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一出现,二楼的那群女子顿时一阵骚动,一个女子低声叫起来:“快看快看,那个拿羽毛扇子的公子真是风度翩翩。”
“是呢,长得也很是英俊,穿着不凡。”
“可为何他看上去年纪轻轻,头发却白了这么多?不会是个老妖怪吧?”
“你尽瞎说,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不知道他会不会上我们春满楼来……”
……
李浩人还未到,便已让一群窑姐芳心大动了,作为青楼女子,靠青春吃饭,她们自然要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攒钱是最基础的,其中大部分青楼女子都有一个想法,就是想凭自己的姿色勾引贵族或者富贾,若能被收入妾室,那么便可以脱离苦海了,事实上也确实有许多有钱人瞧上青楼的女子,为其赎身,收为妾室,不过那些女子要么生得极美,要么才艺双绝,没有哪个冤大头愿意为一个庸脂俗粉赎身的。
李浩身穿绢绸,腰间配玉,仪表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而且又长得相貌堂堂风度翩翩,这些青楼女子自然极为喜欢,相比较那些又肥又老的富商权贵,李浩这样的简直就是极品,但这样的极品,一年也遇不上一两回。
李浩走到春满楼前停下,抬头看了看匾额,二楼的众女子顿时激动不已,纷纷提着裙摆朝楼下走去,唯恐失了先机。
见李浩到门口停下,在门口迎客的老鸨顿时双眼一亮,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殷切问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春满楼吧,面生得紧呢。”
李浩微笑点头:“没错,本公子第一次来。”
老鸨见李浩态度这么好,顿时得寸进尺,伸手在李浩胸膛轻轻一抚,软声糯语道:“哟,瞧公子说话的腔调,似乎不是咱们江南人呢。”
李浩咧嘴嘿嘿一笑,立刻反击,伸手在老鸨臀部狠狠抓了一下,眉飞色舞道:“没错,本公子从关中来。”
“哎哟哟。”老鸨被他这一抓,爽得她一阵浪叫,她也终于知道,李浩是此中老手了,用手绢在李浩鼻前晃了晃,笑骂道,“关中人是不是都像公子您这么坏呢。”
这老鸨三十多岁,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李浩也算是阅女无数,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老鸨年轻的时候绝对是头牌级的,他跟这老鸨如此言行,也算是逛青楼的常用套路,这个套路就是千万别表现得像个生手,否则会被坑,尽整一些歪瓜裂枣来陪你喝花酒,要价还死贵死贵的。
李浩刚想说正事,李国成忽然窜上来,对着老鸨屁股又是一抓,抓得老鸨顿时尖叫起来,连李浩都有点懵逼了。
老鸨怨念地看向李国成,刚想责问,李国成已一脸猥琐笑容问道:“这位妈妈,可否陪我喝一杯啊?”
老鸨一脸懵逼地看了看李国成,接着又转头看李浩,毕竟李国成看起来像是李浩的仆从,李浩好尴尬,只能干笑道:“他是我最信任的手下,似乎看上妈妈你了。”
“你们可别拿老身开玩笑了。”老鸨咂吧了一下嘴,道,“老身都这把年纪了,还如何接客,这不是抢姑娘们的饭碗么……”
她话未说完,李浩已经把手伸到她面前,只见掌心摊着五六颗硕大的金豆,老鸨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一脸震惊地望向李浩。
李浩笑眯眯道:“只要你肯陪我这个仆从,待会再给这么多,够不够?”
