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听着哗啦啦的声音,不由得并拢了双腿。
人有三急的时候。
最是听不得这样的流水声。
他正打算将绵绵放下,去不远处的公厕解决一下,却又被小丫头歪打正着地踹了一脚。
“嗯...”
霍云沉吃痛闷哼,将绵绵交给陈浔,转身小跑着进了公厕。
完事儿后。
正准备往外走,意外听到隔间里低哑的男声。
霍云沉向来不是八卦的人。
就算是小情侣偷摸地在男厕偷情,他也不会闲着没事去横插一脚。
毕竟他也不是居委会的。
可隔间里的声音明摆着是季禹风的。
他就算是不愿意听墙角,为了给温妙搜集季禹风婚内出轨的罪证,还是点开了手机里的录音设备。
隔间里。
季禹风迫不及待地拽下了邹芷萱身上包臀裙,滚烫的唇贴在她年轻精致的脸颊上,“宝贝,给我。”
“我不想在这里。”
邹芷萱不情愿地摇了摇头,厕所里又脏又臭,她才不要做这种事。
再说了。
崔芯爱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她弄进电视台。
要是因为这种丑闻被革职。
那么往后她要是再想找到有钱的公子哥儿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邹芷萱在酒吧邂逅季禹风时,曾托崔芯爱调查过他的背景。
崔芯爱对她说,季禹风是一家公司的老总,绝对牛逼的潜力股,她便对此深信不疑。
直到今天。
她依旧不知道季禹风的鞋厂早在两个月前就宣告破产一事。
“乖宝,就一会儿。忍一下,嗯?”
季禹风将邹芷萱摁在了隔间的门板上,动作急躁且粗鲁。
邹芷萱嘟着嘴,不悦地问:“附近就有一家小宾馆,开个钟点房不行吗?”
“这里刺激,不是吗?”
季禹风的呼吸声愈发粗重,耐性也越来越差,“别东挑西拣的了。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姿势?”
“这里好脏...你要是寻求刺激,我们去你办公室做好不好?实在不行,去你家也可以呀。”
邹芷萱很想要亲眼看看季禹风的公司规模有多大。
不过季禹风一直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着她,惹得她最近这段时间总是心不在焉。
“办公室人进人出的不方便。”
“家里这几天暂时不行。我家那婆娘最近身体不适,经常卧病在家。”
季禹风随口敷衍着邹芷萱,心底里压根儿没把她当回事。
这女人的长相远没有温妙好看。
他不过是贪图对方年轻,随便玩玩而已。
“你不是说要跟她离婚?你们连感情都没了,为什么还不肯带我回家?季总~带我回去好不好?”
“等我抓到她的把柄,别说带你回家,就是当着她的面和你做,都不成问题。”
“才不要!那多羞耻呀。”
邹芷萱红了脸,不过还是忧心忡忡地问:“季总,你和温妙该不会旧情复燃吧?昨天我在街上碰到她了,她的身材变得特别辣,有点小肉,胸大屁股翘的,一看就是你们男人喜欢的类型。”
“不可能。”
季禹风嘴上这么说,心里酸得不得了。
自从温妙和陆衍睡过之后,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再叫他老公,也不再像以往那样百般讨好他。
她变得很冷淡。
不仅不让他碰,甚至连卧室都不肯让他进。
眼瞅着温妙身材越来越好,颜值也越来越高,季禹风不是不馋。
他甚至想过用强的。
温妙最近却硬气的很,他都还没有碰到她,她就握着剪刀要和他同归于尽。
其实吧。
如果没有温以宁那层关系,他倒也不怕温妙,随便揍她都没事。
但现在...
温以宁身边有的是权贵富商。
随便哪一个人动动手,都能要了他的命。
因此他即便对温妙不满。
也不敢将人打得太狠。
邹芷萱好奇地问:“季总,你该不会是在哄我吧?你对温妙真的没半点心思?”
“绝对没有。”
季禹风多少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他一把揽过邹芷萱的腰身,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很快。
隔间里就传出了女人的笑声:“不是吧?她那张脸长得那么好看,身材真有那么差吗?”
“大腿粗得和腰有的一拼,而且...”
季禹风话说一半,又压低了声,在邹芷萱耳边肆意贬低着温妙。
“啊?季总,我可真是同情你。”
邹芷萱故作惊讶地捂着嘴巴,情意绵绵地看向他,娇滴滴地靠在了他怀里,“季总,你这么厉害,那女人怎么会连高潮都没有?她肯定是性冷淡。”
霍云沉的脸色愈发难看。
温以宁的姐姐不就是他的姐姐?
听到季禹风这么贬低温妙,他真是恨不得将这个人渣一拳捶死。
再说。
从他开始录音到录音结束为止,才过了两分五十秒。
三分钟都没撑到。
还好意思说人家性冷淡?
