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银盘,幽幽桂香随风送入房中,鸳鸯枕红鸾帐,良宵更漏长。
穆铮托着顾小桑的手,指腹在她的掌心轻轻的画着圈,用比低沉撩人的嗓音问她:“姐姐,还记得我是谁吗?”
顾小桑侧头看向穆铮,他的面容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到清晰,这个过程中她的神情也从『迷』离变成了妩媚。
她拉过穆铮的手,也在他的手心画起了圈,“小美人儿,没人告诉你,不能『乱』撩人么?”
“想姐姐了?”顾小桑沿着手掌一路向上。
穆铮眼睛随着她的玉手缓缓移动,贴着她的脸,将温热的气息吹入她耳中,“想。”
以前顾小桑醉酒撩他,他只能绷得像块木头一动也不敢动,今天总算能反击,他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支撑不住。
顾小桑好像没骨头似的滑进他怀里,缠在他身上:“有多想?”
穆铮搂住她的腰,捏起她的下巴,挺立的鼻子轻轻磨着她的鼻尖:“每时每刻都在想。”
“呵呵。”顾小桑呵呵笑了两声,忽然掀开他,斜坐在桌前,托着下巴笑得妖娆。
事态发展超乎穆铮意料,她不应该更进一步吗?怎么反而跑开了?
既然跑开又为何用那种眼神看他?
难道是……欲擒故纵?
穆铮也随她移过去,拉下衣襟锁骨若隐若现:“不想用它装酒了?”
顾小桑眼波流转,妩媚一笑,挑开他的衣服,『露』出他宽阔厚实的肩膀。如玉的手指轻轻地抚着,更像是抚在他的心上,拨动着心弦,奏出名为心动的乐曲。
一团烈火在穆铮眼中熊熊燃烧,想将眼前这根引燃他的干柴,烧成灰烬。
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顾小桑将穆铮掀倒在床,“今天不想喝酒。”
“那想干什么?”穆铮躺在床上问。
顾小桑俯身向下,在他耳边轻声说:“想吃你。”
然后将他的衣服扒得一干二净。
床幔滑落,与它一同落下的还有大红喜服。
“感觉很激烈啊!”昼鸢在墙角偷笑。
刚笑完就被人从后面敲了一记,他转回头见夏棋抄着手,眼神不仅冷还充满鄙夷。
“你不去巡逻,跑到这儿来听什么墙角?我明儿一早就告诉小姐,看她怎么罚你。”
昼鸢明明看到夏棋回了房,怎么又出来了?
因为听得太入『迷』,竟然没有察觉夏棋来到他身后,失策,失策啊!
“夏棋姐姐,这点小事就何必惊动王妃了吧?”他连忙赔笑。
“夜枭大人说笑了,我可当不起你姐姐,你呀,等着明儿早挨训吧!哼!”
昼鸢一愣,原来夏棋把他当成夜枭了,有个双胞胎弟弟真是好啊!
第二天早上,夜枭发现夏棋一直瞪他,瞪得莫名其妙。
“哥,你有没有觉得夏棋一直在看我?”
昼鸢一把搂住夜枭的肩,背对着夏棋,他偷偷瞅了一眼,见夏棋的视线一直在夜枭身上,没有注意到他,松了一口气。
“说不定她看上你了。”本着死弟弟不死本人的原则,昼鸢忽悠夜枭。
“真的假的?不过优秀如我,被人喜欢亦是理所当然。”
夜枭都到夏棋面前,摆了个十分臭屁的造型:“不要太『迷』恋我。”
“有病!”夏棋白了他一眼,昼鸢在远处偷笑。
夜枭无语极了,明明是她一直在偷看他,居然还说他有病!
顾小桑在穆铮怀里醒来,穆铮已不知醒了多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得她双颊红霞飞。
“看什么?”顾小桑娇嗔得瞪了他一眼。
穆铮:“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顾小桑:“昨晚怎么了?”
穆铮抱住顾小桑:“昨晚好极了。”
顾小桑总觉得穆铮话里有话,可无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说。本以为时间还早,等顾小桑起床后才发现,早已日上三竿。吃完早饭,管家带着仆人来请安,将王府的账目正式移交给顾小桑。穆铮各地都有产业,有茶园、商队、
钱庄、粮铺、绸缎庄等等,果然是一等一的大土豪!
“小姐,王爷也太有钱了吧?”夏棋帮着顾小桑清点账目被穆铮的资产吓到了。
“他本出生尊贵又位极人臣,有这么多资产并不奇怪。咱也不用妄自菲薄,再过个三五年,我一定追上他。”
夏棋听到她的话笑了:“小姐,你都已经和王爷成亲了,他的不就是你的吗?”
顾小桑笑:“他的是我的,但是这和我赚钱并不冲突啊!谁又嫌钱多呢?以前我穷,就只能盯着自己一亩三分地,现在有钱了,倒是可以玩把大的了。”
“你想玩儿什么的?”穆铮的声音想起,夏棋连忙起身请安。
穆铮刚把管家臭骂了一顿,他与顾小桑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管家却把账目移交给顾小桑,然后他就被冷落了。
他这么英俊,这么优秀,结果还不上一团团墨,穆铮很郁闷,偏偏还没办法说,要是让人知道他吃账本的醋,还不被笑话死。
顾小桑朝穆铮勾了勾手指,穆铮上前,弯着腰,耳朵贴在她的唇边。
“我想……”
穆铮眼睛越睁越大,“玩儿这么大?”“这才有意思,不是吗?”顾小桑站起来,走到窗边,头望青天:“你从亲王被贬为郡王,多少人在暗地里看咱们笑话,我要让他们知道,我顾小桑的男人,不管在哪儿
,永远是天上最亮的星辰!”
穆铮面带微笑,在他眼里,她才是那颗最耀眼、最闪亮,照亮了他生命的星。
都说她配不上他,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有多好。两人都是实干派,有了想法,说干就干,竟让锦州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锦州地里位置偏远,地处内陆,从来与“富庶”二字沾不上边。每年三四月青黄不接的时候
,卖儿鬻女的大有人在。
宋家是书礼之家,老爷夫人皆宽厚仁爱,每年被卖的人那么多,又有几个有顾小桑这样的福气?更多的是被主人打骂欺辱,死了连副草席都没有。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