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那在外留洋妹妹?”疑『惑』道,又扶腮打量了几番,“不过十七年不见,长的完全跟另一个人似的。”
为了掩饰自己的花痴,安实假装镇定清咳几声。“我才不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在车上和那位副官说的很清楚。我们都搞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也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白尚庭俊眉微皱,脸『色』有些阴沉,沉着声喊道:“副官!”准备着茶水的副官闻声而来,不明真相地军姿站着。“你弄错人了!”
副官惊愕地睁大眼,在白尚庭身边干了这么久,还没弄错过,这还是头一次。副官低着头,“庭爷,我这就将这位小姐送回。”
白尚庭无奈按着脑门的太阳『穴』,对安实道:“这位小姐,实在对不住,我这就派人把你载回去。”
安实听言,站起来连忙拒绝。“那个,你们现在把我载到这,我又不认识回去的路。你们现在把我载回去,你们是想我和林喜自生自灭吗?如果,不是你们弄错,估计我现在和我姑姑一家团聚。”又想到什么,又道:“你可有妻室?”
白尚庭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没有”了一声。安实击了个掌,“我叫安实!”
“这位小姐,趁现在这个错误还没错到底,我现在派副官帮你找你姑姑。你觉得如何?”
“晚了!我,我喜欢上你了!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我一个弱女子大老远来这寻亲,现在被你什么副官的带到这。这里人不生地不熟的,你让我去那?我认定的你,我就终身不嫁,我除了你。你说,你难道不该负责吗?我为了你终身不嫁。难道你就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终身幸福有多重要!”安实戳着白尚庭的心口处,强词夺理。
在林喜看来,安实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平时和安实父亲吵架,宁愿一整天都不吃饭,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最后道歉的永远都是安实的父亲,可是今日。她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将自己心思表『露』的如此坦『荡』『荡』。今日还真是意外啊!
林喜见情况不对,上前拉了拉安实的手臂。“小姐,你胡说什么呢?这让老爷知道了,你又该抄佛经了。”
安实听到抄佛经,抖了抖,心一横。“我不管,抄就抄!”瞧她面前这个男人,心里别是一番滋味,巴爽巴爽,简直就是无法形容。
白尚庭板着脸,声音冷若冰刺。“安小姐,武汉现在很危险。我劝安小姐还是回自己家吧!”
林喜不停地在安实耳边嚷嚷,“小姐,他说的对!我们再不回去,老爷该着急了!”
现在安实什么都听不进,眼里,心里,脑里只有她面前这个男生。除了他还是他,林喜说的话就像是浮云。一眼飘散!
“我不,我不认路!给你两个选择,一把我扔到火车站自生自灭,二让我在这住上一晚。明天一大早我就离开,怎么样?”女追男隔栋墙,男追女隔层纱。还真不信,这天地下还有她扭不过来的事。
白尚庭也没反对,吩咐下去,打扫一间客房,让安实住下。自己又和副官处理军营的事去,偌大府邸除了几个丫鬟,管家以外,也就住两个闲人。
客房,林喜坐立难安,则安实悠哉悠哉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脑后,若有所思。同林喜相比,完全是两个区别。
“小姐,你刚才怎么说出那种话我?这让老爷知道了,非剥了我们皮。”大户人家门面子是最重要的,何况这有损华夏饭店未来继承人的颜面问题。
苏桢礼见的有些不真实,摘下眼镜擦了擦。“小妹子你是?”瞧安实衣着不像是白尚庭府里的丫鬟,长的好生标致。一番惊讶,“庭爷,这不会是你妹妹吧?”
