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耳听到她说:如果不是有人出击,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有这句话便已经足够了,他还想要求什么呢?
宗暮岁就如一个孩子,给一颗糖便能忘掉之前所有的烦恼。
他应该早就明白了她的心意,只是还希望她能再勇敢一点点。
这足以证明自己之前做的还远远不够,她始终没有信心相信他可以完全将她护好,不需要她自己来扛着那些阴暗。
他将这些日子心中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用温柔的亲吻来诉说着那难以启齿的愧疚。
她没有拒绝,在他的猛.攻下转为迎合。
在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合不合适真的重要吗?
当她的眼神变得清明时,身上的人再次将她代入了混沌。
她在放.纵的迷惑里,暂时忘掉了自己和对方的那些爱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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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四九在第二日清早便要回去,宗暮岁利用自己生病为由,想要让她留下来多陪陪自己。
但某人却说:“见你昨晚生龙活虎的样子,这种拙劣的借口就不要再说了。”
宗暮岁:“......”
他看着被自己折.腾一晚的女人基本没怎么睡,只好答应找人送她走。
姬四九警告道:“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下次若还是这样,谁请我我都不会过来了。”
“好。
九儿...”
他低声唤她。
“嗯?”
她低声回应。
在这一刻无比和谐。
“我不会再去在乎那些外在的肯定,我只想你在我身边,不离开。”
姬四九瞬间捋清他的意思,‘如果你不想结婚,那我们就像现在这样,没有恋人的关系,没有婚姻的束缚,他可以接受。
这个骄傲的男人一次又一次,为她妥协。
正如她昨晚不断的问自己,世间难得两全法?
他们都在这次的误会中,得到了反思,也许偶尔的争吵是好的事情,一味的维系和平不见得便是伉俪情深,等到爆发那天终会无法收场。
她笑了笑没有回答,便离开了房间。
宗暮岁见她离开便起床洗漱,从起色上看来好像昨日虚弱的人并不是他。
门声响起。
他正裹着浴巾俯身认真刮胡子,从镜子里面看到了身后的易青。
他含糊的问道:“送九儿离开了?”
易青低头回:“姬小姐不让送。”
“自己坐直升机不会怕么?也对,她一向胆大。”
易青头低的更深了,双手交叉在身前,“并未坐直升机离开。”
他手上的动作一滞,“那如何走的?”
“徒步...走出了院子,吩咐任何人不许跟着,我立马便过来跟你报告了。”
他无奈的叹息,嘴角的笑意十分宠溺,“神出鬼没,怕不是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易青暗自松了口气,看到老板没有发怒,连忙关心道:“姬小姐的药还真的好用,这才喝了一碗,您就能下床了。”
不是她的药好用,是她便是他的药。
“马上联系常洛赫,我要和他见一面。”
易青听过昨晚的谈话,自然了然找常洛赫的目的,他已经感受到了阴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