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手里的擀面杖,两人呼吸一滞,陈敏之蹙眉道:“你拿着擀面杖做什么?”
“害怕坏人上门施暴。”
陈敏之是说不出的失望,乡下人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军区大院,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进来我就关门了。”
陆珍唇角带笑,眼神在韩月头发上扫了扫,她短发也很好看,人显得更精神了,就是脑子不好使,又凑上来挨打。
陈敏之叹息一声往屋里走,韩月跟上,心想有陈姨在,陆珍不敢怎么样。
可是她想得大错特错,但陆珍也没着急动手,听听这两人要说什么。
陈敏之进屋带着韩月去沙发上坐下,陆珍坐在餐桌旁盯着两人。
陈敏之看向陆珍,招待人都不会,水也不知道给倒一杯,都已经无力吐槽乡下人的无礼了。
但结婚之前她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性情大变。
见韩月委屈的看向自己,她敛住思绪问陆珍:“你没事剪韩月头发做什么?”
陆珍一本正经地说:“你没发现她短发更好看,给她剪这么好看的发型,她应该付款给我。”
陈敏之无语:“狡辩,强词夺理!”
陆珍轻笑,巴掌大的小脸很明艳动人。
韩月看到她的笑很刺眼,忍着怒气没说话,只是陈姨说的教训就是这…?
“你动不动就打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疯子!”
陆珍的脸沉了,这都拜你们所赐,前世的记忆很清晰,她能正常吗!
她用擀面杖指着韩月,情绪不稳道:“婆婆,打这贱人太轻松她了,我想让她生不如死!”
陈敏之不可置信,陆珍给她震惊实在是太多了。
韩月的心莫名紧张:“我已经不喜欢景川哥了,你还想让我死。”
“我太了解你这只苍蝇。”
“你才是苍蝇!”
陆珍露出邪笑,她放下擀面杖,快速来到韩月身边拳头嘭的向她脸上砸去,对着她的脸和胸前狂揍。
陈敏之吓了一跳,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赶忙上去拉架:“你快住手。”
陆珍和韩月打得激烈,两人张牙舞爪,但韩月坐在沙发上很被动,被陆珍压着打。
“陆珍你真的疯了!”
陆珍连陈敏之一起打,陈敏之手上出现好几道指甲印,没办法,她准备到陆珍身后去拉陆珍衣服。
陆珍一把推开她,快速来的餐桌旁把擀面杖拿在手上,露出得逞的笑意:“我就是疯了!不想挨打就给我滚!”
陆珍去打开门,可韩月不想就这么走,她大声哭了起来,让大院里的人来看看陆珍的暴行。
陆珍没甩她,去厕所洗脸,出来后还抓着瓜子吃。
陈敏之在一旁劝解韩月:“我们去医院,一会来人了看见多不好。”
“让大家看看,陆珍德行有失,她不配做军嫂!”
韩月打定主意,瘫坐在沙发上不肯走,只要能将陆珍拉下水,丢脸就丢脸。
来得最快的是大喇叭陶芬芳,她一脸八卦之相:“你们打架了?顾团长都结婚了,你这干妹妹怎么还往人家里跑,这样不好吧。”
陶芬芳不亏是大喇叭,很快能找出吐槽点,顾团长不让说陆珍,那说韩月应该没人有意见。
陈敏之和韩月脸一白,韩月气得半死:“妹妹怎么就不能来哥哥家了?”
陶芬芳笑眯眯的说:“心思不纯的妹妹不能来。”
韩月“……”
陆珍哈哈的笑了,抓出一把瓜子给陶芬芳:“看戏要吃瓜子才有劲。”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
陶芬芳乐呵呵的接过瓜子,吃下一颗瓜子后说道:“我说韩同志,顾团长都结婚了,你死心吧,军人的思想觉悟都很高,一旦结婚是不会轻易离婚的,再说顾团长很喜欢陆珍,我看他是不会离婚的。”
她看见过两人一起回家的画面,通过顾团长看陆珍的眼神判断,顾团长是喜欢陆珍的。
韩月怒目相对:“你瞎说什么!她殴打我,我来讨个公道。”
陈敏之也赶紧附和:“这位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
陶芬芳吐出瓜子皮又道:“如果是我婆婆带情敌上门来找事,我会连婆婆一起记恨上。”
陈敏之“……”
现在只想走,被人围观像什么事,她去拉韩月:“月月,我们走,情况对我们不利。”
看进屋的人越来越多,韩月站起来哭诉道:“大家评评理,我只是和景川哥一起长大的妹妹,陆珍她就容不下我,看见我就打,你们看看我的脸,被她打成什么样了,今天中午她还把我头发剪了。”
陶芬芳不怕死的说道:“一看你就是狐妹妹。”
大家忍不住笑了,但并不发言,因为这是顾团长的家,说错话坏事。
韩月眼神怨毒,已经记恨上这个人了,陶芬芳还不知道要遭殃了。
看大家都在笑,并没有说陆珍,韩月此时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她提着包就往外走,陈敏之松了口气,以后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还好韩月的车开进来了,不然一路走出去会被多少人笑话。
刚上车,顾景川的车就开到停车的位置,韩月立即下车跑到顾景川车窗前,眼中盛满委屈和思念,已经好几天没看见男人了。
“景川哥你回来了。”
韩月早就把顾景川当成自己的男人,想想那种被人横刀夺爱的滋味,她心里也非常痛苦。
顾景川看了一眼她的脸,觉得媳妇下手轻了。
韩月要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吐血。
顾景川看向车上的陈敏之,得再和她谈谈。
陈敏之有些心虚,也没下车找儿子说陆珍。
顾景川下车,去副驾驶提上菜就走,没有再多给韩月一个眼神。
韩月很伤心,真的很伤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都怪陆珍,没有陆珍就不会成这样。
韩月蹲在地上哭了好久才离开。
顾景川回家,叽叽喳喳看戏的人蜂拥而散,一个个都跑了。
顾景川把门关上就去看陆珍的手,被抓出好些口子,“我去拿药。”
陆珍靠在沙发上看电视,顾景川在旁边给她擦药,很轻很轻。
两人相处的画面很温馨,但陆珍是麻木的,都说女人最容易心软,但她只要想到那粉身碎骨的痛,就无法原谅。
第二天,陆珍去机关单位问了一下出国需要办哪些手续,多久能办下来?
听了工作人员的话,陆珍知道想出国比登天难,不过拜托顾爷爷应该能行,现在也没钱,就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