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关上偏苑的门时,便碰到了白褚宁。
“皇姐。”白褚宁轻声叫了一句。
不愧是无为,几贴药下去,便让白褚宁不再像之前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阿褚,身子怎么样?”
“无为大师的药方,十分管用。”白褚宁主动的贴近了婴宁的身旁,跟她碎碎了几句。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个骗子。”
当时无为的表现,确实没有太多的信服力。
更何况,这无为来到府中,便是整日荤素不忌,甚至白褚宁还撞见一次他对月独酌的模样。
虽然此时白褚宁对无为依旧是有些警惕之心,但是既然皇姐相信,他便没有再一次的开口。
“对了皇姐,西域那边...”
“好像又来信了。”
婴宁听着白褚宁的话,顿时明白了。
恐怕是旻朝皇帝前阵子的传信到了白璃嵘的手中,才让他急急的又来了一封信。
“没事的,我去看看。”
一路上,白褚宁轻声提了几句,今日街上又来了几趟巡查的人,传闻说是因为四皇子失踪,而陛下也因为燕启臻的失踪,着急的大病了一场。
此时,朝中是太子和六皇子在主持着。
白褚宁并未向婴宁询问偏苑中,是否有人居住着。
又或是,那人是否是失踪的燕启臻?
皇姐倘若不想说,他便不会问。
*
婴宁回到内阁中,果然看到了一封熟悉的信封,上面依旧是端秀风流的几个大字:“皇姐亲启。”
她打开了信。
“阿宁皇姐,为何还是不愿回阿嵘的信?”
“细细算来,已是一年有余未见皇姐,在旻朝过的可还顺遂?”
....
“近日,孤收到了旻朝的传信,竟是为了皇姐和燕启臻的联姻之事,思前想后还是给皇姐传了一封信。”
“燕启臻是何人。”
“怎配与皇姐相提并论。”
“孤已经回了信,替皇姐拒绝了,皇姐应该不会怨阿嵘吧。”
....
“皇姐如果在旻朝玩够了,便回西域吧。”
“西域才是你的家,而且还有阿嵘陪你。”
“孤的条件从未改变。”
*
婴宁随意阅了几眼信,素手轻折,仿佛便打算将它放在烛火上燃烧至烬。
“摄政王,还真打算这样呆着女子闺阁?”她凤眸一抬,便看到了站在厅内的墨色身影。
“院中无人。”
“你在阅信,本王就没出声。”燕朝霁走了过来。
鹰目略看了一眼信纸,开口问道:“此纸乃是罕见的雪蝉纸,听闻是西域皇帝的喜爱。”
他顿了顿声:“白璃嵘的信?”
“摄政王,管的未免有些太多了。”被他打断,婴宁也并未再一次打算烧了信,而是随手放在了烛台之处。
燕朝霁虽然有些好奇,但是也并未追问,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
“近几日,朝中动乱。”
“而四皇子下落不明,若无要事,你莫要出门。”他低沉的声音有着难以忽视的沉稳。
“是发生了何事?”婴宁故作不知。
燕朝霁顿了顿:“燕启臻,失踪了。”
“失踪?”
燕朝霁轻点头,冷肃的眉眼也有些担忧。
虽然此时并未向外告知燕启臻涉嫌篡位,罪不可赦,但是燕朝霁敏锐的感受到了朝中的动荡。
他那向来贪婪至极,眦眦必报的皇兄竟然在这一次没有下了诛杀令。
难道,燕启臻对他做了什么?
燕朝霁想到这里,再一次的提醒了身旁的少女:“朝中最近并不安稳,况且白褚宁的身体还尚未好。”
“你便少出门,如果有什么需要,让下人去办。”
燕朝霁并未说,他是因为担忧皇兄因燕启臻之事迁怒于她。
在西域之人居住的邦府中,她的身旁最起码都是西域带来的信赖之人,便可以少了一些危险。
而府外,燕朝霁也布下了不少的眼线,时时刻刻来观察着有可疑的宫中之人到来。
皇兄生性多疑,此时还顾不得上想到燕启臻与她的联姻之事。
如果迟迟找不到燕启臻,恐怕也难免也巡查西域邦府。
“昭宁,你这些日子有没有见过燕启臻?”
“四殿下?”
“并未见过呢。”婴宁看着他的眼睛,幽声回答。
*
夜深人静的时候,偏苑处的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了。
满是荒草枯木的院落在此时更显孤寂,似乎已经许久并未有人踏进来。
婴宁推开破旧的门,踏着月色走了进去,才迈了几步。
便感受到了雄性的喘息声。
黑暗之中...
一只苍白的手从漆黑中探了出来,他身上的芘縻花味道几乎充斥了整个房间里。
贪恋之花绽放,古怪的花腥味道几乎让他沉溺致死。
浑身都在渴望着她的触碰。
只碰一点...
还要更多...
他轻轻的揽了她的肩膀,嗓音中充斥着动情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