也是够普信。
霍云沉录完音,刚准备往外走,隔间里又响起了一道女声:“季总,都说姐夫和小姨子之间总会擦出火花。你和温以宁之间,发生过关系没有?”
“她连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这种破鞋我还真是看不上。”
季禹风也不是没想过和温以宁进一步地深入交流一番。
他和温妙刚结婚那会子,温以宁也住在他们家。
有一次,温妙出差在外。
他忽然动了贼心,想着趁机占温以宁便宜。
结果那丫头不止反锁了卧室的门。
连窗户都给封死了。
这事儿他也是在爬窗之后才发现的。
还有一次。
季禹风带着温以宁参加酒会,期间想要找个机会将她灌醉。
她却全程在和温妙视频。
他给她倒的酒,她愣是一口都没喝。
起初他答应温妙让温以宁住在家里,就是存了想要将姐妹俩一网打尽的心思。
后来发现温以宁怎么也不上钩。
才想着将她赶出去...
“季总这话是不是夸张了?温以宁的绯闻,我们整个电视台都知道了。追她的人都有大来头,我可羡慕她了。”
“也就这么回事。”
季禹风因为虚荣心作祟,突然改了口,洋洋得意地说:“之前我倒是碰过好多次,挺骚。”
砰——
他话音一落,隔间的门板就被霍云沉一脚踹了下来。
“季禹风,你有种再说一遍。”
霍云沉无视了隔间里衣衫不整的邹芷萱,一把拎起了季禹风的衣领,一字一顿地道:“闲着没事干,找死?”
“霍...霍总!”
季禹风吓得双腿发软,一股脑儿地将所有错责推到了邹芷萱身上,“你相信我,我没想着在外面搞女人。都是这个女人勾搭我的,我一时忍不住才...”
邹芷萱惊慌失措地捂着脸。
霍云沉时常去电视台,她可不想被他认出来。
“我的女人不是你能肆意造谣污蔑的。造黄谣犯法,当然我也可以随便找个名头,让你牢底坐穿。”
霍云沉受不了别人这么说温以宁。
还碰过好几次?
他怎么不去死!
“霍总,我知道错了!我和小姨子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我是因为虚荣心作祟,才这么抹黑她的。”
“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从今天开始好好做人,再也不会在外面乱搞。”
季禹风双手合十,朝着霍云沉拜了又拜。
邹芷萱没想到季禹风居然这么怂,心里暗生鄙夷。
她突然有些怀疑崔芯爱告诉她的那些关于季禹风的信息是真是假。
再怎么说,一个公司的老总也不会怂成这样吧?
“往后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她们姐妹一个字,我饶不了你。”
霍云沉发现邹芷萱还没有穿好衣服,突然变得拘谨。
下一瞬。
他后退了一步,猛地将季禹风的脑袋按进了小便池,冷冷地道:“白长了一张嘴,不是让你放屁的。”
“霍总,我真的不敢了。”
季禹风哭丧着脸,被迫喝了不少黄色液体。
那气味呛得他很想要咳嗽。
又担忧咳嗽的时候一不小心喷溅到霍云沉身上。
霍云沉除了对温家姐妹还算客气。
其他时候简直就是个恶魔。
所以季禹风就算是心里有气,也不敢招惹他。
“无趣。”
霍云沉见他连挣扎都不敢挣扎,顿觉索然无味。
他倏然松了手。
理了理略凌乱的衣服迈着矫健的步伐阔步走了出去。
战景枭恰好在博雅幼儿园附近看楼盘。
由于战景莲和司凌宇在宴会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两家商讨过后一致决定尽快将婚礼给办了。
只有这样,这则丑闻对双方企业的负面影响才能降到最低。
战景枭想着给战景莲在这一带买套婚房,将来要是决定在国内发展,孩子大了,上学接送也会方便一些。
然而他没想到。
霍云沉居然阴魂不散地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战景枭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就径自往男厕里走去。
意外发现男厕里衣衫不整的邹芷萱以及仰躺在小便池边的季禹风,战景枭不由得有些诧异。
难不成霍云沉那个臭小子为了这个女人,在男厕里和其他男人大打出手了?
与此同时。
季禹风再三确认霍云沉离开后,嘴里才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呸!真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能目中无人了?要不是因为会投胎,他妈霍云沉就是个狗屁。”
“季总,消消火。咱们还是别跟霍总计较了。”
邹芷萱虽然嫌弃季禹风,但她很清楚,自己没有崔芯爱的本事,绝对攀不上霍云沉这样的男人。
再加上季禹风好歹也是个公司老总。
虽然怂了点。
但要是很有钱的话,她还是可以忍耐一下的。
战景枭不动声色地听着两人的对话,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鄙夷地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离谱!”
