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的,家业凋零;
富贵的,金银散尽;
有恩的,死里逃生;
无情的,分明报应;
欠命的,命以还;
欠泪的,泪以尽;
冤冤相报自非轻,
分离聚合皆前定。
欲知命短问前生,
老来富贵也真侥幸。
看破的,遁入空门;
痴迷的,枉送了性命。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
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这个眉目如画的女子,轻轻反复的念叨着刘继兴随手打拍,念诵出来的这段诗词。虽然不知道其中所指,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便忍不住轻轻的反复念叨着。
即使不用细细的去品味,却也隐隐的明白,刘继兴这诗词的精华,却落在了这最后一句。
她虽然眉眼晶莹机灵带着英气,浑身上下的却是这个时代的装束。想必在旁人看来应该不是特别的美,不过在刘继兴看来,却感觉她浑身上下的高贵,岂是一般家庭能够培养出来。悉数身边的女子,那陈姝倒是和她有些相似。
如果她不是中原人,她那有些高挑的体型,都和这两年女子的身高,实在是有些突兀了。这大大的颠覆了,刘继兴对中原人的认知。
即使在自己那个营养相对比较均衡的年代里,中原地区人明显的体貌特征,都是和南方有很大区别的。这个时候看到符涤青,自然令刘继兴更是明了。
不过忽然有人进来传话,说扶桑国的织子宫主来了。这个符涤青似乎没有别的想法,看到刘继兴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她隐隐明白刘继兴有所指。令人惊讶的是,她大大方方的看着刘继兴,好像要彻底了解刘继兴一样。
随后果然便见到,那个来自于海外扶桑国的织子宫主,在随侍柳下听云的陪伴下过来,看到这里有着不少人,她还是没有感觉到意外,趋步上前给刘继兴施礼。
刘继兴没有在意这些,毕竟织子宫主算是外宾来朝,这在中原历史上都是盛事。何况对方的身份特殊,几乎是可以代表一邦的所在,加上刘继兴也利用了一次。所以看到她施礼,刘继兴赶忙上前示意,再给符涤青介绍。
看着织子宫主肤色白净细腻,只怕中原许多大家的女子,都不如她这般滋养温婉。符涤青虽然心里好奇,但是也不便出声。不过心里却极为震惊扶桑国的所为,以及怎么越过中原,直接到岭南这不毛之地来了。
不过符涤青马上就想明白了,在刘继兴这种少年奇才面前,只能拿他当怪物来看,毕竟兴王府这里有着太多的不可能。想到刘继兴宣织子宫主上前,心里顿时隐隐明白了他的用意。
“宫主忽然前来,不知道有何事情?”本来依照刘继兴的意思,自己和这些宿老公侯商议事情,织子应该算是比较失礼的行为了。可是自己亲自传唤他们觐见,自然便合情合理了。
尤其隐隐明白符涤青知晓自己用意,不过居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且看到刘继兴看着自己,刘继兴便知道自己不能太过痕迹。于是看到织子在身边武士柳下听云的提示下,大方的朝着自己再次施礼,便知道她也是得到了某些消息。
“藤原织子见过中原汉国皇帝陛下!”这个扶桑国关白藤原实赖的女儿,自从被刘继兴留在兴王府之后,因为考虑到其身份特殊,所以一直便留在宫里:“听说皇帝陛下有贵宾来自于中原,所以想过来看看,会不会有姐姐的消息!”
她给刘继兴行礼的时候,口里说话居然先是用扶桑语说话,继而好像是察觉到自己失礼,闪过一丝慌张的样子之后,马上又用中原官话重复一遍。虽然她中原官话已经很标准,但是却依旧令人听来,感觉到有些怪怪的带着生疏。
不过她那略带羞涩的神态,和一丝慌乱的感觉,却更加令人感觉到可爱。就是符涤青都忍不住看着她,对这个会说比较标准官话的扶桑女子,有着几分好奇和惊讶。
织子可能感觉到刘继兴没有马上出声,眼睛却缓缓的抬起,然后落在了刘继兴身上。看到刘继兴若有所思的神态,并且没有吱声,她便把目光偏向了刘继兴身旁,刚刚正在聊着的符涤青的身上。
因为算是比较正式的觐见,所以符涤青穿着一件鹅黄的宫装,一头秀丽的长发挽着深云堕马髻。虽然是站在刘继兴身侧,不过因为紧挨着一身黄袍的刘继兴,使她显得更加雍容华贵。
虽然没有人偷看符涤青和织子,但是符涤青那白嫩的肌肤和丰满的胸脯,在这偏殿里格外醒目,简直让人有些心神失守。虽然不是这个时候人说的天姿国色,却也显得雍容华贵。
当然织子的目光却比较毒辣,可能同意作为女子,所以自然看到刘继兴不时的看着符涤青,这令织子心里有些八卦。刘继兴答应自己觐见,她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可是想到还未见到的姐姐,她心里便有些不安。
要说刘继兴对于符涤青这个小妮子的身材,确实是有着极度的欣赏。毕竟后世名模的身段,和那白嫩细腻的肌肤,确实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如今刘继兴可以说是不缺女人的,所以自然不会为了女人单独沉迷。何况这符涤青亲自南下,就是为了来嫁给自己的,虽然说有着一些交易,但是要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按照宫里女人当初看到陈姝之后的评价,加上如今符涤青的样子话说,她这种女子绝对是有福好生养的。何况符涤青可以说出身大家族,不管是素养还是见识,自然是强出一般人太多。
此时看到她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所以刘继兴看看织子,再看看符涤青,却是微笑不语间淡淡的启齿:“毋须担忧,你姐姐的事情,朕一直着人接洽,想必不用多久,自可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