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卿、褚两位长老相助,某家自是信心十足,不管中原时局如何发展,有贵派作为坚强的后盾,某家腰杆都粗了许多!这次张永德听了某家一番话,势必回去盘划思考以后决策。只是不知道贵派如今在瓦桥关,会如何动静和计划,可否让某家知道一些!”赵匡胤微微笑道。
“皇帝似乎知道本派四处的行动,据宫里的探子回报,皇帝似乎对本派近期会有行动,具体在什么时候发动,就不是我们可以揣度的。所以,本派决定在瓦桥关先发制人!”这个卿绍明长老得意洋洋。“那时候,即使他对本派出手,也是没有多大作用!”
听到卿绍明长老的话,赵匡胤心中一动,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居然舒眉看向韩令坤和石守信。这两个人可是都是禁军大佬,又是自己的兄弟,要接近皇帝的话,还是很简单的,不由说道:“既然如此,某家可以让韩将军轮值时,带两位长老入宫!”
赵普沉言不语。
“如此再好不过!”卿绍明长老轻轻笑道,他那个褚威师弟居然难得也露出一丝微笑。
!!!
郭荣负手站在大厅,这里以前是瓦桥关守将聚众议事的地方,虽然没有富丽堂皇,倒也宽敞大气。郭荣喜欢这种简单的感觉,他自幼便行走天下,早已经习惯了简单。
身旁还站着一个青衣人,这是一个脸色有些苍白的汉子,看去不过三四十年纪。虽然似乎看去普普通通的一个人,而且双眼也似乎无神一般,可是居然给人一种飘渺不定的感觉。
尤其他一双眼睛似开未开的闭合,眼神却给人感觉摄人心魄一般。他留着三缕清须,一头长发随意的束在后背,却是夹杂着几根白发,既给人感觉他挺年轻,又让人感觉他眼神饱含沧桑。他双手也负在背后,而且笼在长袖里面。这个人整个人给人感觉莫测高深,隐隐约约的难以捕捉。
“咳咳咳!”看似健康正常的郭荣,忽然咳嗽了起来,身子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而且随着咳嗽,脸色居然变得赤红可怕起来。
“陛下还是严重了!不过能反应,至少是发于体表了!”这个青衣人淡淡的说道:“好厉害的夺魂散啊!”他居然叹了口气,看着郭荣痛苦的神情,不由右手搭在了郭荣的后颈大椎穴,郭荣居然没有丝毫的动弹。果然不到几分钟,郭荣的神色缓和,人也慢慢的恢复了气势。
“这药却真正极是厉害,如若没有洞真先生相助,只怕朕是很难坚持到如今的!”郭荣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经历了漫长的折磨一般。眉心居然有丝灰暗凝聚不散,想起自己受的这个折磨,他眼神居然多了几分戾气。
却见青衣人右手掌心发力,一下拍在大椎穴上,噗的一声,一口黑血从郭荣嘴里喷了出来。郭荣也不擦拭,待第二口出来时,鲜血已经变成了红色。
郭荣不但没有动弹,反而看起来整个人更轻松了。青衣人缓缓的收手,一股淡淡的轻烟居然从他头顶飘起,他额头都有些见汗了。而郭荣眉间的那股灰暗,似乎看起来清淡了许多。
“他们可能想不到陛下身边有老道在!”青衣人淡淡的出声,虽然一身常服,却居然自称修真。
他眼神中居然更是有些自傲说道:“因为律虎一直是宫里的常客,倒让人不能防备。他可是佛门高德,又是你属下那赵匡胤的师傅。故而他们不敢药性太强,太明显来对付陛下。”
这个青衣人眉头紧皱,淡淡的说道:“但是,如若不是老道发现的早,只怕陛下早就难以幸免。如今这种治疗,虽然会损伤陛下圣体和寿元,但是老道却有把握,就是拼着损耗一些修为,这几日便根除陛下体内余毒。不过陛下切记这几日不可动武,自然那北征之事便是要缓一缓了。还有老道倒是很想揪出此人看看,是谁还会用这世上最毒的药!”
郭荣默默不语,闭目沉思了一下,蓦地睁开眼睛,看着身边这青衣人说道:“洞真先生断定非是万圣教所为,那这世间还有谁对这药使用如此娴熟呢!尤其是想要朕这条命的,会是哪些人!”他语气已经冷了下来,对于想要自己生命的人,料想谁都会有怨恨。
“天下用毒法门无数,要说手段自然首推万圣教,老道对那万圣仙子颇为了解,不宵为之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出手,所以她虽然以用毒出名,还是在江湖上被人冠名仙子!”
他细细道来:“她在云贵一带,身份超然物外,对中原之事不会参与,应该可以排除!何况以她如今的身手,就是潜进陛下内宫去,就是老道只怕也极难发现!”青衣人似乎忆起往事,试想以万圣仙子的手段和身手,要毒杀这世间的普
“使尊,今日会那张永德,他究竟是作何反应!”他左手边一个面色沉稳的中年,却只是穿着普通士卒的装束,看他气势完全内敛,偏偏坐在那里稳若泰山,当不是普通人物。
想不到赵匡胤身边各色人物都有,帐外还有士卒把守,显然是有些事情不想让别人知晓。看这个人虽然也气定神闲的率先询问,却居然是普通的装束。说话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想必在这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一般。面对这些人,他一个普通士卒装扮的人,居然坐在赵匡胤左手第一位,想必在赵匡胤眼里,不是一般分量的人物。
他看着赵匡胤没有出声,不由看了对面一个精瘦的士卒一眼,这个士卒和他一般,也是普通士卒的装束,可是眼睛流转之间,精光暗闪摄人心魂。对方和他一对眼,眼神便有了交流。
“这些兄弟可是都在看着使尊,本派能够让某家和褚威师弟来使尊处听命,促成这次行动的圆满,就是希望使尊能够快速行动!”他朝赵匡胤出言问询道,言语间却是没有丝毫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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