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凌晨,末无闻推开窗户,乌云遮天蔽日,没有半缕风吹过,整个城市都布满燥热不安的情绪。
“无闻,让他们俩兄弟到你家楼底下聚齐,我二十分钟之后就到,到时候我打电话让你们怎么走。”
“好咧。”末无闻把通天绳卷成捆和青瓷片放入腰挎包,裤袋装上手机和炼妖壶。
“又出去呀,无闻,你整天游手好闲怎不找个正经的事儿做,你舅舅的朋友开了裁剪厂,问你去不去。”末妈妈看着他又唠叨个没完。
“去呢,等我帮朋友忙好这阵子就去。”末无闻整理好东西就去楼下等那两兄弟,在楼底等候的时候他远远望去,刘明轩家的窗户好像有人影幌动,手里好像是拿着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的行踪。
“师父,魏队长呢?”两兄弟不知从哪里神出鬼没的钻了出来。
“无闻你们从后门出来,我在出租车里等你们。”魏定均好像猜透他们心思,电话恰好打来。
出租车开了几条路,在三叉路口的时候魏定均说“快,我们下车。”
大家莫名其妙地跟着他上另一辆出租车,魏定均坐上车就说“去和平医院。”
“顺兹市的和平医院刚刚倒闭了呀,你们是不是去临江市的和平医院?”出租车司机调头准备去临江市。
“不是,就顺兹的和平医院,那个山村里的医院,你知道路吧。”
“放心,放心,我知道。”司机改道向着山村的方向行驶。
末无闻用手机给两兄弟发信息: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魏队长是刑警,他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跟随就是。
一路上,魏定均通过后视镜观察有无车辆跟踪,车上终于到达大门紧闭的和平医院。
“魏队长,我好像看到赵明轩的家有人。”在车上末无闻怕司机听到一直没说。
“他家肯定有秘密,我看还得两位兄弟再去一次他家,我可什么都没说。”魏定均笑着对黎骁迈说道。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无踪影,黎骁迈拿着工具包也笑着说“魏队长,你转身什么就当都没有看见,这看我的。”
就那么鼓捣半天,大门被他俩打开,黎骁迈挥挥手说“走,进去。”
“大门在动!”黎骁和指着铁门大声喊叫,刚刚被他们拉开的铁门迅速移动嘭的声撞向右侧,门又被锁住。
这老天也好像要与他们作对,霎那间下起滂沱大雨,医院在雷劈电闪突然亮起微弱的光芒转眼又熄灭,依旧黑暗一片。
寂静的大厅,他们只是听到自己呯呯呯的心跳声,可就在此时,咚咚咚咚咚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尽头走来,脚步越来越清晰,可是走廊除了两侧白森森的墙壁什么也没有。
“有鬼!”黎骁和撒腿就跑,一人跑众人皆跑,黎骁和一个不留神和电梯门撞满怀,他摔倒在大门骤然开启的电梯里。
而其他人也是不假思索的跟着他进入电梯的时候,发现电梯门居然在没电的时候也会自动合拢。
末无闻猛力推门,门纹丝不动,漆黑中只能听到他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我来。“黎骁迈带上工具帽打开灯光拿着螺丝刀撬门,汗流浃背后的努力门终于撬门丝缝隙,那透入电梯微弱的光线,对他们来说就是最灿烈的阳光。
就在大家欢庆即将重见天日的时候,电梯门吱嘎吱嘎的响起,缝隙被紧紧的闭上,电梯左右摇摆缓缓下降。
啊啊啊啊啊,在众人的狂叫声中电梯发出哐铛的巨响撞到什么地方,土黄色的水从电梯缝渗透过来,幸运的是水到脚髁那么深的时候便不再上涨。
祸兮福所倚,电梯门在冲撞中被打开,出现在他们的眼前黄汤一片,在水的尽头泛着缕缕粼光。
“那可能就是出口,我们得想办法到达那里。”魏定均指着光芒说。
“这是不是就是黄黄黄,黄泉?”黎骁和颤栗的语气渲染起浓浓的惊悚气氛。
“黄你个头。”黎骁迈楞了一下用手敲了黎骁和的头。
黎骁和下意识的躲开,脚下一滑落水之后便惊叫跳起“水里有人!”
大家都惊惶后退,可是水面平静如初,水里到底有没有人,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不知如何开口是好。
“真的,我抓住只手。”黎骁和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就算是手,不会动怕什么怕。”魏定均定下神环顾四周环境,发现他们所处的地方可能是个大洞穴,如果水不深的话可以趟过走到出口。
“快过来快过来,这里有条独木舟。”黎骁迈惊喜的喊叫声在空穴里回荡。
“划舟,我来,你们谁和我去找出路。”末无闻摸着陈旧的独木舟说道,舟不大,但是坐两个人绰绰有余。
“我,怕…”黎骁和知道如果找到出口,末无闻又得回去接骁迈他们,他可不想孤孤零零的伫立在出口,万一有什么情况怎么办。”
“我和师父一起去。”黎骁迈心想“去找出路前途未卜,如果不找就是等死,我黎骁迈好歹也是闯荡江湖的人,难道我还真怕了这么点水不成。”
水势逆流而行,倒不急湍,费点儿劲便停泊在黝黑黝黑的礁石边,依稀可见有道狭窄的通道向上延伸到顶,光线的来源处。
“师父,我去接他们,你一个人注意点。”黎骁迈转身顺流而下。
等到大家都聚齐,末无闻带头,两兄弟紧紧跟随,魏定均殿后延着石阶向着光明走去。
石阶的尽头是岩石中凿出的木门,微弱的光线就来自门上那盏灯,贴着门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看你的啦。”这一切都太诡异,末无闻收起准备拍门的手对着黎骁迈轻轻的说道。
小心翼翼,不发出任何声响,黎骁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门。
末无闻深呼一口气轻轻的按着门,他不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犹豫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推开门,霎那间耀眼的灯光照射着他,同时一枝冰冷的枪管也顶着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