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锦也看了过去,只见他一身藏青色短打,剑眉星目,嘴角微勾,不以为然地看着她们。
他看着不像是个侠客,却刻意装出了一股江湖之气,这样的人,绝对不简单。
“你……”楚云茉怒瞪着那人,“看本小姐不先收拾了你。”
庄斐却抬起手,拦住了她,“楚五小姐若在这动手,岂不是惹人笑话?”
“怎么?”楚云茉挑眉,“你想袒护他?”
“楚五小姐为何总是将本小爷往歪处想呢?”庄斐无奈。
“庄小公爷花名在外……”楚云茉心直口快。
只不过这话音还未落,庄斐的脸色已经不大好看了。
他脸色一沉,“既如此,那我又何必枉作小人?”
楚云锦瞧着庄斐这般,在一旁忍不住地笑了。
庄斐见楚云锦笑了,怒了努嘴,“锦妹妹,咱们去里头说吧?”
“啊?”楚云锦看了一眼天色,“我还要去旁的地方,不如改日再聚?”
“改日?”庄斐笑吟吟道,“这相请不如偶遇,这样都能遇着,缘分不是?”
“瞧瞧这口气,不是登徒子是什么?”楚云茉在一旁不屑道。
她拽着楚云锦,“大姐姐,莫要与他废话,咱们走。”
楚云锦无奈,朝着庄斐微微颔首,便往前走了。
庄斐就这样目送着她们离去,至于适才那个发出笑声的男子,已然不见了踪影。
否则,楚云茉怎么可能不动手?
她一路上都在埋怨遇上庄斐那个煞星,害的她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嘲笑。
显然,武明月已经习惯了,只是在一旁顺嘴宽慰一两句,还不忘冲着楚云锦眨眨眼。
楚云锦看着这样的楚云茉,也只是浅浅一笑。
庄斐可不是那等气馁之人,远远地瞧着她们走了,连忙便朝着茶楼过去,“走,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事儿能比与我说话重要的。”
“那楚五小姐可最不愿意见到你呢。”邵钺看向他,“你又何必去讨那个嫌?”
“管她呢,反正锦妹妹不讨厌我就是了。”庄斐已经按捺不住了,“你若不去,我自己去了。”
“哦。”邵钺淡淡地应道。
“哼,去就去。”庄斐蹭地起身,便走了。
邵钺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出了茶楼,便见庄斐在外头等着他。
“就知道你定然会去。”庄斐得意挑眉,又潇洒地摇晃着手中的折扇。
邵钺看他这样,只是随口一句,“装模作样。”
楚云锦一行人便到了云台阁。
武明月正要拿出信物,不过,那掌柜的瞧见楚云锦的时候,连忙迎上前去。
楚云锦便将那玉牌拿了出来。
掌柜的连忙拱手,“请。”
武明月与楚云茉惊讶不已。
二人紧跟楚云锦便进了云台阁,楚云锦看向武明月,“你想要是哪本?”
“哦,就是那本……云中鹿。”武明月连忙脱口而出。
面前的掌柜的看向楚云锦,“这云中鹿怕是无法借给武大小姐。”
“为何?”楚云锦问道。
“云中鹿内乃是男子修炼的武功,不适合武大小姐。”掌柜的直言道。
“不是兵书吗?”武明月双手叉腰,“有何不可的?”
“这……”掌柜的无奈,“楚大小姐若执意想要借出,还是要奉上相当的东西。”
楚云锦沉吟了片刻,“难不成,那云中鹿内藏玄机?”
“正是。”掌柜的凑近,与楚云锦嘀咕了两句。
楚云锦扭头看向武明月,“看来当真不适合你。”
“为何?”武明月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楚云锦便又与武明月附耳如实相告。
武明月腾地脸红了,连忙道,“怎会如此?她竟然骗我。”
“谁?”楚云锦见武明月又羞又臊的跺脚。
武明月咬牙,“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楚云茉连忙拽着她。
武明月当即便要挽起袖子冲出去。
楚云锦沉吟了片刻,“我有东西给你看,如何?”
“啊?”武明月一怔,看向她。
楚云锦随即便拿过笔墨写下,而后看向掌柜的,“可有这本?”
“有。”掌柜的连忙道。
“我这几日便将余下的奉上,还有这个。”她说着,便将准备好的一把折扇递给掌柜的。
掌柜的展开折扇,仔细地端详之后,便去了阁楼上。
没一会,便瞧见上回的那位老者前来。
他看向楚云锦,“这折扇的确能借此物。”
“可否带走?”楚云锦问道。
“不能,却能誊抄,只不过,不可泄露出去。”老者直言。
“好。”楚云锦看向武明月,“听见没有?不能泄露出去,不如明月表妹这几日便随着我在这将这兵书看完如何?”
“当真可以?”她问道。
“嗯。”楚云锦点头,“只要你不与旁人说就是了。”
“多谢大表姐。”武明月一听,被诓骗的气性也压下去了。
反正,来日方长,她定然会找那个人算账的。
楚云茉连忙拽着楚云锦,“那表姐,我也能看吗?”
“若你要看,我还得再用一个东西换了。”楚云锦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过,那藏书阁内有的,你都可以去看。”
老者看向楚云锦,“楚大小姐怎知?”
“我这把折扇,绝无仅有。”楚云锦直言道,“所以,她们这些时日随我一同前来藏书阁如何?”
“只要日后是楚大小姐带着她们前来,这藏书阁内的书籍任由她们随便看。”老者如实道。
“好。”楚云锦欣然应道。
随即,老者又拿了契约书前来,与楚云锦签下了契约书。
武明月如今满心都是楚云锦所言的那本兵书,倒也不理会旁的。
楚云茉也去了藏书阁,寻找着自己心仪的,这不,她素日不爱读书,如今反倒有模有样地看了起来。
庄斐与邵钺瞧着这三人进了云台阁,而且一直不曾出来,庄斐收起折扇,看向他,“她们来这做什么?”
“上回,也是锦妹妹入了云台阁,拿了解药,妹妹的怪病才医治好。”邵钺温声道,“看来这次又是为了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