从男厕出来后。
战景枭还想着跟江心羽吐槽自己在厕所里看到的,迎面跑来了一个小家伙,“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哇...爹地,痛痛...”
绵绵的小手抓着战景枭的皮鞋,膝盖处被地面摩擦地红彤彤。
她瘪了瘪嘴,想要忍住眼泪。
发现霍云沉大半天没跑过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摔疼了吗?”
战景枭赶紧抱起跌倒在地的绵绵,触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由得愣了愣。
这小孩儿和他家南南小时候有些神似。
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怎么看都可爱。
“绵绵,怎么了?”
霍云沉一路狂奔而来,他不过走开了两分钟,绵绵竟哭得这么伤心。
战景枭扫了眼霍云沉,立马将孩子给他递了去,“她摔了一跤,膝盖擦破皮了。”
“疼不疼?”
霍云沉轻轻地擦拭着绵绵膝盖上的沙子,看着她发红的膝盖,又将她抱到了洗手台上,用清水洗干净破损的皮肤里残留着的细沙。
“爹地,你别怪那个叔叔。不是他推的我,你那么严肃,吓到他了。”绵绵看着一脸凝重的霍云沉,小声地说。
战景枭和江心羽两人一直站在霍云沉身边,直勾勾地看着可爱软萌的绵绵。
听绵绵疼得直掉眼泪,还在替自己说话。
战景枭的心都给融化了。
他家宝贝小时候也这么可爱听话。
从南南出生开始。
他几乎每天都将她抱在了怀里,逢人就要炫耀两句。
“老公,这个女孩儿就是宁宁和霍总的女儿?”江心羽推了推战景枭的胳膊,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她家南南走丢的时候,比绵绵还要小一点。
结果一晃眼。
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三年!
“应该是。”
战景枭点了点头,旋即又补了一句,“这孩子幸亏像她妈,乖巧可爱。”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绵绵完美地避开了霍云沉的基因。
“叔叔!我们抓到小兔子了!”
洛白抱着一只小野兔,和君泽两人兴高采烈地跑了回来。
原本他们打算让霍云沉帮忙抓兔子。
可一眨眼的功夫,霍云沉就跑了回来。
“诶?妹妹的腿怎么了?”洛白看到被霍云沉抱上洗手池上的绵绵,关切地问。
“没事,摔了一跤。”
霍云沉擦干净绵绵的膝盖,便没再让她自己走过一步路。
男孩子到底淘气一点。
他没办法一个人看住三个孩子,这才使得绵绵摔了一跤。
对此,他多少有些懊恼。
“妹妹,小兔子给你。”洛白将小兔子递给了绵绵。
“谢谢哥哥。”
绵绵欢欢喜喜地接过了小兔子,君泽又给她剥了一颗糖,“吃点甜的,就不疼了。”
江心羽看着三个可爱的孩子,满脸艳羡地说:“北北年纪也不小了,女朋友都找不到。你看人家霍总,比北北还小一岁呢,孩子都三个了。”
“这俩男孩估计不是他的。我听说是温以宁在国外收养的。”
战景枭更喜欢霍云沉怀里的小女孩儿,软萌可爱,总能让他想起自家闺女小时候。
“可我怎么感觉俩个男孩的长相都随了霍总?瘦点的那个特别像,看上去也挺拽的。”
“霍家这小子还能有这福气?”
战景枭倒不觉得两个男孩像霍云沉。
单从五官上看,并不是很像。
最多只是神态上有些神似,有时候相处得久了,确实可能会被同化。
霍云沉听到了战景枭的话,倍感无语。
他之前听人说过,战景枭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
这会子见战景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绵绵身上,他多少有些不爽。
绵绵是他的女儿。
战景枭看什么看?
再说了,他女儿都走丢多少年了?
这会子估计也已经成年了,能有他家绵绵这么可爱?
霍云沉快步地将绵绵抱上了车。
顺带将君泽和洛白也拎上了车。
“臭小子,还真是小气!看两眼他闺女,他竟还甩脸子走了...”战景枭无语地看着霍云沉的车绝尘而去,低低地吐槽道。
“老公,你怎么总爱和一个小辈较劲儿?”
江心羽不解地问,其实战景枭之前对小辈还挺宽容的,没想到年过半百了,突然很小年轻怄起了气。
“这小子人品不行。”
战景枭还记得不久前陆老爷子的寿辰宴上,霍云沉恶劣地逼着温以宁叫爸爸。
霍云沉上车后。
见三个孩子紧紧地挨着他坐,心里顿涌出一阵暖意。
他原本是打算带着孩子们去华中科技医院做亲子鉴定。
可转念一想。
绵绵要是知道了他在怀疑他们的父女关系,肯定会很伤心。
他不想让女儿伤心。
深思熟虑之后。
只让人偷偷地提取了孩子们的头皮毛囊送去鉴定。
另一边。
曾何走出寰宇集团办公大厦后,即刻给崔芯爱打去了一通电话,“小爱,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说?”