白尚庭语气微微有些不悦道:“安小姐,你偷听墙角,我们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你该知道这事的危险『性』,还是不要胡闹。”
安实把自己像自己家般,反客为主坐在沙发上,为自己斟酌了一杯茶水。“不多不少!”茶水温度正好,不冷不烫。
洁白雕刻着几朵红梅的瓷杯上经过安实的抚『摸』,那瓷杯上的红梅,也不过一眨眼功夫便被见了。
苏桢礼一惊一乍,“那红梅呢?”夺过安实手中的瓷杯,仔仔细细执着地想找出个破绽。
“这魔术也就是个障眼法,这人嘛!都是对一切新鲜事物感兴趣。”安实说的话大有深意,将副官和苏桢礼一团糊涂。
兴盛饭店,白尚庭与苏桢礼,还有松本弛野坐在楼上。台下的任何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这让白尚庭心里凭生出一丝担忧。
“今日请庭爷来,一来是想拉进我们的关系,二来是想同庭爷吃个饭。没想到庭爷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中国不是有句诗叫‘江山代有才人出’说的正是像庭爷和苏五爷这样的英才!”松本弛野说着满口不利落的中文,讨好着白尚庭。
白尚庭心里讽笑着,“松本先生说笑了。”同苏桢礼举着酒杯,将酒杯里的酒水喝的见底。
“这顿饭,我早就想请俩位了。两位在湖北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松本有件事情还想麻烦一下两位通融一下。”
“这是什么事啊?”苏桢礼道,他心里对这松本弛野满满的鄙视。瞧松本弛野这张讨好的嘴脸,实在反胃。
松本弛野刚要开口,表演就开始了。
安实换上燕尾服,面前都是表演的道具。一半好戏都在后头,安实为了后面的完美费了些精神。台下的观众随着表演渐渐入戏,一时悄然无声,一时掌声震撼。
重头戏,安实目光搜索着,停在端茶倒水的服务员身上。那个服务员今天可是出奇的扎眼,在安实表演时刻,那眼睛像扫描整个饭店。
安实将他拉上台,那服务员嘴里骂了一声。如此便暴『露』出他的身份,说虽然他说的是中文,可是这音……
安实将他拉进一很大的盒子,反复用几个大锁锁起。楼上的松本弛野神『色』紧张起来,安实拿着一很大的锯子从盒子的左边开始锯。一点一点地锯,台下的观众开始神『色』和松本弛野一般无二。
有些观众额角间冒着虚汗,楼上的一下“服务员”和门口的“保安”将一指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着。
锯完后,安实找几个人来将一半的盒子拿开。惊奇!盒子里什么都没有,台下的观众和楼上的人舒了口气。又响起震撼的掌声!
表演结束后,饭店里的“服务员”“保安”通通都被安实变走。楼上的松本弛野坐被住,刚想走人。白尚庭便出声“松本先生,这饭我们吃了点,至少等这饭吃完了在走吧!”
松本弛野愤然地拍开珠帘,哼的一声。
白尚庭同副官使了个眼『色』,让副官将安实带走。他了解这个滑头,做事睚眦必报。安实将他费尽心思安『插』在兴盛饭店的特工,因为一个魔术人都消失无踪,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安实?
“你退下吧!”又想到什么,“老夫人的房间在哪里?”陪老夫人吃早餐,联络感情也是不错。
“夫人,后花园那栋房子里。”
安实一番洗漱后,奔往袁媛的房子。不知为什么安实总觉得这后花园少些什么,看的实在是被不舒服。
正瞧见袁媛忽和那个丫鬟修理树上的杂树枝,像白尚庭那种不懂情趣的,这后花园估计也是给袁媛弄的。
“夫人!”袁媛见谁安实,顿时眉开眼笑。“儿媳『妇』你来啦!”
旁边的丫鬟说:“老夫人吃早饭吧!”
袁媛一直盯着安实道:“去吧!我的儿媳『妇』也饿了。”眼里充满着母『性』的那种柔情,让安实产生一种错觉,她这是将她当做她的女儿??还是她从来没体会过母爱,所以才…
安实一出生,她的母亲便因为生她难产死了。年龄有些撑不住,在加上体虚。想生孩子很久了,到了四十几才有了安实。
半个月里,安实见都没见过白尚庭
吃早饭时,袁媛从袋子里掏出一块镯子,宝贝掂在手里,递给安实。“这个是庭儿的『奶』『奶』送给我的,现在我要把它送给我的儿媳『妇』。”
安实受宠若惊,连忙将手缩回。满嘴都是点心,说着不清的话。“使不得,这么贵重的东西。可受不磕磕碰碰,夫人你还是宝管好吧!”
