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赵越与叶轩来到一处庄园。
望着这高大上的庄园,赵越心里微微惊讶,这少说也得数亿。
庄园四周高山环绕,灵力汇聚,此地在蓝星可谓极为罕见,若在加以阵法,四座高山可分为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进可攻退可守。
四方之气尽归麒麟,而麒麟则是这庄园。
赵越不由的咂了咂嘴,没想到这小小蓝星竟然还能拥有这样的风水宝地。
按理说蓝星的飞快开发早已匮乏,能遗留下来的风水宝地少之又少,而能留下这样的风水宝地则是万里挑一。
叶轩拍了拍肩膀问道,“发什么呆呢?他们就在这庄园里面。”
赵越点了点头,“我只是没想到在这蓝星上还能拥有这样的地方。”
“害,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走了!”
话音刚落叶轩便一跃而起,一头钻入庄园那颗茂密的大树里,说来也奇怪,为何庄园里会种这样一颗大树。
赵越也紧随其后,双脚稳稳蹲在树枝干上,但奈何茂密的树叶遮挡了他们的视线,只能犹犹豫豫看见有俩人在树下,下棋。
一人面容上戴着一副面具,但可怕的是这人的散发出来的气息极为阴冷,这气息与暗阁的气息极为不同,但却类似。
这种气息是常年混迹于死人堆里才能练出来的气息,当代什么人能混迹死人堆?无非就是杀手,莫非此人是杀手?
赵越双眉紧锁,眼神逐渐冰冷,和平年代的杀手就像是恶魔,有钱人就可为所欲为,可没钱人一旦惹上了不该惹上的人,那么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轻则身死,重则全家。
“莫非龙卫不管?”
另一人则是身穿西装革履,面容算得上英俊,但由于长期纵欲身心疲惫,眼圈发黑,精气无神,显得死气沉沉的样子,手握白棋正思考着该如何落子。
面具男嘴点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该你落子了。”
虽说棋盘局势千变万化,可这黑子犹如势如破竹之势已然包围白子,让白子无从落子。
黑子进可胜,退可继续折磨白子,让白子体验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中,看似给白子希望实则不然,那种黑暗中看到有人拉你一把却又把你推入黑暗的希望,是最让人绝望的情感。
西装男子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这棋盘他怎么看都是自己输可却又觉得自己能赢。
面具男看到他那犹豫不决的表情手指玩弄起黑子,提醒道,“棋如人生,落子皆无悔,可终其一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是自己的愚钝,终其一生寻找破局之道,到头来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一旦你能看清局势,认清自己,那你便能扭转局势,从而达到逆天改命的效果。”
西装男闻言犹豫片刻,随后表情决定,毅然决然的选择落子,手臂落下,白子入棋。
三颗两条白子交叉,他赢了?
西装男看到这一幕,原本悬着的心也逐渐落下,同时心中暗暗窃喜,看来自己赌对了,黑子根本不可能阻拦白子的攻势。
面具男手中玩弄的黑子已然停下,拍了拍手道,“好!好!好!”
“可惜!”
西装男突然一愣,急忙问道,“可惜什么?”
面具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你还是输了!”
下一刻面具男将手中的黑子放入棋盘中,角落的五颗黑子极为耀眼,五子已成,胜负已分!
“这怎么可能!”西装男表情有些不自然,他仔细一看棋盘中的各个角落,发现每个角落都有四颗黑子连在一起,这一刻他发现其实他自己早就输了!
面具男摇了摇头,“高度紧张的状态,会忘记理智,抱着搏一搏的心态永远成为别人的棋子。”
“当你打算搏一搏的时候,你的欲望早已占领理智,回过头来早已为时已晚。”
“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好好领悟吧!”说完面具男便准备起身离开。
树上偷听的叶轩朝着赵越做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
赵越摇了摇头,灵气传音道,“此时还不是时候,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这时西装男急忙喊道,“等等!蜜泽!你可知他已经回来了!”
蜜泽闻言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西装男,冷声问道,“他?你可敢确定?”
西装男急忙说道,“我敢确定,他人还在魔都!而且是为了当年京城围杀案来的!”
蜜泽瞬间来到西装男身旁,恐怖的威压弥漫着方圆数十里,“此话当真?”
西装男手臂举起头顶,大声说道,“对天发誓,若如有假,天打雷劈!”
看到西装男那一脸认真的表情,蜜泽也相信了他,于是开口问道,“你又是如何得知?”
西装男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孙子文他前段时间和他斗兽而且还输了一千五百万,最离谱的是用一条小土狗,那条小土狗竟然能赢了他的莫多巨蜥!”
