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对方在村口设置了陷阱,加上村庄似乎陷入了沉静,所以这个年轻人,没有领人直接进入村庄。
谁知道这一守就将近是一天一夜。这时候令人惊讶的是,站在年轻人的位置,正常是无法看到村子里有人活动的。不过眼力过人,首次看到村庄里有了人影。
本来因为近些年的战乱,很少地方有这么多人居住在一起了。但是可能这里周围都是大山,加上几乎看不到有什么明显的官道在附近,所以这里平时应该是很宁静的。
在这动乱的几十年里,能够在中原范围内,有这么一处安逸的地方,实在是殊为难得。
但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比这支队伍,晚了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可是来到这周围之后,便不见了有人活动。这些村民都去了哪里?
要说这支队伍想控制这个村庄,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当真是令人感觉到诡异!如果不是派出的探子一去不回,不然早就带人冲进去了。
这个时候看到的人影,虽然带着一些伪装的东西,但是依旧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些人利用村庄里的物件,在以飞快的速度移动着。这就说明了,他们可能一直都在用这种方式,在房子和房子之间活动,只不过因为距离的原因,自己和查看的人忽略了这些。
想到这里的时候,不由回头看向树下待命的两个下属,振声说道:“你们速速传令下去,大家准备好长弓劲弩,随时准备和敌人决一死战!”
“那些赶过来这边的人怎么搞?”有些迟疑的问道!
“敌我未明!他们还要一段时间,先暂且不管了!”冷静的说着,然后一跃而下到了两个人的身边:“咱们速速前去,机会稍纵即逝!”
随后十余个乔装打扮的汉子钻了出来,随着三个人迅速的消失在树荫下!
当他们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到了这山谷的出口,离着那小河不过几十米的密林边!
这里有着十多个汉子在设防,面前都准备着两石和三石的长弓。就连一些放在边上的劲弩,都已经全部装好了箭矢。
潘羽站在一株古柏的横枝上,静静的看着几个人从一间石室里出来,随即他的身子居然微微一抖,眼皮乱跳了起来!原来看着那几个人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走了大运了!
原来在这几个人中间,那个最让人醒目的,居然便是衡州刺史张文表!实在令人不敢置信,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果真在这里隐藏了近两天。
看着他伸手指指点点,一脸气色虽然离着颇远,但是却给人十分精神的感觉!真正让人想不到,寻找追击了这么久,真正正主却真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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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侯似乎看出萧九郎的心思,居然不动声色的传音告诉他,这两个道士是正法派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那个方脸的名叫倪纯志,平时在庐山栖霞洞修真;那个消瘦的道士名叫杜纯铦,乃是追随门众在金陵城修真。两个人似乎因为杜纯铦来了庐山,然后倪纯志和他一起回金陵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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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符彦卿没有马上表态,看着自己这两个最亲的后辈,然后再想到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忽然有些感慨万千!
“你们的想法原也不错,但是你们何曾想过,符家之所以今日尚能幸存,究竟是何原因么?”似乎是反问两个人,但是符彦卿心里的想法,却是问自己居多。看着符昭亮,符彦卿更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哀伤:“二哥当年何曾不是意气风发,最后连尸骨都要开恩才能下葬,你们想到过这是为何吗?”
听到四叔提到自己父亲,虽然感觉到那是很遥远的记忆了,那时自己还不过几岁,如今想来必然是有原因的,符昭亮一时间哪里敢吱声,只有静静的看着符彦卿!
“王考昔日追随李家,毕生戎马!亲眼见证了李家发迹于马背,甚至纵横于天下。当时天下间谁能于李家诸子相抗?朱温都不由长叹而已!”似乎想到了当年之事,符彦卿眼中精光暗闪:“今日之符家,不敢说超越昔日李家,但是门下子弟绝对也不差于李家矣!”
说到这里的时候,符彦卿的意气风发,直接的影响了两个人,顿时使得两个人都有些热血沸腾!想到符彦卿九个兄弟,和那些叔堂兄弟一辈,几乎个个都是骁勇善战,当真是天下谁人不知?
“但是你们知道王考为何从未心生越位之事?”符彦卿忽然提出了一个两个人都想知道的事情,看到两个人有些紧张,却又不吱声的神态,不由缓缓的说道:“因为你们王考比谁都明白,符家根基太浅,门下所有着,不过一群武夫而已!”
看到两个人目瞪口呆,符彦卿居然微微的笑了,淡淡的说道:“你们不要奇怪,符家确实如此而已!不但符家,就是当初跟随起家的李家,也不过如此尔在即使凭着时局暂时风云,最终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
“父王此言甚是,但是人生一辈子,有一番轰轰烈烈的辉煌,后世怎么不会有人敬仰?”符昭亮心里虽然隐隐感觉到什么,但是还是把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嗯!”符彦卿再次看着地图,忽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但愿他吉人自有天相吧!如果能够熬过这一关,想必天下自然在手!不然东京又会不平静啊!”
“父王担心妹妹?”符昭亮想到宫里的堂妹,还有那个衍衍就是太子的外甥,想到郭荣那意气风发的志向,不由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不仅仅是担心啊!虽然目前无人胆敢异动,但是这次皇帝事出蹊跷,为父不得不怀疑啊!”符彦卿首次眉头皱起,想到了北征忽然的半途而废,岂是因为辽国施压这么简单?想到一直传着的谣言,他更是眉头紧紧的揪成了一团!
“父王,要不要女儿去一趟东京?”这是符洚绿忽然主动的说话,看着沉思的符彦卿请命!
“东京那边是要回去的,不管皇帝这次是放水,还是真的被人陷害了的话,符家一定要有所准备!不然到时候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符彦卿似乎想到了什么,居然嘱咐着好像是喃喃自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