这个估计是传家宝,她又不是那种很会保管东西的人,这万一让她磕磕碰碰弄碎了,保管不严,丢失了,这怎么让她交代?
“这个可是送给白家每代的媳『妇』,竟然你是庭儿的媳『妇』,我便按照庭儿的『奶』『奶』的话,把这镯子一代传一代。”袁媛盯着镯子,仿佛见到昔日的婆婆,对她说的话。
安实心里自然是高兴,这么说来,袁媛是把她当做白尚庭的媳『妇』。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怎么不高兴?
袁媛握过安实的手,温柔地拍了拍手背。将镯子往安实的左手推,带上了。安实将镯子放到阳光下,扎眼。『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那镯子上刻着几个字,“以夫为先”几个字。
“夫人,这镯子怎么还有字?”安实疑『惑』道。刻在镯子上,是为了警示白家一代代的媳『妇』,要事事以丈夫优先?
“那个啊!那个是白家祖训的其中一句。”
半个月里,安实见都没见过白尚庭一面。每天早出晚归,敢情是为了躲她。她又不是河水猛兽,干嘛要这样避之不及。
那花园被她和袁媛打理的很好,也添了些不同种的花。也知道了这花园少些什么,少些情调!一眼望去,除了树,就是花,还还是同一种。
“管家!”安实大喊着,那管家火急火燎地跑到安实面前。在这半个月里,这府邸被安实打理的不错。这对安实又所改观,原先他认为安实就是个死皮赖脸的,同那些千金一般。“夫人!”尊敬称她一声夫人,也是情有可原。
“白尚庭呢?”明知道自己在怎么问,这管家都是一句话“庭爷出去巡查了,这最近有的忙,所有早出晚归。”
“夫人,庭爷在老夫人哪里。”管家一句话,安实顿时眼前一亮。“他回来了?”
“是!”
如此不解风情,淡淡吐字。“你这般盯着我看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啊!”安实傻傻地实话实说,想起自己看的那些京剧,还有林喜给她找的文段字。里面描写男一,毫无差别描写男主有何英俊模样。心生感慨,就是不知有没有她面前这个男人英俊。
白尚庭没想到,安实说的如此坦白。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回自己房休息吧!”
第二天,白尚庭难得早上和安实共吃早饭,安实心里乐的牡丹一朵朵。
管家火急火燎地赶来,“夫人,林喜回来了。”
安实吃饭的动作顿在半空,抬眼,林喜像做了错事的孩子乖乖地走到安实的面前。“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
愣是把安实吓的不轻,“你干什么起来?”这无缘无故给她行这么大的礼,她还真有些吃不消。
林喜带着哭腔,两眼泪汪汪。“小姐,林喜对不住你。”略显粗糙的手抚『摸』着肚子,安实猜对了一点。“小姐,我,怀了许公子的孩子。”
安实和白尚庭互看了一眼,按林喜这个罪行,放在乡下是要浸猪笼的。但安实坚信林喜是被会做那种出格之事,那许公子相貌堂堂,衣冠禽兽。定是『逼』林喜做了那样的事,敢这样对她的人,胆大包天了。
“你先起来,起来在说清楚。”安实扶起林喜,瞧着林喜眼泪汪汪,倒是让她心生怜悯。这林喜长的也是灵气动人,就因为同安实长的有那么几分相似,所以才被安老爷做了安实的丫鬟。
“小姐,半个月前,我回了一趟北平。那许公子的父亲便走上门来,寻你讨个说法。老爷派我去医院照顾许公子,怎知……”林喜越哭越凶,“那许公子竟是个登徒子。”
安实安抚地拍了拍林喜的背,她怎么也没想到那许公子如此胆大妄为。心里对林喜的愧疚油然而生,木已成舟,也不能让林喜一个女孩子家家年纪轻轻带着个孩子。
许久未言的白尚庭发话,“你现在打算如何?”