“小土狗?赢了他的莫多巨蜥?”蜜泽若有所思,莫非他也踏入了江湖!
如果他踏入江湖,小土狗赢莫多巨蜥倒是也不奇怪,可,怕的就是教他武功的那位。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难办了,此事至关重要必须的回去速速禀报!
必须得在他没成长起来之前抹杀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西装男点点头急忙道,“是啊!这事我最感觉特别蹊跷,特别是他来魔都那一刻,孙子文就发现了他与当年有所不同,按照孙子文所说他好像变得更霸道了,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天塌下来都不惧那种。”
蜜泽思考片刻,便点头答道,“行!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回来了的,在此之前你先静观其变,更不要派人去跟踪他。”
如果真的是江湖之人,那派人跟踪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
晨曦乍起,东天之上,金光少许。
云雾村,尚处在雾气中,像是没有睡醒的人一样,村外的田间地头里,却早已满是人影,是村中的农户,下田忙碌。
一个小男孩杵在田头,低着脑袋,摧残着几乎与他齐高的杂草,一下一下,满地凌乱,像他的心情一样。
“哎呦,这不是小李云么,怎么今天起这么早,是哪位惹你生气了吧?”
此时,李云家隔壁的阿根叔叔牵着三岁多一些的孩子,扛着出头路过,见到生着闷气的李云,笑呵呵地与他打趣。
犁地的大爷,吹着花白的胡子,经过小李云与阿根所在的地方,开口调笑“是啊,小李云,这么早起可没见过,以前都是大太阳晒屁股才起来的!”
“林大爷,您老是真的早呦。”阿根道。
“比不了年轻时咯!”林叔吹了吹胡子,放下犁,牛立在原地,悠然反刍,享受一刹的清闲。
林叔目光转向小李云:“小李云,莫生气了,你爸妈马上就回来。”阿根一笑,心想得,林大爷又准备吹嘘年轻时候的事了,阿根带着妻女,头也不回的跑了。
“唉!”林大爷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心想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难道不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小李云扯着草,丢着草,手心都被割破,冒出血来。
林大爷轻笑,李云的父母是村里的生意人,每天起早贪黑,小李云经常跟他们一起,偶尔院门,小李云就会被扔下,他就会在田头生闷气。
林大爷一笑:“喏,这是大爷我从路边捡的一只受伤的小鸟,你养着,男子汉就应该保护幼小的生灵。
小李云抬起头,喜笑颜开,伸手去接……然而他的手刚伸出,落入他手中的是林大爷的头颅。林大爷的身首分离,血液飚起数尺,染了小江云一身。
“啊!”小李云惊惧大吼,满脸的血,让他显得极为狰狞。
牛被吓到,扯着犁,跑了。
未走远的阿根转身,想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柄长剑飞来,穿过阿根的身体,将他一分为二,阿根生机渐无,他大吼:“婆娘,小李云,跑啊!”说完,身体一分为二没,倒在了低头。
小李云呆立在原地,捧着林大爷的头,双腿颤颤……他看见,阿根婶子抱着三岁的女儿刚转身,飞剑飞来,穿过她脖颈,瞬间尸首两地……田间,晨雾中,影影绰绰的身影,在爬上天的金光中,一个接一个倒下,孩子的哭声响彻遍野,惊起了林间的飞鸟。
飞鸟之后,踏空而来的是一些御剑而行的修士。
“大人全杀了,小孩全部带走!”为首的男子胸前别着一个陈字,小李云看得格外清晰,他们距离小李云仅仅三五米远。
李云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忘记了跑。
“云儿!!!”不知何故,李云的父母返了回来,看到持剑的修士在在江云前,一男一女歇斯底里,抄起扁担,便冲了过去。
“不自量力!”为首的修士冷笑,手中长剑飞出,划过李云父亲的身躯,他前冲的速度,戛然而止,下一刹,轰然断成两截。
李云的母亲愣了一下,吼了起来:“孩子他爸!你们这群畜生,我要杀了你们!”一柄飞剑飞去,断了李云母亲的双脚,她摔身在地里,一身全是血。
“云儿,跑啊,跑啊!”她大吼,惊醒了被吓傻的李云。
“阿爸!!!!”李云吼了一声,像是憋了许久,带着哭腔。
就在此时,他看见,五柄飞剑齐齐插入了他阿妈的身体,都避开了要害。
“哈哈哈哈,这是最后的任务,她也是最后的大人,再次出来也不知道河山了,好好耍一番!”一剑又一剑,一次又一次。
李云阿妈颤抖着,抽搐着,吐着血,她一双眼,死死盯着江云,仿佛想把它刻到记忆深处……“哈哈哈哈……”修士大笑,“好久没这么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