“我将之前的那些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霍总,他也没说什么,就放我离开了。”
“这不是挺好的?”
“霍总在仁禾医院做过好几次亲子鉴定。很显然他是怀疑鉴定结果的,但他今天一个字都没问,我怕他会去其他医院做鉴定。”
听他这么一说,崔芯爱瞬间戒备了起来,“他要是去了其他医院做,结果不一样的话,仁禾医院的所有干事,估计都会被他替换掉。”
曾何焦灼地说:“现在该怎么办?他势必是要去做亲子鉴定的,但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他会选择哪家医院。”
“他应该会去华中科技医院,全海城也就华中科技医院能和仁禾医院一较高下。”崔芯爱停顿了片刻,试探性地说:“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在华中科技医院当差?”
“有倒是有。但华中科技医院的管理很严苛,他们应该不会帮忙篡改鉴定结果。”
“这样的话,你先找人弄坏他们的鉴定仪器,再让他们将鉴定样本送到仁禾医院帮忙鉴定,不就得了?”
“小爱,这事要是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曾何面露难色,他开始有些后悔之前答应崔芯爱的要求。
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和崔芯爱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算想要和对方解绑,短时间内也没法断干净。
“不会被发现的。”
崔芯爱并不在意曾何的死活,她只是不想让霍云沉得知三个孩子都是他的。
她定了定神,很快就给了一套足以说服曾何的说辞:“你别担心,一般人只会在意鉴定结果。根本不会花心思去了解鉴定过程中这些波折,只要华中科技院方不说,霍云沉就不会知道鉴定样本辗转送来了仁禾医院。”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曾何发了狠,转眼就雇了海城有名的地痞砸坏华中科技医院的亲子鉴定仪器。
*
七个小时后,霍云沉收到华中科技医院的鉴定结果。
此刻孩子们已经换好了睡衣,跟着温以宁井然有序地进卫生间刷牙洗脸。
洛白第一个洗完。
跑出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霍云沉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便屁颠屁颠地凑上前,摸了摸他的脸,“叔叔,你怎么跟水水一样,不开心就开始发呆,好可怜哦。”
霍云沉此刻心乱如麻。
他期待了大半天,如坐针毡地等了七个小时。
却等来了一个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鉴定结果表明。
三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怎么会这样?”
霍云沉百思不得其解,努力地回忆着四年前他和温以宁之间的点点滴滴。
离婚前一个多月。
温以宁经常会在梦里喊斯年哥。
他觉得烦。
经常大半夜不回家,跑去会所喝闷酒。
那段时间温以宁白天做了什么他也没有过问,和她上床也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
所以他不是很确定她是不是在那段时间就和周斯年联络上了。
不过...
也不排除她在不经意间被人迷晕强暴的可能性。
她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强。
真发生了这种事,也不太可能告诉他。
霍云沉其实更倾向于后者,因为这并不涉及到出轨问题。
可他又不希望她受到侵害。
至于前者。
便涉及到了温以宁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出轨。
他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叔叔,别皱着眉头了。为了我,开心一点好吗?”洛白在霍云沉腿上蹭了蹭。
“不早了回屋睡觉去吧。”
霍云沉兴致不高,看着胖嘟嘟白嫩嫩的洛白,心里暗暗惋惜。
这么可爱的孩子,可惜不是他的种。
洛白撇了撇嘴,忽然神叨叨地跳上了沙发,在霍云沉耳边低语,“叔叔,你想不想看看妈咪最喜欢的人?”
“你妈咪最喜欢你们三个臭宝,对吧?”
“不对不对!我说的是电视剧里大人之间想要亲亲的喜欢。”
“小白...电视剧要少看。”
“叔叔不想知道妈咪最喜欢谁吗?我有他的照片。”
洛白卖了个关子,旋即又自顾自地说道:“那位叔叔长得又高又帅,皮肤白白的,声音也很好听,就是不笑的时候有点凶。我有点怕他,又有点喜欢他。”
“照片我看看?”
霍云沉暗暗吐槽着洛白的眼光。
男人皮肤那么白做什么?难道洛白嘴里说的那个人是小白脸?
还有就是。
看上去凶的人千万不能接触,万一会家暴怎么办?
温以宁柔柔弱弱的。
怕是经不住那人的一顿揍。
“叔叔你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去拿照片。”
洛白兴奋地跳下了沙发,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圆形的精致小盒子,“叔叔你快打开看一下,妈咪最喜欢的就是那位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