林喜顿了下哭泣,哭哭啼啼,“医生说我怀了四周的孩子,我想将他生下来,毕竟这也是一条命。”又握住安实的手,内疚万分。“小姐,我真没打算『插』足你和许公子的婚事,我……”
安实连忙打断,“好了,我知道你说什么,木已成舟,我会给你讨个说法。”
白尚庭停下筷子,没打算『插』足她和许公子的婚事……
婚事……难道她真的早有婚约?
莫名的,心那么一紧。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情,白尚庭继续做出一副“我要吃饭”的模样来,香『色』美味,为什么他觉得这饭这么难吃,像咀嚼着硬邦邦的皮带一般。还有这水,像是臭水沟里的水,如此难咽。“我吃饱了。”擦了擦嘴,面目表情离开。
安实还想挽留,又看着林喜这般,软下心来。安实心里也不好过,是不是他误会了什么?这饭菜他只吃了几口,真的只是饱了吗?
步寻解一早就被白尚庭从戏院里拉走,唔!这处事方式还真是雷厉风行。步寻解站在人群外,迟迟不肯靠前。他当是什么好事,没想到是白尚庭找他做验尸官。
正欲离开,白尚庭不温不凉的语气响起。“三爷,你这刚来就要走了吗?也不瞧瞧?”
步寻解有些不耐烦转过头,“庭爷,我已经不干这事了,你还是另寻妙人吧!”
白尚庭对前面的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挽上步寻解的腋下。“喂,你们干什么?”步寻解腾空着腿『乱』蹿。
“三爷你还是乖乖的跟我去看吧!”
“白尚庭你这个家伙,你这行事迟早都会害了你……”
白尚庭心里不禁刮起一阵冷风,“我等着!”要是说害死他,那他早就死上千百回,还能活到现在?
步寻解被亲兵架到河边的尸体前面,周围围观的百姓已经被亲兵轰走。“七门中,就你主攻这类,你瞧见吧!”
步寻解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合就是他活该学这类。步寻解向亲兵讨了一把佩刀,轻轻地将尸体的衣物挑开。
尸体上已经有些尸斑,尸体不像是受利器所致命而死,身上没有一处是伤。步寻解欲要剖尸,被白尚庭阻止了。“且将尸体带回去,在做检查,这里人多。”
步寻解寻思有些道理,又道:“这尸体应该是顺着城西流域来的,看他手指泥巴。这眼睛瞪这么大,看我心不踏实。”步寻解掩了掩尸体的眼皮,这才刚遮眼。这尸体的眼皮又睁开,死鱼眼还瞪着步寻解。
步寻解被这一瞪,心里怪发『毛』的。嘴里喃喃几句“这丫是要吓死我。”
白尚庭瞧着无趣,吩咐亲兵找只胶水来。将尸体的眼睛粘住,赶来的苏桢礼连忙阻止。“慢着!”
夺过白尚庭手中的胶水,“庭爷你这是对死者不敬。这死者眼睛瞪如此大,说明他生前受到不公的待遇,所以这才死的不盲目。”
步寻解和白尚庭甚是好笑地看着苏桢礼奇葩行为。苏桢礼朝尸体拜了拜,嘴里念叨着,慢慢地按住尸体眼皮,遮上。
“五爷,你还信这些?”步寻解托着腮道。
“三爷,这你就不知道了,这可是一门学问……”苏桢礼挺直腰板,一副老先生般。
“行了,没空听你吹,还是将这事解决,我洗耳恭听。”
白尚庭命几个亲兵将这几具尸体抬到验尸室,本想弄回府的,又想到安实和袁媛,万一吓她们怎么办?便打消了。
步寻解找了把大剪子将尸体的肚子剪开,画面实在恶心,苏桢礼心理素质低,便出去等候。只留下步寻解,和白尚庭,副官还有几个亲兵。
步寻解经历这些多了,自然免疫。想当年他第一次上剖解这门课时,可是忍了一节课吐的念头。和他一样的几个同学,受不住,晕的晕,吐的吐,退学的退学。
“庭爷,不错嘛!”步寻解欣赏地看着白尚庭和副官。由心赞叹道:不愧是白尚庭带出来的兵!
