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廖强忍着头中的混沌睁开了眼,感受到身旁灼灼的视线,眉头紧皱,猛地将他推开,扶着墙站稳。
华殷被推了一把,没有丝毫恼怒,矜贵优雅的双手抱怀靠着墙站着,一条腿曲起,懒散玩弄着手机,唇边噙着的笑容更甚,“刚才是我救了你,老师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是气我没有出手救你吗?我这样的人,能够忍着没有趁火打劫就已经很不错了。”
嗓音低醇沙哑,身姿慵懒浅贵。
白廖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我都说了些什么有辱斯文的话?”
“也没什么,就是我比较爱听的话而已。不过,那只色鬼可比你识相多了,甘愿委身于我。我觉得当时我就该同意的,你说是不是?”
华殷放荡不羁的目光扫过他的上衣,漫上眼角的笑意邪魅而肆无忌惮。
白廖赶紧拢起衣领,低声呵斥:“华殷你……不要这么无耳止!”
华殷一把将他拉到怀里,抵在墙边,贴着他耳畔低声细语,笑意绵绵:“要是我真的像你说的那般不堪,我当时就应该撡了你,晓得吗。”
白廖被他禁锢在怀里,又因为才换回身体的魂力虚弱,头脑晕乎乎的,根本无力反抗,只能背靠在墙上低低的呼吸。
“对了,给你听个好东西……”
华殷点开手机的录音回放,把声音调到适中大小放在他的耳畔,刚刚好能够听的一清二楚。
“他喊的是不是比你有感觉?”
录音里的话全都入了白廖的耳朵,他的脸颊滚烫,耳尖飘起浮红。
简直不敢想象,这是经他口说出来的话。
华殷看着白廖这一脸的抵触,弯唇轻笑,心中猜测他此刻必定恨得要将那只鬼抽筋剥皮、锉骨扬灰。
白廖的低垂了眼睑,浓密黑长的睫毛轻颤。
唇角抿了又抿,分外嘶哑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华殷你…怎么能这么欺负老师……”
华殷眸底戏谑倏地冻结在眼底,随即脸上的笑意一寸寸阴沉了下来,骇人的冷意蔓延,眸底涌上了阴戾黑色,偏执病态的眉目阴鸷,心中是压抑不住的暴戾。
“欺负?”
唇角勾起阴森笑意,一字一句戾气浓郁让人心惊胆战。
“好……那我就让你尝尝所谓欺负的滋味。”
华殷掐着白廖的手腕,狠狠封住了他的唇,动作暴虐不留一丝情分,眸光晦暗幽深晕黑的戾气缭绕,白皙修长的手指扣入他的发丝,死死按着他的头,从唇角到锁骨。
手腕都被攥的留下了发白的印子,痛意使他皱紧了眉头,倾泻出沉重鼻息,可青年的动作却依旧狠辣,不留一丝情分。
“别这样…好不好……”
白廖呼吸紊乱,低声请求。
华殷蓦地停住了动作,低着头深吸一口气,强制的压下了心中的暴虐阴寒,牙齿都磨出了声音。
拳头紧攥,手背青筋一根根暴出狰狞,带着凛冽的阴风打向了白廖,却在离他不到三厘米的距离猛然偏离了轨道,狠狠的捶在他身旁的墙壁上。
“白廖,老子真特么拿你没办法!”
随后转身离开。
看着华殷融入夜色的背影,白廖突然低声笑了,笑意苦涩凄凉。拇指抚摸唇角破皮的地方,唇边弧度讽刺。
白执与,你也就这点能耐了。