没错,是母后安排的。”事到如今已经撕破脸,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掌控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很多年前,我便秘密与高鹏接触,给予他大量钱财。你自以为密不透风,没想到早就被身边人出卖。去年南巡,母后见父皇有意将你调回京。你不在京城的时候,朝
中众臣都唯我马首是瞻,母后又怎会让你回来? 只是没想到高鹏竟是庄国的奸细,更没想到父皇会赐死的顾小桑。最亲爱的哥哥杀死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滋味如何?哈哈,每每想到顾小桑死时,你那行尸走肉般的
模样我就想笑。你那么爱她,怎么不陪她一起死?
都是你,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父皇又怎会派密卫查谁与庄妃暗中勾连。”
通敌之罪非同小可,一旦查出来,穆延昭太子之位肯定不保,所以他才先下手为强。
穆铮看着一通透数落他罪状的太子,冷笑不已,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却要算到别人头上,如此没有担当,又怎配做一国之主。
“你觉得你的计谋能得逞吗?”
“当然!”太子举起右手,然后一点一点收拢握成拳头,表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今晚,父皇便会因病驾崩,只要他死,我便顺理成章继位,到时候说你为了给顾小桑报仇,买通卓青遥在他饮食里下毒,谁会怀疑?呵呵。说来还真要感谢父皇,如
果不是他处死顾小桑,我还真找不到理由处置你。
放心,念你这么多年一心为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会给你一个五马分尸,让你死得轰轰烈烈。”元丰帝还在世,太子竟已自称“朕”。 “杀我?庄国的几十万大军不行,你更不行!”狂风乍起,吹得人衣衫猎猎作响,穆铮像一柄出鞘寒光熠熠的宝刀,这一刻,他不再是养尊处优的王爷,而是战场上令
人闻风丧胆的大齐军神。
明明他只是一个人,明明他只是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他身后有千军万马。
禁军们似乎听到了雷动的战鼓声,感觉到了千万铁骑踏在地面的可怕震动,看到了招展的军旗和旗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御龙军。
禁军们头冒冷汗,心神被摄住不约而同向后推了几步。
尽管他们人多,气势上却早已经输了。 “一群废物!”看到连连后退的禁军,太子破口大骂,他拍手又有几队禁军奔来,围住穆铮的潘朔的人,从原来的十几人变成现在的近百人,可这近百人却抵不过穆铮
一人的威势。
看到如今这副模样,太子越发肯定一点:穆铮必须死,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皇宫!
“杀!”
“杀!”
震天的杀声回荡在皇宫,空中艳阳高照却照不透身下的黑暗,这一天,注定喋血。 “小崽子来啊。”潘朔轻蔑地朝禁军勾手指,“本神医看你们已病入膏肓,毒入五脏六腑,给你们放血祛毒。”他一把金针撒出去,而一旁的穆铮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