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吗?
顾小桑也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手镯在她手上,能开启系统商城,分分钟毒死这些人,不过现在嘛……
做饭的时候有两名军士在一旁眼也不眨地盯着,食材都是由他们准备,半点机会出没有。
顾老板彻底沦为厨娘,到点被押去做饭,做完饭又押回来。
顾老板已经收敛又收敛,可饶是如此,她做的饭还是比伙夫好吃。两者的距离大概就是学校食堂和家里饭菜的距离。
“这几天的菜太好吃了吧?”
“换伙夫了吗?”
“我想起了我娘,菜里有娘的味道。”
“我也想起了我娘,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家里过得如何,现在是农耕时节,庄稼都种完了吗?”许多人望着家的方向感慨。
顾小桑的菜刷起一波乡愁,下午训练的时候,男子发现大家心不在焉,细问之后才知道他们想家了。
“少将军,不能再让她做饭,才做了几天军心就散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几顿饭就能散掉的军心也算军心吗?饭照样做,至于怎么把军心稳下来,那就是你们的事了,现在散总比上了战场散好。”男子拍拍下属的肩膀:“你们想吃回以前猪食一样的饭菜,本将军可不想,让
伙房的人仔细看好,偷学几招,我要求不高,只要有她现在的水准就可以。”
“对了,父亲的伤怎么样了?”男子问下属。
“将军已经能下床走路,离彻底痊愈大约还有半年时间。”
“让边关的暗哨仔密切注意那边的动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怀疑穆铮可能回来了。”他说。
属下诧异,“穆铮不是一直都在边关吗?亲王还派人去试探过。”
“哼,那个白痴除了吃还懂什么,如果边关的那个真的是穆铮,别说他派五十名精锐,就是派千名精锐过去,也休想得到半点消息。他之所以能探到只是因为人家想让他探到而已。”
“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大齐在酝酿大招。”明明风平浪静,男子最近却总心烦意乱。
“要不要属下通知亲王,让他们做好准备?” “哼,你觉得那个蠢猪会信吗?我爹领军的时候,他在后面使绊子,我爹被穆铮砍伤,他想的不是如何趁胜要了穆铮的狗命,而是夺我爹的兵权。不让他吃点亏,他还以为代表打仗就跟下棋一样,什么
人都能上。”男子冷哼。
顾小桑猜得没错,男子根本不是胥狼国的骠骑将军拓拔风,而是庄国兵马大将军罗烈之子——罗风。
很多人只知道罗烈用兵如神,却不知道罗风也逊色不到哪里去。
罗风交代完下属后,回到营帐,此时的顾小桑手托着下巴,望着前方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风没有惊动她,而是站在入口处看着她。
她是好看的,尽管的罗风嘴上说她丑,比姜玲珑差十万八千里,可他心里很明白,她是好看的。
有些人好看因为躯壳,有些人好看因为灵魂,而她,两者兼之。
罗风原本打算杀了她,可是当看到她青丝飘散,满身是血躺在地上,冷静而果决地拔除腿上的箭刺向他时,忽然改变了注意。
他觉得把这样一个美丽又危险的女子带在身边,应该非常刺激。
事实证明,的确如此。
他摸了摸脖子,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顾小桑用铁链勒他脖子的画面。很难想象,一个娇弱的女人,居然能有那么的大的力量,那天晚上他真的差点被勒死。
别人都以为他不把她放在眼里,如果真这样,他就不会在她手上系一条重重的铁链,也不会每晚让阿虎过来守着他睡觉了。
“你到底是谁?”罗风默默地问。
“会是情报上说的那个人吗?”罗风很矛盾,既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
顾小桑掰着指头算,她被掳到这个地方来已经十天时间,虽然能够离开营帐,但是获得范围仅限于来回伙房的路上。
由于语言不通,来了十天,依旧没有弄清楚对方想干嘛。
这两天罗风一直愁眉苦脸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顾小桑像往常一样跟在监视她的士兵后面,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到了伙房之后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带着她往前走。
今天不做饭了?
难道说罗风探不到她的虚实准备放弃了?
这么说,这一局她赢了?
不容易啊,想要骗过那只精明的狐狸真的很不容易。
不过,很快,她发现事情和她预想的有很大差别。
那两名士兵把他带到了校场,校场的中央站着一个赤果着上半身的男子,男子胸膛上有好几道疤痕,最长有二十多公分,最短也有五公分。
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木剑,木剑被血染红了一大片,他接过旁边人递过来的布擦了擦,随手一丢将染血的布丢到脚下已经一动不动的人脸上。
两名士兵将他脚下人的拖走,长长的血痕拖了很远。
男子高呼一声举起木剑,校场内的欢呼声,此起彼伏,过了两三分钟才慢慢散去。
男子站在中央享受着欢呼与崇拜,高举木剑缓缓落下指向了顾小桑。
那一刻顾小桑感觉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他。
“你就是罗风那小子抓回来的大齐人?”男子说的是大齐语,他说得没有罗风流畅,有点外国人说中文的味道。
顾小桑本来不知道罗风的真名,托他福,现在知道了。
“听说,这几天的饭是你做的?”
男子又用庄国语说了几句,校场里传来一片嘲笑声。
顾小桑看着从他脚边延伸出去的那道长长的血痕,微微皱起眉头,男子叫她来,显然并不是为了聊天。
“你是哑巴还是聋子,怎么不回话?”对方似乎是个话痨,还没等顾小桑开口,他又说:“不说吗?没关系,听着也成。你是不是很想离开这里?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打赢我,我就让你离开。” “刚刚那人,你也这么对他说的吗?”顾小桑捡起地上的木剑,声音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