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轻松,心里最后那丝纠结,随着木舟陆续驶出河道,脸色一松心里宽了下来。
只要家人离开河道,驶出江口进入水道里,就不会担心了。因为在水里临近河道,还停着战船斗舰,只要木舟联系上斗舰,至少家人暂时是无忧的了。
看着四周持箭的人,和强势知道风雨已经来临了。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不然仅仅这些人,怎么敢在城兴风作浪,他不由看向一旁。
“兄长放心,谋划多时矣,即使阵痛也不会长久,城不会有太大的变故,把城不少百姓前去城西,真好方便了我们行动!”微微笑道:“兄长只要助小弟掌握各处水寨,城将会很快停止战争!”
看着他朝自己做了个请,看着一旁还有一艘木舟,知道这上船的动作意味着什么,看着节节进取,不由轻轻松开了,一直紧拽的缰绳,眼神看着家人的船已经有些远了,自己该怎么选择?
该何去何从呢?
毕竟城里河道又窄,这处又是入江口连接的地方,平时画舫太多,自然会阻碍行动。刚刚虽然因为涨水,很多人都弃船跑了,但是留下不少画舫和木舟。
而且如果让人攻击,近距离箭矢攻击根本无法躲避。方才不是压制,很难幸免。
而水里江面宽,即使没有保护措施,没有登上斗舰,有船入江,至少也没有这么危险了。
叮叮当当,一阵刀枪互相乱击,两个人互相对接了几十下,每一下似乎都是尽力而为的搏击,一个不慎就会失臂少腿,几乎是全神贯注的应付,而一直几乎在空中,却显然是神定气闲。
马声嘶鸣,显露着格外的不安,马儿水中扬蹄居然不断后退。
在两边屋顶、门窗后弓箭手的压制下,身后的那些弓箭手,看着这边持弓丝毫不敢动作。那些步兵更是憋屈,他们站在弓箭手身后,此时反倒是成了大家的障碍。
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没有命令不敢撤退,受到压制更不敢还手,十分憋屈和受罪。
更是憋屈他想下命令,可是还不待他开口,攻击又到似乎故意为之,每一次的重击,使得他根本开不了口,而且显然再次受到重伤。
作为城的主要守将,在手下显然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不是不行,实在是得势不饶人。即使擅长十八般武艺,在这个江湖高手手底下,他根本没有太大机会。
“杀!”
一声爆喝!再次发出摄人的狂叫。
站在街道铺面边上,那十多条身影爆射而出,他们似乎受到了暗示,如狼似虎一般的挥动手中的武器,居然冲向了身后的人群。
不管是弓箭手还是步卒,都成了他们的对象,割草一般收割着士卒的生命。
这些士卒被这十来个人闯入,顿时乱了分寸,窄窄的街道成了他们致命的所在。
退,后面有自己同伴阻路;进攻,无法施展和有所顾忌。一时间,有那聪明的直接跳入了水里,有的还来不及反应,便以倒下。
这十多个人身手敏捷,有人居然借力在路边铺面上,凌空而起翻入了后面队伍中,两个人一组前后合击,挥动凌厉的横刀,立时鲜血四溅,惨叫不断传来。
听来心痛,却根本不敢分神,但是想到这种憋屈,不由再也无法压制,又是两口鲜血喷了出来。满腔鲜血一出,他整个人反而清醒了许多。
看着双眼赤红,发出一声怒吼,挺枪首次主动迎了上去。
眼前一亮,看着赤红的脸色,脸上居然再次笑了,刀锋触及枪身,便知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击荡开,转身站在了河道里,一艘无主的画舫棚顶。
“皇帝座下,都指挥使,奉命收复城!降者不杀!”
声音乃是运功发出,浑厚悠长、中气十足。
这次出征,意外得到了眷顾。让他惊讶的是,原来自己的父亲,居然就是当年最有名的人物之一,都是好朋友。
因为弑杀事件,先后改名隐身;遁入大海,做了流窜大海上的海盗,后代同在手下效力;至于自然也被迫离开了岭南,先后在大海上漂泊和隐身。
自然从一身所学看出门道,知道竟然是故人之子,便约来两个人每人教授了一样绝技。自然是欣喜若狂,和两个人言及父亲下落不明,大家不由唏嘘感伤一回。
自幼便跟随父亲修炼,自幼学习的功法,乃是佛门神功《易筋经》,这门神功乃是佛家天下功法的总汇,同样是一样的学习,却衍生出佛家许多修炼派别。
知道自幼有不错的底子,自然把自己的劲交给了,更以自己在枪法上的感悟,指点斩马刀的技法。教授了一套手,这可都是两个人成名绝技,让他受益匪浅,短短时间整个修为,都有质的突破。
易筋经中正平和,大有包罗万象之意,使得修行根基深厚充实。而得自的劲,却是至刚霸道至极的阳性,有易筋经相辅相成,修炼特别的快和进展神速。
而方才这一番传声之音,就是以劲中的一种技巧,虎吼狮啸的绝技发出来,果真是惊动全城,恍若天神临世一般。
不远的江面上,一叶轻舟飘摇!
负手而立船头,看着这边不小的动静。含笑自语道:“果然不凡啊!城只怕是要换主人了!”他看着滔滔的洪水,涌入江里,脸色平淡随然,眼神里却多了几分思索。
看着那逐渐陷入黑暗中的城,居然又轻轻叹了口气道:“童儿,行舟吧!此番激流也不知道会不会,让那精明的神物有所变化呢!赶去看看不迟!”
那小厮应了声,操舟飞快划动起来,小舟飞快滑动起来。
他们没有发现,在一座楼阁顶上,一个布衣男子,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衣炔飘飘恍若雕像一般。看着离去,他的眼睛似乎有了动静,又偏过来看向这边街道。
虽然离得远远的,他的眼睛似乎可以穿透一般。忽然间,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一般,人徒然间拔高而起,足尖不断的在各处微点,人如飞鸟一般腾空,向着永州城东门后山而去。
一道耀眼的光芒,犹如天边的流星,斩向。似乎知道自己无法躲避,看着那耀眼的刀光越来越近,心中不由微微叹息,这一刻似乎已经得到了,释放和解脱。
“砰!”
一束巨大的烟花,从街道边一个窗户冲出,化为霓虹冲上蓝天,怒放一般散开,化为了漫天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