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满怀敌意,难道仅仅是因为安然?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不想再跟他们纠缠。
“你们慢慢吃,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回到座位上,香香一脸诧异,问我见到熟人啦?
我说熟人倒是没有,不过一直看到那个帅哥盯着那个美女看,我有点按捺不住,想去证明一下我这个青春无敌美少女的魅力还在不?
香香来劲了:“怎么样,你勾引到那个帅哥没?”
我一脸沮丧:“香香,真的,我的自信心受到了万点的打击怎么办?那个帅哥看都不看我一眼,还对我满怀敌意,以为我是一个冒充盲人去要钱的。”
香香一口啤酒喷在她面前的变态辣火锅里,她抹了一把嘴,继续从锅里头捞了一块毛肚吃下去。
“要是我,有这么漂亮的盲人姑娘,直接给领回家去宠幸宠幸,来个金屋藏娇好了。”
我呷了一口啤酒:“姑娘,话不可以乱说,他对面那个女的不太好惹,曾经当过警察的,一不小心直接会让你断胳膊折腿的就难办了。”
香香终于反应过来我在逗她。
“你说那个女的是警察,你怎么晓得的。”
我如实招来:“其实还真是遇到熟人了,那个女的是安然。”
香香半截毛肚挂在嘴上,半天合不拢。
“你是说那个跟你抢乔子默的安然?”
我点了点头。
我压根来不及阻止她,她腾地一下子起身来朝着安然那边走去。
这个女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我害怕她会直接站到安然他们的桌子上去。
没有想到,她只是假装转了一圈,慢腾腾地从安然他们的桌子前经过。
回来就对我说:“客观一点说哈,你不要生气。”
我回答:“害怕我生气就闭嘴啥都别说。”
我当然晓得她是不可能闭嘴的。
她嘿嘿一笑:“那个安然姑娘从美貌上来说,跟你不相上下,不过,她身上有一种温婉的气质,而你没有。乔子默大概是瞎了眼了,舍她而选你。我严重怀疑乔子默逃婚是因为临了还是觉得安然比你好。”
我懒得理她,夹了一筷子肥牛丢进她的锅里头。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嗦。”
她继续八卦:“咋的,安然来了B市都没有找你?”
我回答:“我们中间隔了一个乔子默,我想我们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香香点头表示同意:“也是,那她来B市干啥?公干?”
“没有,她现在一家娱乐场所当经理。”
香香跟我刚才的表情一样,惊讶。
“听她说,是因为乔子默不在警队了,所以她也不干了。”
香香一脸膜拜:“真是一个痴情的姑娘,我与她比起来,简直是自惭形秽。不过幸好,我没有那么冲动,不然下场会比她更惨。”
“此话从何说起?”
“你想哈,安然这姑娘为乔子默付出了那么多,他都没有动心,如果我也那样,显然也不可能有好的结果。所以我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还万幸,我它妈的才是不幸的那个人好不,至少你们都没有我付出得多。”
香香及时闭了嘴,再也不提这一茬。
临了还不太甘心:“不然,你向安然引荐引荐我,打听一下在哪个KTV,还是酒吧?到时我们同事一起去消费的时候,看能不能打个折?”
我不想理她,但她岂是一个说退缩就退缩的人?
她犹豫了再犹豫,还是忍不住跑到安然那一桌前。
他们聊了一些什么,我没听见,但我眼角的余光瞟到她蹭了人家好几罐啤酒来喝。而且久久不回来,倒令我一个人相当无趣。
主角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香香终于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
“没想到吧!我居然还能和安然聊上来。”
我没好气地回答:“那有可能是因为你们都具有暗恋乔子默的体质。”
她恬不知耻,居然同意。
“也许是的呢?不过,安然托给我带给你一句话,说没事大家可以坐一坐。”
我不屑,如果可以坐一坐的话,也不用挑时间,其实现在也可以,她只不过是客气客气而已,香香居然当真了。这个天真的女人啊!
那之后,有相当长的时间,我们在这一座城市里,各自相当无事。
我们本来就是不相关的人。
不过,什么叫做冤家路窄,世界上的条条大路通罗马,童秋雨偏偏要跟我挤在一条道上,这条道还他娘的是一条独木桥,双方都不肯让步的话,就只能在那条桥上下不来。
童秋雨是B市一家健身器材企业的老板,秦开不晓得从哪里接了他公司的活,说是要给童秋雨的公司做一个网络营销的策划。
而且对方要求在一个星期之内完成营销策划案。
我问秦开是怎么接的这一单生意。
秦开非常之傲娇:“人家主动送上门来的,说明咱们公司名声在外,人家这是慕名而来的。”
这娃,一脸无辜的样子,我不忍心戳穿其背后的真相,以免伤害到他的自尊心。
这童秋雨一定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他极有可能是为安然打抱不平来着。
我对秦开说,我手里头的案子要紧得很,这个案子我暂时就不过问了,让时雨去做吧!
咱们公司的时雨姑娘是年初从另一个公司跳槽过来的,其业务能力不在我之下,由她接这一个单子,我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当下我手里头确实有一个比较难啃的案子,B市某小有名气的明星艾丽丝要回到家乡开一个粉丝见面会。
人家相当重视这个粉丝见面会,我当然要做到面面俱到,如果可以的话,借着这一次见面会,蹭一蹭流量明星的热度,帮咱们公司打出知名度来,以后还瞅接不到大的单子吗?
秦开觉得有道理,转身去找时雨去了。
不过,我知道这是权宜之计,我往后退缩,不代表人家不紧追不舍。
童秋雨来者不善,想来不是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
果然,三天后,时雨一脸哭唧唧地来找我。
说她做的案子自认为完全无可挑剔,但对方就是不接受,鸡蛋里挑骨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唉,该来的总会来,我让她将策划案留下,我来解决这个问题。
时雨如释重负,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