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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那衣裳又无声地垂下来:“衣裳系得太紧了,我解不开,我先把你拽上来再说吧!”
有没有搞错!
她嘀咕一声,伸手抓住衣裳,任由他一点一点地把她拽了上来。
终于回到地面上了,卢晓娴顿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一下子感到又累又饿,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他顺手把手里的衣裳扔她面前,朝牧场那边望了望,皱眉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慢慢解。”说着,自顾自地地转身离去。
“可是我哥还没出来呢!”她忙喊住他,“你不是说不希望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吗?不如,咱俩先把他弄出来,然后我就跟他回家了,这样,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不是?”
他脚步顿了顿,又转身走回来,径自走到那陷阱处看了看卢梓臣,摇摇头,不耐烦地说道:“你堂哥睡得正香呢!我看你还是不要打扰他的好!”
“说什么呢!怎么着,也得把他救上来一块走啊!”卢晓娴手忙脚乱地解着两人系在一起的衣衫,谁知道越急越解不开,她擦擦额头的汗,站起来,走到旁边那个陷阱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卢梓臣所在的这个坑根本就不是个陷阱,而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浅坑而已,而且那坑四下里坑坑洼洼的,树根长长地裸露出来,应该很容易就上来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困在里面……
怪不得他一直说他爬了半天也没爬上去。
她无奈地望着卢梓臣那张睡得正香的脸,刚想叫醒他。
“梓臣,你在哪里啊!”不远处的树丛里,有声音焦急地传来。
卢晓娴循声望去,见两个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是吴氏和吴三多。
两人此起彼伏地四下里呐喊着:“梓臣。”
脚步声越来越近。
卢晓娴心里一阵兴奋,刚想回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一抬头,见他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便讪讪地住了口,见他不紧不慢地一边的大石头走去,她也忙抱着两人的衣裳,跟着走了过去。
“我在这里,在这里!”卢梓臣听到喊声,手舞足蹈地站起来,大声道。
大哥,你总算醒了!
那边两人迅速地跑过来,看见卢梓臣,吴氏惊呼一声:“天哪,梓臣,你没事吧?你说你怎么会掉到坑里啊!”
“没事,快拉我上来啊!我冻死了!”卢梓臣揉揉眼睛。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他拉了上来。
“快跟娘回家去,你看你,一身土!”吴氏忙上前帮他拍着身上的土。
“你小子是不是碰到鬼打墙了?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到这里来了?”吴三多摇摇头,这个外甥太神奇了!
“我迷路了!”卢梓臣挠挠头。
“看你那点出息!”吴三多见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你还有脸笑他,都怪你,没事带我家梓臣来这里做什么?”吴氏埋怨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吴三多一听不乐意了。
“对了,晓娴也在这里呢!”卢梓臣忙跑到一边的陷阱处看,里面没人,空荡荡的。
“晓娴,她怎么可能在这里?”吴氏也走到那陷阱处看了看,又道,“牧场的人说她去后山买鹅去了,你二叔和你爹还有牧场的人都去后山找去了!”
怪不得这么长时间没人找,原来是都去了后山。
只是,谁说他们去后山了?郑仕奇心里一阵疑惑,一扭头见身边的人还在不依不饶地解着两人的衣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没骗你吧!真是解不开!
“可是,刚才我明明还跟晓娴和他们少东家说话呢!”卢梓臣一头雾水。
“肯定是做梦了,哪有人啊!”吴氏边说边拉过他的手,“快,回家了!”
“做梦?”卢梓臣仔细想了想,难道真是做了个梦?
“梓臣,娘早就想提醒你了,以后,你少跟那个晓娴混在一起,虽说你们是堂兄妹,但是到了说亲的年龄,还是要避避嫌的,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你看你跟她在一起,老是倒霉!”吴氏点着他的头,嘱咐道,“你听见了吗?”
“知道了!”卢梓臣边走边回头。
三人渐渐远去。
“我跟他在一起,每次都是我倒霉,好不好?”卢晓娴闻言,愤愤地自言自语。
“嗯,我也有同感!”郑仕奇瞥了她一眼,转身朝牧场走去。
“哎,你等等我!”卢晓娴抱着衣裳跟了上去,走也不说一声,把她一个人扔在这荒郊野外,算怎么回事?
“你不觉得咱们这样一起回牧场,有些不妥?”大晚上的,两人都穿着**从山坡上下来,让人怎么想?
“那怎么办?”卢晓娴会意,但是她环视了一下四下里的乱石堆,在月光下,散着冷冷的光芒,她有些害怕。
“把你手里的衣裳解开!”
“解不开!”系的那样死,谁能解开?
“给我!”他从她手里拿过衣裳,边解边往前步,回头道,“你可以跟在我后面,但是不要跟得太紧,到了牧场,你自己看着办!”
我能怎么办啊!
她白了他一眼,见他已经下了山坡,便忙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冻死了!
湖边,筵席已经散了。
柳氏带着女眷们早已经回了宅院歇息。
郑老爷子似乎有些意犹未尽,领着两个跟他年纪相仿的老者,在牧场里溜达,不时发出几声开心的笑。
“文泽兄如今可是春风得意呐!”穿褐色长衫的老者有些艳羡地望着偌大的牧场,笑道,“儿子们个个孝顺,媳妇们也贤淑温良,孙子们更不用说,一个比一个出色,真是羡煞旁人呐!”
“就是啊!老东家,这少东家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了,到时候,马上可以抱重孙了,四世同堂啊!”另一个白袍老者,附和道。
“哈哈,等我抱上重孙的时候,你们再说这样的话也不迟!”郑老爷子哈哈一笑,说道,“我也在等着这一天呐!”
三人越说越高兴,边说边朝宅院走去。
这时,前面山坡上,匆匆走来一个身影。
三人放慢了脚步,借着月色,看清了,正是郑老爷子的宝贝孙子郑仕奇,只是,他怎么只穿着里衣,却把外衣拿在手里,这天,都深秋了啊!
郑老爷子忙快走几步,想迎上去问问,又见后面又走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待看清那身影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那女子竟然也穿着里衣,正低着头,从山坡上走下来,她环视了一下四下里,大概是没有发现什么人,便开始小跑着,朝门口奔去。
他的脸顿时一沉。
小崽子,这不是打自己的老脸吗?
“哈哈,老东家不必动怒,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这少东家也是性情中人啊!”白衣老者见郑老爷子一脸不悦,忙上前打着圆场。
“也是,只是不知道仕奇这孩子,会不会始乱终弃。”穿褐色长衫的老者眯眼望着郑泽文,嘴角动了动,又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总要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的!”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还以为到你孙子这一辈,门风正了呢!
“我们郑家自然不会始乱终弃的,两位放心,等我问清怎么回事,肯定会给人家姑娘一个交待的!”郑老爷子自然听出他话里有话,不动声色地说道,“但是若是因此狮子大开口要挟我们家的,我们也决不会任由别人纠缠的!”
三人顿时没了聊兴,才各怀心思地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