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把华殷落在了身后。
就在此刻,一个黑色轿车疾驰而过,像是失控了一般冲过红绿灯飞速的向前行驶。
洛落听到耳边雷鸣般的声响,瞳孔猛然收缩,迈开腿没来得及跑就被轿车一下子撞上。
头磕在地上,身上漫开了鲜红的颜色。
红色的视线一片模糊,那她失去意识之前,隐约听到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低声呼喊着一个名字,几近呢喃。那两个字在心底炸开,是那样的熟悉震撼,几乎占据了她整个思想,冲淡了她对这世间所有一切的念想。
只剩下那个名字。
“嬴…熏……”
……
深夜十一点。
前来看望等待的家属都回去休息了,重症病房外只剩华殷与夜宁笙两人坐在排椅上等待。
走廊静的让人感觉到十分压抑。
一望无尽的黑白长廊,此刻更显得阴森可怖。
华殷双手撑在大腿上,合掌撑着下颚,眼神看向脚底白的诡异的地板:“你知道她的死不了,对吧。”
夜宁笙绷紧了脸,眸色阴暗下来,压低声音咬牙道:“你什么意思!”
“无魂之人,除生老病死天谴外,无法入轮回。”
青年一字一顿,抬起桃花眼的眼尾睨着他,像是君临天下的帝王一样,将他所有的心思都看得一清二楚。
夜宁笙身子猝然一顿,像一根在弦上的箭矢一样紧绷着。
“而你,一届凡人,接替了执掌生死的地狱官位置。”
“从我见你第一眼起,便觉得不对劲。可却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后来回想起来才发觉,你明明七魄俱在,皆属极阳,为何又成了地狱官呢。好好的凡人,给地府当什么走狗……”
华殷痞子似的摸了摸下巴,眸色阴暗莫辨,唇角的弧度愈发的浓烈了。
低醇沙哑的嗓音带上了几分笑意:“直到我看见了你握着生死镰时右手中指上的戒指。”
“它,可不是属于你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时,夜宁笙却异常的放松了下来,额角暴出的青筋也都一瞬间收了回去,就像上紧的发条一下子断掉,握紧的拳头也骤然松开了,随意的搭在西装裤上。
他低垂眼睑,看不出表情。
只是微微启唇,冷漠的声音格外低沉:“你说的对,它确实不是我的东西。”
“我也知道,小落她没有七魄。从我阴阳眼劈开的那一刻……我便知道了。”
“到并不因此将她当为异类。她很好,她是我这一生见过最好的女孩……”
夜宁笙低眸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自己辩解着什么,争抢的是些无用的思绪。
华殷薄情,不愿与他谈这些深情大爱。
唇角噙着的弧度也降了下去,冷冷地打断他:“那你可知道,她其实并非无魄?”
夜宁笙猛地偏过头看向他,眼底划过一丝惊诧,嗓音压的很低,像是从喉咙挤出来的:“你说什么?!”
目光落到青年风光霁月的俊美面庞,死死的盯着,似乎要在他的表情上寻找能够辨别真伪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