“尽够了,尽够了。”老鸨顿时满脸坏笑地应着,说话间已经把李浩手中的金豆全部收走,然后柔媚无比地挽住李国成的胳膊,半个身子都快缠到李国成身上了,道:“这位先生一看就是个猛人,不知是只喝花酒,还是……”
李国成咧嘴一笑:“先喝花酒,喝完再说……”
“那这位公子呢。”李浩淡笑道,“一样,还要麻烦妈妈给在下找个姿色和才艺均为上佳的,赏钱不会少。”
“好嘞!”老鸨笑嘻嘻道,“公子赶巧了,今晚咱们春满楼的花魁牡丹得闲,便由她来伺候公子吧,牡丹,快下来接客了!”她最后一句是朝楼上喊去的。
她刚喊完,只见二楼忽然撒下许多花瓣,然后一个曼妙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施施然下楼,这是一个生得极为精致的女人,口鼻小巧,眼睛很大,眼角微微上翘,平添媚态,她的身后跟着两个挎着花篮的小丫鬟,不断从花篮中抓起花瓣往外洒,似乎这样才能烘托出好花魁的不一般。
“妈妈,是哪位贵客驾临了?”牡丹缓缓走过来,操着江南特有的腔调,那声音让人迷醉,就连李浩这种见惯了美女的高手都不得不感叹,这牡丹确实算是极品美人了。
老鸨赶忙上前拉着牡丹的手,带她来到李浩面前,道:“是这位关中来的公子,不仅年少英俊,而且出手大方,你定要好好伺候,不可怠慢。”
牡丹朝李浩欠身行礼:“奴家见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呵呵。”李浩看到美女就忍不住笑,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笑,答道,“在下姓李。”
“原来是李公子,今晚就由奴家伺候李公子吧。”
“好,有劳牡丹姑娘了。”李浩微笑点头,心中暗忖,“要不今晚就在这睡吧,这牡丹还挺漂亮的呢,说话又好听,不过不知道干不干净,看来以后出门要带点TT在身上了,指不定哪天就有艳遇呢,嘿嘿嘿……”
他正意淫着呢,忽被人从后面一撞,这倒没什么,但撞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佝偻老妇人,这老妇人手里还提着一壶热水,李浩是不怕撞,但这老妇人脚可不稳,撞到李浩身上后,老妇人反倒弹回去,摔倒了,而铜壶也跌落在地,正好就落在李浩脚边,热水洒了李浩满腿。
李浩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跳开,右手连搓腿部,老鸨和牡丹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扶住李浩,急切询问状况,李浩惨叫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停下,只感觉小腿被烫的部位火辣辣疼。
老鸨气得走过去指着那老妇就骂:“你眼睛瞎啦,走路对着人撞,赶紧过来给这位李公子道歉,当心李公子拉你去告官,先打你十个大板子,再要你陪汤药费,你赔得起吗……”
她一个劲地数落老妇,但李浩却看得出来,她这是替老妇人开脱,生怕自己为难那老妇人,毕竟这老妇人看起来都一大把年纪了,背都驼成这样了,还要每天在这青楼里端茶送水,想来日子一定过得很困苦。
李浩也不想跟这么一个年老体衰的老妇人计较,索性摆手道:“罢了罢了,我不怪罪她便是了。”
老鸨赶忙过来觍着笑脸道谢,牡丹也跟着道谢:“多谢公子大人大量,这吴妈也是个可怜人,无儿无女,只能在咱们这里做些杂事混口饭吃,公子能原谅她,实在是太好了,公子,奴家楼上房间里有药,不如带你去我房间里上药吧。”
“如此便多谢了。”李浩点了点头。
牡丹赶忙上前搀扶着李浩,往楼上走去,虽然他被烫伤腿,但走路其实不成问题的,可既然美人主动来扶,他又怎能拒绝呢,顺势揽住牡丹的纤细蛮腰,装作一瘸一拐的样子朝楼上走去。
李国成和老鸨也跟着一起上楼。
到了二楼,牡丹带李浩进入她的房间,这是她起居的房间,平时从不带男人进来,她身为花魁,即便接客,也会另外安排房间,李浩今天享受了一次特殊待遇。
牡丹扶李浩到床边坐下,先帮他脱去靴子,然后又要替李浩脱裤子,李浩赶忙拉住裤子,尴尬道:“这么快?我还没准备好呢。”
牡丹轻笑一声,道:“公子你误会了,奴家这是要替你上药呢,隔着裤子如何上药。”
李浩干笑一声:“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罢脱下裤子,露出了里面的大裤衩,这新奇玩意倒是让牡丹惊奇不已,毕竟李浩并未将大裤衩和内裤普及全国,所以牡丹从未见过。
不过这是客人的隐私,牡丹虽然好奇,却没多问,取来药水,用干净的布蘸了药水给李浩上药。
李浩小腿外侧被烫伤的部位不小,从膝盖到小腿中部,皮肤红通通的,涂上药水后有一种凉凉的感觉,很舒服,李浩竟闭上眼睛发出享受的呻吟。
此时此刻,屋顶上蹲着一个人,此人就是刚才撞李浩的那个老妇人,老妇人想要掀开瓦片观察房内情况,可她知道李浩武艺高超,怕被发现,所以只是附耳偷听,当她听到李浩的呻吟声时,顿时双眉倒竖,双拳缓缓握起。
房中,牡丹已经为李浩上药完毕,并替李浩在小腿部位缠上了纱布,末了的时候还扎了一个很好看的胡蝶结,李浩看得不禁赞叹:“牡丹姑娘真是心灵手巧。”
“公子谬赞了。”牡丹开心一笑,在他身畔坐下。
二人坐在床上,身体几乎紧靠,闻着扑鼻的香味,似乎是自家产的香水,而且是专门诱惑男人的那种,李浩立刻心猿意马,轻咳一声,道:“我这腿也烫伤了,看来今天这花酒是喝不成了。”
恰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很有节奏的“嗯嗯啊啊”之声,听声音,似乎是老鸨发出来的,没想到李国成这么猴急,都开始办事了。
这声音一传来,李浩和牡丹都不说话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一阵尴尬之后,牡丹忽然道:“公子,不如让牡丹直接伺候你休息吧。”
李浩虎躯一震,用力点头:“好。”话音刚落,他的手已经摸向了牡丹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