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
我顿时看向霍成天。
霍思宁不也是今晚的飞机去法国吗？
这么……巧？
我觉得，没有那么巧的事情，“几点的航班？”
霍成天也好奇地看着项少桀，也想知道，到底是几点的航班，是否跟霍思宁的一样。
“怎么？你要去送他？”项少桀这个直男，没察觉到这里面的异样。
“唔……我不去送了，他会替我去送。”我指了指身边的霍成天。
项少桀还算坦然，看了眼手表，直接告诉了我们时间，“十点半的飞机，不过，你们应该来不及去送他了，这儿到机场，起码两个小时。”
我扭头看了一眼霍成天，果然，他的脸色更加差了。
我一看这脸色，应该跟我想的八九不离十了。
没等我说话，霍成天就跑路了，“我先走了！你一会儿，跟他们自己回去吧！”
一眨眼功夫，霍成天就影儿了。
项少桀惊讶地看着快速消失的霍成天，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别问我，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耸耸肩膀，并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事实就是项少桀看到的那样，霍成天移动速度超出了认知范围，这是他作为千年老僵尸的能力。
“江少瑜去了法国之后，还回来吗？”我扯开话题，问道。
项少桀的注意力还是在霍成天的身上，估计刚才给他的震撼太大了，“下个月就回来。”
我最后索然无味地跟项少桀道别，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再回头。
夜里的风，挺冷的。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虽然车子就等在门口，但寒风灌入我衣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周围的鬼怪们都酒足饭饱，玩得也很开心。
我记忆尤深离开的时候，服务生们看到我们满满一桌的菜都被吃完的那个表情，就像看到饿死鬼投胎一样打量我。
我是百口莫辩。
车子离开的时候，正好项少桀也从餐厅出来，跟着他一块儿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让我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原因，是我看到项少桀后背上趴着的一个鬼脑袋。
因为车子已经驶离餐厅，那个鬼脑袋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并没有看清楚，只依稀记得，是个小男孩儿，全身铁青，泛白。
最主要的是，他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瞳仁。
也就是说，这孩子，是恶鬼。
鬼眼他们趴在车窗边上，“那个警察，估计是惹上什么事儿了。”
可不是嘛。
除了这个原因，难道还有其他的？
“做警察的，难免惹上事儿，他又是刑警，高危职业，也难为他了。”我附和道。
说完，我就喝了口纯水，刚才几口红酒的燥热感还没有挥散去。
紧接着，我就闭上了眼睛，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帮他吗？”蓝晶莹问我道。
我摇摇头，“不帮。”
我又不是慈善协会的，如果什么忙都帮的话，岂不是过劳死？
再者说，我不想跟项少桀扯上关系，这或许他的命，我插手进去，万一帮他改命了，地府那边岂不是要来找我谈话？
不好不好，这是个麻烦事儿。
鬼怪们也没再说什么，他们对项少桀也不感兴趣。
我靠在车座上，感受着车子一路往别墅的方向开去。
因为不是灵车，僵尸司机只能顺着道路开回去。
我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手指抚摸上集魂珠，封渊啊封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啊……
奈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摸了摸我的头发，“以封渊大人的能力，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放心吧。”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封渊到底什么时候醒，成了我现在唯一的执念。
我还等着他跟我说我们的故事呢，我只要他亲口告诉我。
他不醒，我就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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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我是在封渊的房间里过的夜。
以往，都是封渊硬挤进我的床铺，跟我同眠。
而现在，我主动睡在封渊的身边。
虽然他浑身发凉，但我还是穿了厚衣服，义无反顾地抱着他的手臂，贴在他肩头，缓缓睡去。
梦里，封渊醒过来了，然后反手抱住了我。
很紧很紧……
我有点不太舒服，但心里是激动的，无论他怎么抱我，我都喜欢！
就这么抱了很久很久很久……
当清晨我缓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半个身体的确……有点难受，有点紧……
我定了定眼神，才发现，我被元宝这家伙抱了一个晚上！
手臂上的衣服还湿了一片……
而源头，就是元宝那小嘴儿，还在源源不断地淌着口水，小肉手塞在嘴巴里，吧唧吧唧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
我说我梦里怎么那么不舒服呢……
哎……
看了一眼身边依旧沉睡着的封渊，我下一秒把元宝给踢了下床。
“啊哟……”元宝叫了一声就醒了，嘟囔着要喝奶，拼命爬上来往我怀里钻。
卧室门打开，云花拿着奶瓶进来了，赶紧堵住元宝的嘴，带着它离开了房间。
今天，看样子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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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手机响起来的那一刻，让我一惊，颤巍着手指去接电话，以为是司空青罹找到苏醒办法了。
但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司空，而是林果儿。
我跟果儿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甚至连电话都没有通过，从小到大的那份友谊，我感觉，在无奈中慢慢流逝……
“果儿……你……”
“长命……你……”
我们俩同时开的口，然后，同时忍俊不禁地笑了。
原本那一秒的尴尬瞬间在笑声中打破了。
果儿问我什么时候去学校上课。
因为她现在也知道我的底细，所以我并没有隐瞒果儿，把封渊的事情说了。
“可是……长命，今年六月，我们还要高考，我担心你的学科……”果儿担忧道。
“可我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我语气低落道。
“回来吧，阿姨如果在，她也希望你能够好好考个大学。”果儿提到了我妈。
果儿怎么知道我妈不在了？
我突然皱眉，“果儿，谁跟你说……我妈不在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