“可检查出什么?”白尚庭淡淡道。
步寻解脸『色』有些难看,“尸体死因是因为心脏受创所致死。”将死者心脏放进托盘放到白尚庭面前。
白尚庭黑着脸,“那为什么他身体上没有一丝伤?”
步寻解拍了手,“这就是了,行凶工具是一枚针,我们当然看不到不出。”
“还有,我弄了些尸体的胃『液』。”步寻解舀了一勺子的胃『液』,找了根银针探了探。雪白的针头瞬间变黑,“呀!还中毒了。”
半晌,白尚庭对旁边的副官吩咐道:“派些人上城西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投毒。”
“是!”
这白尚庭又开始玩消失,白尚庭有事交代副官处理,好多天才同安实碰了个面。从副官嘴里打听到白尚庭现在身在何处。将他堵在一角,气呼呼道:“你为什么又开始躲我?”
白尚庭眼神冷瞟了身边的副官,副官压了压帽梁,“庭爷,五爷好像有事找我,我先走了。”随便找个借口开溜。
“我没有躲你,最近真的有很多事需要处理。”白尚面不改『色』地将谎说的如此平常,好似这就是事实一般。
白尚庭走一步,安实摊开双手拦住。“你不同我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对付这样的人,也只能耍无赖才行的通。
白尚庭皱了皱眉,“安小姐,武汉现在非常的不安全。安小姐你还是回北平吧!下午我就让副官送你回去。”
安实跺了跺脚,“我说了,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只喜欢你,我不回去。”背贴在粗糙的墙上,抓住白尚庭的衣角。
白尚庭说了一句很伤人的话,“安小姐,你该懂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句。安小姐第一次见我,就说你中意我。你觉得白某会相信吗?白某只是一介匹夫,受不起安小姐如此痴情,安小姐趁现在一切都还来的急。说不定,那天国难当头,白某死在战场上也不一定。白某在这里还是奉劝安小姐,收心吧!”说罢,无情地甩开安实的手。
安实忍住哭腔,对着白尚庭的背影吼道:“为了甩开我,你至于诅咒自己吗?我要的不是你这句话,我为了让你喜欢上我,我做了多少?我不过只是想让你看到我,就心愿,你都不肯给我,白尚庭你心真的有这么狠吗?”
白尚庭心抽痛着,脚上的沉稳的步伐停了下来。见白尚庭停下,伤心欲绝。“少给我扯什么国家大事,我今天就告诉你了,白尚庭!我安实这辈子,下辈子我非赖上你不可,你也别想甩开我。”
白尚庭僵直着身子,头看向一方风景。“话语至此,竟然安小姐冥顽不灵,白某也无济于事。”故作一副镇定,迈开步伐。
安实心一狠,随便抓起走廊边的小石头,对着白尚庭的后背,毫无顾忌那么一砸。怎知白尚庭这时转过头来,在空中描绘着优美的曲线,的石头准确无误砸到白尚庭的帽梁,帽梁落地。
安实舒了口气,还好没有砸他的头。只见白尚庭从头到尾阴沉着脸,弯腰拾起地上的军帽,拍了拍军帽上的几处灰尘。“安小姐这一砸,砸的好。”
将军帽重新带在头上,修长的手上的的青筋隐隐约约凸起。
看着白尚庭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的白尚庭,安实高傲地扬起头,嘴里振振有词,“我不哭,我才不哭。”
嘴上是这样说,可是眼泪悄然无声地滑落她光洁的脸颊,小嘴微微颤抖着,小手握紧着拳头。
却不知,墙的另一边与她这般,靠在同一座墙,不同面罢了。
白尚庭心里又是何尝的不是痛苦,又有谁来替他考虑,谁又替他想过。一个迟早要奔赴战场的人,又留下一下思不得,不可得的人做什么?只不过是屠增伤罢了。
其实,白尚庭也瞧吧清自己的内心,对安实也说不出是那种感觉。见到她,仿佛这世界没这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